25、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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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监控录像确认，是的。”

随着校长的话音落下，欧尔麦特一拳砸在了墙上。

墙面被砸出网状的裂痕，崩飞的水泥在他手上划出血痕，可他没有去在意，因为现在的欧尔麦特满腔都是恼怒。

“冷静点吧。”相泽消太眼睑微垂。

他声音沙哑干涩，听不出什么明显情绪的起伏。或许是因为浑身缠着的绷带还没拆除的原因，他再次感觉到了全身撕裂的疼痛，就好像之前手臂被折断的位置再次裂开了一样。

这是心理反应所带给身体的生理错觉，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困难重重。

“不能原谅!”欧尔麦特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心里明白，过去的早已注定，无法改变。

对他而言不能接受的，或者说是懊恼的。是他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面对夏玖的坚持时退缩了。

作为NO.1的英雄，作为这些孩子们应该依靠的大人，他眼睁睁看着孩子奔入战场，这本应该是最不能允许的事。

因为他明白，最后让他退缩的不是夏玖的态度，而是压在他身上无法反抗的权利。

作为和平的象征他本不应该屈服在权利上，否则，他怎么能配称得上“英雄”这样的称号？

后悔，愤怒，自责......这些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翻涌。

因为他的犹豫，他将那个女孩亲手送到了死神的面前。

“这不是你的错。”相泽消太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所后悔自责的事，在他心中同样煎熬折磨着他。

如果欧尔麦特谴责自身的失责的话，那作为夏玖真正的班主任，明知道危险还答应了特务科的要求，眼看着学生离开的自己更加不可饶恕。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根津校长叹了口气，摇摇头：“如果现在就陷入悲伤的话还太早了。”

“...什么？”

“我们都知道夏玖同学乘上那趟列车是因为特务科的调遣信。但有个问题是，就算目前列车确认无人生还，也不一定夏玖就在里面。目前没有证据表明这一点。我更倾向于列车的爆炸不是意外，这个时间点很巧，很有可能是有人刻意为之。”

相泽消太瞳孔放大，明白过来校长的言外之意：“您的意思是说，如果这场事故是有目的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夏玖也不是完全不知情的？”

“是的。”根津校长点头：“或许她提前收到了消息在中途下车逃走了，又或许爆炸是一个幌子，她被什么人绑架带走，用来威胁特务科。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无论如何，在警察那里没有确认尸体之前，我们还有一丝希望。”

校长这话是安慰，也是事实。如果列车的爆炸真的是一场阴谋，那么谋杀和留有活口，都是一个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们不算完全没有希望。

欧尔麦特眼中熄灭的光再度亮起。

等待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尽管没有很久。但无论是雄英高中的教职人员们，还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们，都坐立难安。

这份焦虑持续到了傍晚，沉寂许久的警方终于发布新闻，公布了此次的遇难者名单。而那份长长的，多达数百人的名单中——没有夏玖的名字。

她在监控探头的注视下走进了那辆列车，并就此从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来。

·

港黑大厦的顶楼，森鸥外坐在属于他的实木办公桌上。

他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的公放开着，正在循环播放列车事故当天的监控录像视频。

这份录像由一位擅长电子器械的异能者复原，原本是交给警方的，被港黑的手下设计盗走，送到了森先生的面前。

此刻正在播放的画面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夏玖坐上这趟列车的同时，有几个mimic的成员伪装成乘客的样子同样也上了车。

他们原本四散徘徊在站台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直到确认了夏玖上车后才从不同的位置走向车门，踏上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