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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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府，在下人通报过后，三人在客厅等待，稍作寒暄之后，佛爷就将来意告知了夫人，之间夫人一时难以抉择，她知道二爷因为自己的病而发誓再也不沾染祖业，夫人因为担心二爷人身安全，拒绝到“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办法替我们家二爷做主。”佛爷知道夫人的意思特意补充道“我张启山用我的性命担保，必报保他平安回来”夫人神情不安：“佛爷不用再说了，我们家二爷，一心只求与世无争，我也一心只想伴他左右，没有别的要求”九爷见状“夫人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结果夫人情绪激动，岔了气咳嗽了起来，又引发了夫人的病症，下人紧忙把之前二爷徒弟陈皮请人开的药拿了出来。过了一会，夫人的症状肉眼可见的减轻了许多，九爷看着药有些熟悉，就趁佛爷在询问下人药的来源的时候把剩下的药瓶装了起来

佛爷和九爷辞别夫人，罗况跟在后边，想着刚才下人说的事情，下人说夫人这病洋大夫诊断的叫做慢性疲劳综合症，是国人所说的体虚，但是也没听过体虚会是这种状态啊。这种情况倒像是原来听长辈说的宫里面的秘药。能让人虚弱致死，但一般人是查不出来的那种。

到了张府，八爷就抢先说道佛爷这趟肯定是扫兴而归，佛爷问九爷怎么请二爷出山，九爷说道这是一个死局，夫人二爷相互担忧着对方的安全，肯定不会由着二爷下矿山。八爷感叹夫人的病如此严重，这一时几个人都想不出办法该怎么办。

罗况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跟佛爷说一说，于是在佛爷等人商议暂停之后，叫住了佛爷：“佛爷，我想问点事儿，关于夫人的病”佛爷惊讶罗况会在这时候问事情“嗯？你问吧。”“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是北平长大的，我们家也不算是户小人家，所以家里面的传承不少，也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密，小时候我听长辈儿说过这样一件事，就是光绪皇帝的珍妃死因有疑，因为当时传言她自幼体弱多病，在被降了妃位之后不久，就因咳血去世。您不觉得这个症状很耳熟么？”

佛爷闻言抬头盯着罗况“你是说....”“佛爷您听我说完，我家长辈儿跟我说，当时罗家也是个不小的氏族，有机缘巧合的跟宫里的御医有一命之恩，所以后来把御医接回府中养老，这事是听御医说的，他本意是因为我们家经常下地，怕万一碰上哪个陪葬品，带有此毒，以方便分辨出来。所以有没有可能呢？”

“那如何判定，夫人这个病症就是此毒呢？”“所以我想问您这夫人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九爷说：“此事事关重大，佛爷也肯定不是十分的清楚，想必二爷肯定了解，你快去找他问问”罗况迟疑“可万一不是呢？九爷我看你今日将夫人的药瓶拿了回来，可是知道这是什么药？”

“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这是吗啡。有极强的镇痛作用，表面上看是让夫人更舒坦一些，但是治标不治本，而且此物成瘾性极强，一旦产生依赖后果不堪设想，此物还从一物中提取出来，这个东西你们肯定知道。”罗况插嘴“鸦片！”九爷惊讶罗况见识不短，接着说道“对，就是鸦片，而且现在这东西长沙城只有一种人手里有，那就是日本人。”

“这日本人是不是想借用夫人来辖制二爷？”八爷灵机一动，“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毕竟只有二爷的祖辈下过矿山。而二爷又用情至深，哪怕是为了夫人，恐怕二爷也会去做，但是这样一来不说长沙城有危险，连二爷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保证。”

“想请二爷出山唯有治好夫人的病！”佛爷感叹道：“哪儿有这么容易，之前我听说二爷从化千道化神医那里了解到，夫人的药需要一味鹿活草，我觉得咱们从两方面出发，罗况你联系一下家人，请你在仔细询问一下，九爷，鹿活草的消息就需要你的人手了！”九爷点头。罗况回答“佛爷，我这就去！”说完那转身出了书房。

过了几日罗况在与家里面的人通过电话之后回到了书房，将消息告诉了佛爷，巧的是九爷那边也传来消息说北平新月饭店即将拍卖鹿活草，罗况听到下人汇报，对着佛爷说：“佛爷正好，每年新月饭店都会给我们家请帖，我们家也没有什么用，都是我去逛一圈就回去，不如这样，我去把请帖拿过来！”“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家了？”“不会，我老家儿疼我，回去耍个泼的事儿！”

这边商定好之后，佛爷带着副官罗况到红府登门拜访，二爷出来迎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好多了，多谢关心！”“那就好。”佛爷也不再过多废话，直奔主题：“不知道你能否猜到我这次来的用意是什么”“能猜到一点。”二爷兴趣不大。“这次来有三件事情。”“三件事？我只能猜到一件，不知佛爷说的另二件事是？”“你猜的是矿山的事情么？”“正是”佛爷一笑回到“是另外三件事，第一件就是你知道夫人上次用的是什么药么？”二爷如实回答“是我徒弟陈皮请来的西洋大夫开的药”“那个大夫给夫人开的药叫吗啡，吗啡是从鸦片中提取出来的，现在只有日本人手里有，而且吗啡只有镇痛效果，但治标不治本。还会上瘾！事关贩毒，所以我想去问陈皮一下。请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