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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捂住自己的额头,委屈的看了曲昭一眼,“姐姐,有时候,查案的直觉很重要。你不要打我,且听我说——乡贤儒学,对宅院的建造和排序颇有讲究。西边尊贵,东边次之,北边则象征着臣服,地位最低微。村道的西边有两户人家,族长占据着西边第一户院落的位置,而张仕才占据着西边第二户院落的位置;东边有三户人家,北边有一户人家,分别属于我们今日逮捕的张丁,张彩霞,张全和张达。他们四户人家都有一辆骡车去阳澄湖边贩卖假石。

显然,地位较低的人家要负责去阳澄湖边贩卖假石。

贩卖假石所得的财产是共同享有的,在只有一户不需要出力就能坐享其成的前提下,你觉得是谁要负责拉第五辆骡车去阳澄湖边贩卖假石,族长还是张仕才?”

宗仁说完,安静的看着曲昭,他一直是这样,只要和她讲话,就要专注的看着她。

两人离的近,偶尔呼出的白气在半空浅浅的交融在一起。

曲昭穿着原本属于宗仁的雪白的锦袍,肩下的广袖几乎要和他的衣裳窸窣碰在一起,她蓦地发现,自己只要偏过头,就能吻到他说话时轻启的朱唇。这个认知让曲昭心跳有些不稳,她提着黑剑的手紧了紧,缎靴往外挪了一步,顺势移开眼眸不看宗仁,“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的推演完全没有证据支撑。”

这时,负责走访村道左手边三座院落的阿肆拿着《录事薄》回来了,他朝宗仁摇了摇头,“大人,我们今日在清风殿里盘问过的张丁,张彩霞和张全,都住在左手边的院落里,他们三家防备心很重,我没有问出新的线索。”

宗仁点点下颌,忽然要阿肆形容一下那三户人家的穿着。

阿肆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陈述道,“他们穿着塞棉絮的袄子,合身的棉裤,脚踩的缎靴里还缝了动物的皮毛,有几个年事高的老人带着头毡帽......这么一想,他们的衣着的确要比寻常村里的百姓要好。

宗仁继续问,“张全,张彩霞,张丁三户人家里可是有人已经成亲?”

阿肆回忆了一下,点头道,“三户家里都有几岁大的娃娃了。可是大人,您问我这两个问题有何用意?”

宗仁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这户院落,“这家人的男屋主叫张仕才。张仕才能分得西边的第二户院落,家里人的穿着却很清贫,夜里连点烛的钱都没有,他说自己是因为娶妻的开销,所以拮据,可是村里地位不及他的人家都娶妻生子或是招婿入赘了,也不见清贫,相反过得比寻常京郊农村的百姓要好很多。

说明他们靠拉骡车贩卖假石的所得是足够全村人过上富足生活的。

期间恐怕是发生过一场变故,让张仕才动了根基,掏空了家底。而屋里,他的父母健在,媳妇还怀着小孩,家里人都平安。只有一种可能——

一个会贩卖假石的村庄,里面的人道德底线是很低的,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他如果把一辆骡车推进阳澄湖里,这笔帐肯定会算在他头上,族长会要求他赔偿,而女尸的死与张仕才脱不开关系,族长会顺势狠狠的敲他一笔封口费。”

阿肆听后,顿悟似的拍了下脑门,“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干脆直接逮捕张仕才一家,押回大理寺慢慢审查得了。我们还需要去山丘上的张达一家盘问吗?”

宗仁借着火把燃烧的光亮看着山丘上那座北向的院落,眼睛微眯,“当然要去。

一个村子里,地位最低下的一户人家,他们在利益分配时,只能拿最少一部分,但是在出力的时候,却会被理所当然的推到最前面,他们往往是老实的,不善争辩的,只会埋头做事的人。因此,这样一户人家受到的委屈、积累的不满都是最多的。”

宗仁偏头看向曲昭,“你记不记得张达的供词,他说‘我爹身体不好,躺在床榻上需要人照顾,我娘要管家里的田地,只能靠我出来赚钱买药给我爹,我不能倒下’。这就是我说的:简单的,心理防线薄弱的村民。”

“唔。”曲昭应了宗仁一声,她抬脚就走,“你倒是心思缜密,善于推演。那便走吧,到山丘上看看。”

这时,深秋的夜里,呼啸的寒风中,娇贵的宗仁在曲昭经过他身边时,大胆的伸出了手。

曲昭垂眸看着攥住自己广袖的手,视线慢慢上移,面带疑惑的看着宗仁,“?”

宗仁的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他舔了舔嘴皮子,“姐姐,那些吹向我的风好像会说话,它们说——想要冷死我。”

宗仁小心翼翼的跟着曲昭,小声对着她说,“姐姐身体硬挺,走在你身旁我会暖和些。而且,山路本来就难走,天色乌黑我看不清路,我还想要姐姐扶着我上山丘。”

“姐姐,你为什么加快脚步,你是不是嫌弃我胆小?”

“唉,不过是被嫌弃的宗仁的一生罢了......”

曲昭:“......”

曲昭看着宗仁那副无辜的样子,她手握成拳,锤了一下自己的胸,“老天爷,如果我有罪,我应该在战死在塞北的疆场上,而不是派宗仁来惩罚我——”

让她的心迎着秋夜的风胡乱在跳。

阿肆看着宗仁跟在曲昭身后,两人越走越远,他确定宗仁看不见自己的神情后,大胆的翻了个白眼,和身旁愣在原地的一帮士官道,“大人这个样子,简直像个跟屁虫,昭昭姐不嫌弃,我嫌弃。”

士官们举着火把往山丘上的院落走,火把映得周遭通红敞亮,甚至能清晰的照出枝丫上叶片的脉络,“阿肆大人,如果我有罪,我应该被宗大人惩罚绕着大理寺后山跑到断气,而不是举着火把妄图照亮一个瞎子的眼睛。你们看得清乌黑的天色下难走的山路吗?”

阿肆接茬道,“李士官,什么阿肆大人,车夫阿肆罢了。”

阿肆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如果车夫阿肆有罪,我应该在清扫大理寺后棚的马槽时被臭死,而不是追随一个天冷了要攥姐姐的衣袖,爬山要姐姐扶着的矫情怪,相信他能够闯荡出一番事业,能够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曲昭虽然走在前面,与士官们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她自幼习武,耳朵尖得很,一路偷听士官们拿宗仁开玩笑,她的嘴角越扬越高,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宗仁歪头看曲昭,满脸委屈,“姐姐,你也和他们一起笑话我吗?”

曲昭愣了一下,她回头看了眼走在莫约二十来步外的士官们,疑惑的问宗仁,“你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隔这么远都听得见他们在拿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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