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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宜稳了稳心神,大步走进去:“娘,雪竹说你找我。”“是啊,本是你要?找你的,没想到你跟你二哥出去了。”沈氏看见?女儿,嗔道,“说了近来别出去,还偏要出去。外头就要?那么好?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下次再不这样了。”韩嘉宜连忙保证,“肯定跟娘说一声。”
“只是说一声吗?你不想被拘在家里,娘也拘不住你。你想出去,不妨多带几个身手?好的人。”沈氏又道,“还有以后别再跟你二哥胡闹了。”
今日韩嘉宜乔装打扮随着陆显出门,沈氏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如今女儿安然无恙,她也不恼了,只强调以后万不可如此。他们三人说说笑笑,气?氛甚是融洽。
陆晋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沈氏正笑着感叹:“娘整天最操心的就是你们俩……”她视线一转,看见?陆晋,当即敛了笑意:“世子?。”
陆晋冲她颔首致意:“沈夫人。”
他幼时不在长宁侯府,跟他的第二任继母自然也谈不上多亲近。
午饭后,韩嘉宜在母亲跟前撒娇卖乖说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去。
她刚回到自己院子里,雪竹就告诉她:“姑娘,世子?刚才让人送了东西过来,是好物件呢。”
“什么东西?”韩嘉宜念头急转,心想大哥今天在马车上问起她是否喜欢话本,不会有送她话本吧?
“姑娘先等着。”雪竹一脸喜色捧着一物过来。
韩嘉宜好奇瞧了瞧,似乎是件衣裳。但样式颇为古怪,她用手摸了摸材质,极其柔韧:“这是什么?”
雪竹答道:“说是穿着箭矢不透。”
韩嘉宜下意识问:“天蚕丝么?”不等雪竹回答,她就又摇头了,摸着分?明是一种特殊的纸啊。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的杂书里有“纸甲”,只是书上说纸甲厚约三寸,而这件衣裳挺薄的。
韩嘉宜动手用力扯了扯,颇为柔韧,撕扯不动。
“姑娘,你要?做什么?”雪竹奇问。
韩嘉宜给她比划了一下:“你就这么两手拿着,让我试一试。”
话说她还没真没见过箭矢不入的衣裳。
雪竹按照她的吩咐,拎着衣裳,口中却道:“姑娘,这不大好吧?这能试吗?”
韩嘉宜细细打量,见?其没有袖子?,约到膝盖处,她“唔”了一声,去寻剪刀。她平时不大做针线,不过针线筐总是有的。她拿出剪刀,用尖利的剪刀头去扎那衣裳。
居然没有刺破。
韩嘉宜睁大眼睛,心想,果真是好东西,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若是人人都有一身,那岂不是大家都刀枪不入?尤其是战场上的士兵。
她正胡思乱想,却听雪竹惊叹:“真的没有刺破!”
韩嘉宜放下剪刀,心想大哥给她这么一个好东西,不当面道谢可不行。她吩咐雪竹把它收拾好,她则转身出了院子。
她寻思着大哥这会儿多半在练功房。果不其然,还未进练功房,她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练功房的门开着,韩嘉宜站在门口,能看见?大哥陆晋纵横腾挪的身形。
她不懂武艺,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待他停下来后,她轻轻拍了两下手?,大步走了过去:“大哥!”
还记着上次情景的她,格外自觉,取下洗脸架上的巾子,浸了浸水,打算拧半干递给大哥。
陆晋却伸手?拦住了她,他冷眸微眯,唇角轻扬:“你别动,放着我来。”
“啊?”韩嘉宜摆手?,“我也可以的。”
陆晋此时刚练完武,身上发热,心里更热,然而他淡淡地道:“水冷,你别碰。”他说着自她手?里拿过巾子,三两下拧干,自己擦了把脸。
明明巾子?给冷水浸过,可不知为何,他竟然连耳根都有点发热。他轻咳一声,轻声问:“你有什么事?”
“我来给大哥道谢的。”韩嘉宜诚恳道。
陆晋摆了摆手?:“上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韩嘉宜有点心虚,“大哥,那是什么做的?剪刀都扎不破?”
陆晋神色古怪:“你拿剪刀去扎了?”
韩嘉宜不解:“不,不可以吗?”不是说箭矢不入吗?莫非剪刀不在此列?
“那你觉得可不可以?”陆晋不答反问。
韩嘉宜犹豫了一瞬,点头:“可以,扎不破。”
陆晋“嗯”了一声,放下巾子:“纸做的,能防远程的箭矢,对砍过来的刀剑也会有些冲击。但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天蚕衣,这个将就用用。”
他能猜到沈夫人不想让她出门的原因,而且他也确实不想她再有危险,所以特意寻了此物给她。他对自己说,算是补偿,就是补偿而已。
“那大哥呢?给了我,大哥靠什么防身?”韩嘉宜下意识问。
陆晋勾唇一笑,抚摸着刀:“靠这个。”
他话音刚落,就听陆显的声音由近及远传来:“哥,你怎么又来练功房了?不是说你伤还没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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