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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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这次教陆笑笑的舞是专门为老人祝寿所编排的。她先是给陆笑笑表演了一下整体的动作，然后就开始分节讲解。简单点来说，就像是教小学生广播体操那样。反正，陆笑笑就是这么理解的。

她是这么理解的，也就这么听话的做了。整个舞蹈的难度并不大，可是动作很多，需要很强的记忆力。芝芝告诉她，她明日就要闭店出门。所以，陆笑笑要在这一天内把舞蹈学完，这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一些难度。陆笑笑只恨自己大学不是学制造电脑的技术人员，不然，她直接造一部出来多厉害。这样，她就能把这舞拍成视频，随时看随时复习了。等等，她会制造好像也没啥用，这个虚拟的世界没有零件啊。

太多的抱怨只能化作一声接着来练的哀叹。陆笑笑认命的记起动作，脑袋就像爆了炸。

好不容易终于从头到尾学了一遍，她以为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芝芝的手按上了她的肩头，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来吧，笑笑。你跳一遍给我看。”

陆笑笑哭笑不得。芝芝一本正经。

果然，脑子里的东西就和上高中学语数外一样转头就忘。她努力回想，每个动作都磕磕绊绊。跳完过后，她哭丧着脸，是认真求放过的表情。

芝芝并没有预想中的很不满意，而是带着她开始细扣起了动作。陆笑笑感叹，现实里怎么没有这么美丽漂亮又有耐心的老师。不然，她一定能当世界第一。

前半部分练习的很顺利。在芝芝的带动下，她很快就熟悉了那些动作。当然，时间也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

芝芝为陆笑笑准备了一些糕点，恰巧都是她喜欢的味道。练习了这么久，陆笑笑饿的也是不行，狼吞虎咽的没形象的就吃了起来。

芝芝则不吃，就在一旁看着她。陆笑笑被她这么盯着，吃着吃着也是不好意思起来。她把糕点往芝芝面前一推，说：“你也吃啊。”

芝芝依然摇摇头。

陆笑笑有点尴尬，就开始没话找话。她说着说着，突然就想到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芝芝，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带着面纱啊？他们都说你美若天仙，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因为……”芝芝这次有点故作神秘，“我的样子不能给一个人看，见到了她就会生气的。”

“为什么啊？”陆笑笑被她回答的更加不明所以。

芝芝则不答话，又摇了摇头，有点苦笑。

陆笑笑见形势不对，拼命圆场：“芝芝你若是有苦衷，那个人会理解你，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

陆笑笑拼命点头。

芝芝终于笑了，言语间还有点儿激动：“笑笑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可不能反悔。”

“嗯嗯嗯。”陆笑笑又拼命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记住个啥，有什么好反悔的。她想了一下，芝芝这个人总不能是为了瞒她才带面纱吧。她之前除了秋竹根本没有认识其他女的。难不成她是秋竹？可这身形体态也不对啊。

好吧，她陆笑笑没有看懂芝芝这个女人。

吃完了糕点，休息了一下，就又开始继续练习。差不多快到晚饭的时候，两人总算练习结束。

陆笑笑松了下疲惫了一天的筋骨，挥手就要和芝芝告别。

芝芝急忙叫住了陆笑笑，交给她一份谱子：“这个是你舞蹈伴奏的乐谱，你带回去交给你夫君。他应当是看得懂的。”

好吧，她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顾逸之在等着她。陆笑笑接了过去，果真看不懂。她向芝芝表达了感谢，带着谱子就回了家。

陆笑笑回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顾逸之就在擦他手里的萧。她把谱子扔给他，不想理会他那刻意讨好的笑，说：“这个是谱子，你应该是看得懂的。好好练练，到时候别拖我后腿。我太困了，先去睡了。”说完，就瘫在了床上。她的累是真的。

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箫声。明明是件吹起来典雅幽静的乐器，在顾逸之手里就出现了不一样的感觉。节奏、频率，声调、音量，每一个控制的都让人异常舒服。只是这曲调略微欢快，不然，陆笑笑可以拿它当安眠曲入睡。顾逸之，果真是个乐器大师。

她偷偷的睁开眼睛，观察起顾逸之的样子。不撒娇、不卖萌、不欺负他的顾逸之还是很顺眼的。他看着谱子，吹着调子，表情很是认真。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透过阳光看过去，有种莫名的岁月静好。

其实，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也还不赖。

失去意识前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