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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作者初写文,多多指教!“大夫这边请。”管家上前向那人说道。
成大夫缓缓起身,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迅速背上药箱,两步并作一步紧跟着他。
那管家倒是神色紧张,“成大夫……”
“无碍无碍,小公子只是受了些风寒,我一会写个方子按时服药便好。”
管家顿时松了口气。
那边成大夫却皱了皱眉头,“只是这温病始终不退又背痛难忍……不知小公子,可曾出过麻子?”
此言一出,管家心头如遭重击,结结巴巴地说:“未、未曾。”
接着他猛上前抓住大夫衣袖,“大夫,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
麻子那可是夺取了多少人性命的病祸!
饶是这林府管家平日里借着林大人的赫名耀武扬威,此刻也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林小公子出了什么闪失,老爷、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的小姑娘看着神色变换如丧考妣的管家,又想起了一个月前他在医馆狐假虎威的嘴脸,顿觉出气。
成大夫倒是很平静,像是司空见惯了,反倒安慰起他,“管家莫急,我再加一味药,明日再来问诊。”
管家不懂药理,连声应好,一路客客气气地送二人出府,直到成大夫直呼留步这才停罢。
待走到离林府有一段路程了,那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方才我见大夫加的那一味药……可是黄连?与数日前张家二小姐之治,多有不同。”
成大夫不答反问:“张家二小姐如何?林小公子如何?”
“同是高热不退,舌苔黄糙起刺,此犹如锅下柴多火旺。大夫对张家人所说的是‘体若燔炭,汗也而散’的法子,此法可达到去火退热之功。可今日对林家人却勿谈此法,方子也多加了一味黄连。何解?”
小姑娘侃侃而谈,却越说越觉得不对劲,饶是她坚信成大夫医德高尚,但这方子也着实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成大夫捋了捋胡子,像是没听着其话语中的疑惑,倒对着她感慨起来,“华清丫头,颇有学义当年之风。”
在那场大灾之前,他与南学义一起跟着师傅当学徒,虽有磕碰,亦是亲如兄弟。后来两人都能独当一面各自行医,同时娶妻,同时生子。再后来啊,三年灾荒,多少家庭分崩离析,他逃到这宁江城,妻儿下落不明。
直到灾荒过去十年,他遇到了带着孙女进城的行脚大夫南学义,一眼认出昔年故友,老泪纵横。可惜啊,多年奔波早已耗尽南老的心力,数月后旧疾复发之下撒手人寰。如今见得南华清随他出诊习讨医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时光。
想起爷爷,南华清也神色黯然,低头不语。
见她如此,成大夫顿觉不妥,生涩地转而说道:“这林小公子脉象洪大而数,发热而不恶寒,与张家二小姐相比体虚得多,不可再用此法,黄连苦寒,可缓解其症。”“华清受教。”
一路无言,到了医馆门口,南华清老远就看见成大夫及张大夫二人的学徒,皱了皱眉。待她放下药箱子,成大夫进了内堂,那厮果然发了难——
“南华清!若不是我外出,哪轮得着你随去林府。女子习医…哼”
“女子习医如何?昔有义酌夫人治瘟,悬壶济世,你莫要瞧不起女子!”南华清也恼了,这潘全是成大夫的学徒,却屡次为难于她。她心念医馆之恩,再三忍让,这人倒没完没了了。
潘全瞧着不比她大几岁,气焰却是不小,反唇相讥“多少年才出一个义酌夫人,从来都是男子善岐黄,至于女子治病——”他眼珠一转,尾音拉得长长的,“的确不少,西街的朱婆子不就是个中好手吗。”说罢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南华清一愣。
一直作壁上观的张立人突然出声,闷闷道“那是西街最好的稳婆。”
“你!”
“我怎样,哈哈哈”
眼看二人斗上嘴来,算算时辰主事也该回来了。被那人气得心头火蹭蹭直上的南华清正欲上前,被一手拦住,张立人扭头对那少年喝道:“全子,够了!”
潘全撇撇嘴。
张立人不再理他,又对南华清道:“今日我跟全子在城门口看到告示,明日卯时,全城未满十二岁的孩童都要去城主府测灵。”
南华清不解,“什么是测灵?”
“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每隔五十年,宁江城总会召集全城孩童来一次测灵,据说西洲都是如此。”像是又找到了埋汰她的地方,潘全忍不住接道,“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
他就是看不惯这丫头,就算如成大夫所言她自小师从南老在药理一道上颇有自己的见解,可那又如何,为人莽撞做事毫无章法,上次要不是张大哥拉着她还不知道跟林府管家闹出什么事端。这次她居然还敢去林府!
听到他的话,南华清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西洲人……”
至于是哪的人她自己也不知晓,自出生时便遭遇灾荒的她跟着当行脚大夫的爷爷长大,他们一路向东走,一直到了这宁江城才定居下来。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
“主事。”
“主事。”
“主事。”
三人慌忙转身应道,说闲话被捉了个正着,面面相觑。
还是一向在大人面前耍宝卖乖的潘全打破了僵局,“我们正说着明日测灵的事呢,主事也知晓吗?”
医馆主事眯了眯眼,“测灵啊,五十年前我跟张大夫也去过一次,没什么要紧的,这测灵本就是那些大人物弄的什么花样罢,左右不过半日光景便回来了。”
又转向张立人说“你岁数已过便留在这里,全子跟华清明日去。等他们二人回来后一同把今日到的那批药材处理好。”
“是。”三人异口同声。
等医馆主事走后,三人皆长吁了口气。
南华清暗道:这主事好归好,就是这严肃劲,怪吓唬人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切!”潘全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心思再跟南华清说闹,便自去了。
南华清跟张立人道了一声,也各自散了。她瞧着刚到的那批药材分量可不少呢,明日可有得忙了,得养足精神才是。
三人回房歇息,谁也没将“测灵”之事放在心里。
天蒙蒙亮,宁江城城主府却无人入睡。
“江郎,这才寅时,你……”略有些苍老的女子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城主抬头,看见他的夫人站在书房门外担忧地看着他,那微弱的天光照在夫人脸上,其上的皱纹透露着这女子已不年轻,但眉目间仍能看出昔年的美貌。他轻叹一声,上前搀扶着她。
“夫人。”
在最信任的人身边,他终于能诉说心中烦忧,“今日太玄宗的人就要来了,可自从八十年前我来到这宁江城起,便没有见过在测灵中展现修真天赋的孩童,一个都没有。宗门大失所望,测灵的时限也从五年一测到如今五十年一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此下去,恐宁江城会失去宗门庇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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