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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越初方觉着?顺眼了些。
之前的三层小楼越初也推平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收拾了出来,就往应闲璋那边一扔。中间好?几次正好?打在应闲璋脑袋上,应闲璋还不能出声骂他,只能幽怨的回头看他一眼。但没有得到?越初任何体谅。
倒是旁边幺儿咯咯直笑。
应闲璋屈指在小孩儿额头上弹了下,还扮鬼脸故意吓唬他。但越初只要一回头他就又恢复到?那副冷淡模样。
“要…吃…”幺儿爬到?他师父身上,指了指那边地?上结的草莓。
“这才?几天就熟了。”越初念叨着?,自己摘了一个觅到?嘴里,倒是挺甜,这才?放心多?采了几个。
将幺儿往怀里一放,递过去一颗让孩子?自己拿着?去啃。
“甜吗。”
“嗯!”幺儿欢快应着?,汁水蹭了满脸,然后将自己啃的面目全?非的草莓送到?他师父嘴边,“吃!”
越初想也没想就吃了下去,又取了一颗新的放到?幺儿手中。他这辈子?的全?部耐心应该都给了这个小祖宗了,没有余给应闲璋一分一毫。
幺儿捧着?那颗草莓就去找应闲璋,应闲璋已经?被威胁过一次了,他这次不敢不吃了,不吃越初会宰了他的。
幺儿见他吃了立刻欢沁起来,歪歪扭扭又跑回他师父那边,伸着?小手又找师父要。
越初没法只能再给他一颗,然后看着?孩子?将草莓再送给应闲璋。
一来二去,幺儿已经?跑了不下数十趟,但仍然欢快,一点也不知道疲乏。看着?应闲璋吃了他就开心,师父给他他也开心,两个大人为了哄孩子?,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最后全?是靠所有草莓都被摘下无一例外进了应闲璋肚子?里才?宣告结束。
·
折腾了一圈,天也黑了,幺儿也累了,越初这才?将孩子?抱到?事?先准备好?的小床上。
房子?越初没再盖,他哪有那精神。好?在这地?方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故而只给幺儿从家?里带了张婴儿床。越初自己困了就随意在地?上躺一会儿。
没有了孩子?的折腾,越初也终于能做些自己的事?。他开始给幺儿准备第二天的早饭食材,又一个人铺好?了新的石子?路。应九早上送来的花他也都栽了下去,虽是天黑了,但还是看着?四周一片姹紫嫣红的好?看。
除了应闲璋是真的碍眼。
于是他就走过去不明?所以踹了应闲璋一脚,毫无理由,毫无征兆,踢完就走。
但应闲璋拽住了他。
越初回头看他,“做什么,找茬?”
到?底是谁在找茬。
应闲璋仍旧没什么情绪,却在越初手心中放了什么。
越初不明?所以,张开手心看看——
是颗草莓。
“…你方才?没吃到?。”应闲璋声音很低,倒像是有意求和?一般的。
越初并不领情,将草莓一口塞嘴里,反问他,“天道走了?”
应闲璋缓了会儿才?是点头,“嗯。”
于是下一刻他就经?受了疾风骤雨一般的拳打脚踢,应闲璋也不反抗,由着?他打。越初也是一点没收力,即使他知道自己也是今时不同往日,打别?人一下也是怪疼的。
应闲璋被打的蜷在地?上,越初看他可怜这才?放了他,“说都不说一声,就擅自把天道放回你自己身体里?我不想和?你还有天道玩捉迷藏的游戏了,我看起来那么闲吗。”
“我知道。”应闲璋再次端坐起来,心想还真挺疼,可越初这么生龙活虎不就是他最初最期望的模样吗。
越初当即光火,“你知道!?你还有脸说你知道!”
他都懒得和?应闲璋生气了,“你说吧,你到?底又答应天道什么了。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给幺儿一个自由身吧。”
大家?都也不是傻子?,应闲璋犯不上自己往虎口里跳,定然是还有其他事?。
应闲璋却摇头,但仍旧不愿多?说。
越初就算知道他有苦衷,也很难开心,“我真是疯了等了三千年?就为了等来这些。”
·
次日应闲璋不见了,越初睡醒后就发现应闲璋消失了。
因?为要照顾幺儿,所以他也没法去找,而且这次他也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找了。
好?在没多?一会儿应闲璋便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天道,所以越初也只是瞟了他一眼便不去理会。
今天师门几个孩子?要来玩,越初自然没拒绝,外面的屏障反正是幺儿设的,如今也不会拦着?自家?人。
祁宴来了就帮着?他师父干活,雪渺带着?幺儿便去草地?上打滚,便是连许久不见的朝辞鹤这次竟然都来了。
“雪渺!你别?给幺儿摔了!”朝辞鹤后面一路追着?他师兄跟他师弟。
“言语不来?”越初还挺诧异。
祁宴:“我让沈赤带他先去看他妹妹了,来得及的话再过来。”
越初:“也好?。”
除了碍眼的应闲璋,此时仿佛就回到?了三千年?他们都还在师门时的样子?,惬意且轻松。
除了碍眼的应闲璋。
雪渺对于应闲璋又又又给他师父拐跑的这件事?很是生气,抱着?幺儿冲过去就给了应闲璋一脚。
幺儿看看他师兄,也有样学样抬脚轻轻踢了应闲璋一下,踢完就咯咯地?笑,然后又踢了他一下,最后绕着?圈圈把应闲璋当块石头踢。
越初那边和?祁宴闲聊着?,就听着?不远处什么声音,再回头就看着?雪渺带着?幺儿折腾应闲璋。
他赶忙跑过去一人拍了一下,“做什么呢!”
幺儿被训斥了,当场眼眶就红了,要哭不哭的也是招人心疼。
越初:“不许哭,没招你没惹你的,踢他做什么。”
小孩儿鼓着?腮帮子?,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你…你…昨天…”
孩子?都快急死了,明?明?他自己昨天还对应闲璋拳打脚踢的,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就是欺负自己不会说话!
越初没想着?他昨天看见了,但应闲璋只能他欺负,幺儿也不行。
“好?了好?了,惹不起你。”越初把孩子?抱起来,转头又看了雪渺一眼,“你要是真没事?做,去那边把杂草除了去。除不完晚上就别?吃饭了。”
·
傍晚师门四人聚在一起吃饭,就这简单场面竟然是他们几个一起期盼了三千年?的。
彼此之间很难不动容,只是除非越初来问,谁也没有刻意去聊这三千年?之间的事?。
应九让祁宴给他们从家?里带了酒,但都还是盯着?越初不许多?喝,他师父以前喝酒就一点酒品也没有,他们可受不了这些。
他们今天来也就是想看看他师父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毕竟越初这一世?回来一直是被百般照顾着?的。这突然一走,家?里难免不放心,更何况他过来还要再照顾一个奶娃娃。
不过今天看了一遭,也算姑且安下心来,越初不仅照顾好?了自己,还将各处都打理得不错。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也不许再喝了。”越初将酒收了,“回去也太晚了,想来明?日再来。我这儿连个屋子?也没有就不留你们了。”
祁宴点点头,想的却是明?过来好?歹给他师父盖个房子?。总这么睡外面可不行。
雪渺却又赖起来,缠着?死活不愿走,还是朝辞鹤拽着?尾巴强行拖走的。
“我不走嘛!师父一个人睡多?寂寞!”
朝辞鹤:“你不在我就不寂寞了吗!师兄你多?大了,怎么还一喝多?了就闹事?。”
雪渺:“嗝!跟师父学的。”
·
见几个孩子?走了,四周突然就空旷了起来,酒劲还没散,越初便觉着?落寞起来。
他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叹了声仰头灌下。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分别?啊。
应闲璋的视线中出现了晃晃悠悠的越初,手中提溜着?酒坛子?。咣当坐下,酒坛子?也扔到?自己旁边。
“喝!”
应闲璋不喝。
越初皱眉不耐烦,但也没再同他说别?的,只是自己抱起酒坛子?猛喝了两口,然后醉醺醺的和?应闲璋四目相对。
应闲璋被他看的直发毛。
越初却笑了笑,从手边的杂物中取出两个草编的小娃娃,“是这个吧,你说我以前编过两个拜天地?的娃娃。”
“这是什么,哦,是我掰坏的门框。怎么连这个都留着?啊。你那会儿总嫌我烦,不让我进屋子?,你说你凭什么不让我进,这房子?不是我盖的吗。”
“还有这个,小烟炉。你知不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我那时听说现世?有味香药能使人色令智昏。后来我找来放进去了,但没什么用,你还嫌不好?闻给我扔了。我花了好?多?钱的你知不知道。算了,你肯定不知道。”
“这是我做的小水车,你那时候说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我就做了一个小的给你看。你一个天帝,竟然没有见过水车。”
越初念叨着?他们两个人的过去,每一样物品都承载着?一份记忆…
“可你全?都不记得了。”越初失笑,但还是拿起每一样,挨个同他讲述着?过去,“这件婚服你也不记得了吧,还是我亲手制的。当年?成个亲,你就出了个人,是一点忙都没帮。”
他絮絮叨叨一直讲到?声音沙哑,说不出话。难受得厉害了便仰头闷上几口酒,然后继续同他说着?一切。
既然应闲璋忘了,那他就全?都说与他听。
应闲璋不忍看他如此,多?次想打断他,可显然此时的越初已经?喝得没意识了,根本?不理会应闲璋,就是说着?自己的。
那是最后一样物什,是两份庚帖。一份写着?越溪信的生辰八字,一份是属于应闲璋的,他那份上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
认识越初前,应闲璋本?就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越初打开瞧了瞧,一时苦笑,“成亲那日,没有一个宾客。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你都不记得,就我一个人记得算怎么回事?啊。”
越初手中化出裁风月,他用刀尖点地?撑着?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在应闲璋面前换上了曾经?那件大红婚服。
应闲璋恍惚了一瞬,这场面是那般熟悉。
“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越初说道。
“如果是因?为天道…”他抬刀,指着?应闲璋,指着?应闲璋的胸口,那是天道的位置,“如果是天道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那我来成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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