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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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赶紧倒了一本热咖啡给他，仍是很担忧：“真?的没事吗？”

苏子安摇摇头，再次对着她微微一笑：“可能有点睡眠不足，谢谢关心。”

乘务员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脸颊微红，却也不好意思继续站在那里了，只说：“若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请您及时联系我们。”

苏子安点点头，跟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心里的焦躁和不安也终于消弥了几分，心情?再次沉寂下来，看?了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就能到首都星了。苏子安便仰靠在座位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他得保持最好的状态，也许，爷爷喊他回去，还另有目的呢。

——比如，方湛为何会在拍卖会上被重伤。

到达的时候，来接他的人是林明瑞，脸色也十?分沉重。他再不喜欢方湛，那也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是可以性命相交的人，方湛出事，他自然也不会好受。

苏子安摁了摁眉心：“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林明瑞声音冷硬，“只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上次遗留的问题。”

苏子安微愣：“是冲着爷爷去的？”

林明瑞微微点头：“从监控上来看，的确是如此。有人靠近了苏帅，而且随身携带着能量枪，鬼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林明瑞气的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很快又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方湛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但当时人太多了，没法动手，便想护着苏帅去别的地方，然而没走几步，那人就动手了。事发突然，我也没看清楚，中间是否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只能等方湛醒来，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子安拧着眉，又问：“爷爷没有受伤吧？方湛呢？伤势如何？”

“老?爷子没事。方湛被能量枪射中，位置有点危险，急救中。”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一直到了军区医院急诊楼，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

手术室外，是苏帅的秘书官正在等待，看?到苏子安过来，立刻起身跟他解释：“先生已经回家了，这边，也未必就百分百安全。”

苏子安点头：“我明白，这样是最好的。”

之后，又是无言的漫长的等?待。

差不多八点的时候，长达四个小时的急救终于结束，手术室的门才再次打开。

医生也是老熟人了，直接就说道：“放心，情?况还不错，没有性命之忧。就是腰腹的肌肉组织被能量射线腐蚀了，再次长出来，需要?费些时间。”

苏子安顿时舒了一口气，说道：“我留下来陪他。”

林明瑞心烦意乱，也没有多想，只是皱着眉沉着脸点了点头：“我回去再查查，回头将监控带来给你看?。”

苏子安跟着进了病房，方湛还没有醒，便跟秘书官说道：“你也回去吧，等?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回家去休息休息，晚点过来送饭。”

秘书官点了点头：“好，我晚点过来。”

苏子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方湛没有醒，他心里就始终不得安稳。

“你还真?的回来了啊？”

略带沙哑的声音，猛然将苏子安惊醒，他迅速回过神来，看?向了病床上的人，然后，慢慢绽开一个笑容，拿起桌子?上一直在温着的水：“渴不渴？”

方湛顺从地用吸管喝了两口，也对着他笑了起来。

虚弱的神情?让他的面容更加显得年轻稚嫩，此刻的方湛，看?上去就仿佛是个孤立无援的孩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子安，像是害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似的。

苏子安弯下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好好休息，我不会走的。”

方湛立刻笑弯了眉眼，又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

苏子安立刻握着了他的手，也看?着他笑起来：“这样放心了吧？”

方湛点点头：“嗯。”

苏子安又问：“麻药退了吧？疼不疼？”

“还好，就是酥酥麻麻的。”方湛回道，说了几句话之后，他脸上也有了些朝气，不再那么苍白，连虚弱，也似乎少了几分。

苏子安连忙掀开他的病服，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方湛却突然用了力气，挡住了他的手：“不要?看?。”

苏子安害怕他牵扯到伤口，连忙松开，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伤口是不是有什么异常，这时候不能马虎。”

方湛抿了抿唇，很坚持：“没事。”

苏子安仍是担忧，捏了捏他的手心：“别任性。”

方湛依旧紧拽着上衣下摆，不让他碰。

苏子安耐心哄劝他：“就看一眼，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着，又顿了顿，“你不是这么任性的人来着。”

方湛这才蔫蔫说道：“丑。”

苏子安苦笑不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而且你这是受伤了，又不是不会好了。”

方湛仍是有心理障碍，他当然知道，迟早会好起来。但是他也依然不愿意，在自己最丑陋的时候，让他看?到。

苏子安依旧坚持，趁他不备，掀起衣摆快速看?了一眼。

方湛突然就红了脸：“你——”

苏子安却总算是放心了：“没事儿，应该是肌肉增生剂起作用了，忍一忍，熬过72小时就没那么明显了。”话是这么说，苏子安心里却仍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