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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触碰到祁川额头的指尖开始,郗白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才降了温的身体仿佛又要烧起来。再一次,太近了,喜欢一个人原来是如此令人窒息的事情。可就算早有数不尽的前人形容过爱一个人的艰难,还是有无数人愿意前赴后继,以身涉险。
他也愿意。
郗白轻而又轻地贴住祁川额角的破口,与此同时祁川的眼睛半闭着,一边嘴角微微上挑。气氛好到甚至有点怪异,怪异的是两个少年之间居然形成了一种静谧中掺着暧昧的氛围,哪怕只有其中一方心怀不轨。
郗白下意识地启唇,一张一合,最后还是无声地闭了起来。这不是错觉。祁川这回确定了,他看得很清楚。他记得他从认识郗白以来,偶尔有听到过他轻咳时嗓子间发出的声音,加上郗白总是给他一种下一秒就要开口说话的感觉,他忍不住想问:
“你……”
郗白退开了一些,睁着那双清亮的眼睛认真地望着他。没有镜片的阻挡,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像一汪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雨水。他把本子垫在腿上,祁川看到他写下了一个问号。他知道无论他问出什么,郗白都会事无巨细地回答,但祁川没想到自己也会犹豫,为对方对他的这份信服感到隐隐的心疼。
“你其实是可以出声的对吗?”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里难得带上了小心。
郗白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
我其实——
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一笔一划地写道:
我其实不是哑巴。
除了亲人、主治医生和部分老师以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事实:郗白不是天生的哑巴,也没有后天受过伤。他的嗓子和声带都健康完整,不能说话只是心病。
郗白毫无意外地见到了祁川惊讶的表情。
祁川在网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见过太多事了,在人间深处活过,怎么会不懂人情世故,他很快就想到了这估计是心里创伤导致的症结。他在好奇,但同时他也在想,问深了真的好吗?
他收起了惊讶的神色,没有再接着问下去了,郗白也心领了他的这份体贴。不良少年不是真的恣意妄行,肆无忌惮,在他的眼中祁川也是王子或绅士。以后再说吧,如果他们真的熟悉到可以互相袒露伤疤,把自己最难堪的过往拿出来分享,到时候……到时候再说。
郗白又起笔缓缓在纸上写:SJY还好吗?
他不知道施钧洋的名字具体是哪三个字,所以写了缩写。介于他不好细说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探祁川,拿共同知晓的人来延续话题是相对来说简单的事。
祁川嗤笑了声,“没事,他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良又恢复了不良的表情,对他们来说小打小闹的确是家常便饭。郗白想说能不能以后尽量少动手啊……但这样说教似的言论祁川应该已经听到厌烦了,能听进去劝的话他就不是现在的祁川了。
那,你的比赛?
“赶上了,没事。”
郗白点了点头。祁川他们都没受很严重的伤,比赛也没耽误……那就好。
祁川仿佛听到郗白舒了一口气的声音了,他望着他宁和的侧脸,问出了他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倒是你,吓着了吗?”
没想到他会过问自己,郗白浅浅地笑了,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有点。
郗白可不会直说他有担心到失眠,但祁川也不信他只是“有点”吓着。
所以即使害怕,你也要这样呆在我身边吗?
祁川的心里蹦出了这样一个在他自己看来十分奇怪的问题,奇怪又矫情。可能是因为郗白太特别了,虽然人都是特别的不可替代的,但郗白的特别将别人甩了很远。白纸一样的男孩,城墙比别人厚,防御却比别人浅,看上去胆怯懦弱,又正在靠近别人都靠近不了的不良的自己。
——祁川在一片嘈杂中注意到了最无声,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然后又倏地发现,他心里那团常年躁动不安的火焰,郗白用一只慢慢写字的手就可以熄灭。
不只一个人在贪恋这月夜,而是两个人都喜欢这样静谧的时光。祁川若有所思地看着郗白摊在腿上的本子,还有上面清秀的字,视线又掠过他柔软的发梢和泛红的耳廓。
他朝他伸出了手。
“手机带了吧?”
他习惯于在键盘上飞舞的修长手指,此时还留着昨天打架留下的痕迹。郗白心里一悸,乖乖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放在他手心。
果然手机连也是白色的,祁川接过按了按,忍不住唠叨道,“以后不要把手机随便借给不熟的人啊,对了,路上碰到陌生人找你借钱也是,当然我除外……啧你怎么密码都不设一个的啊?”
不行,越看越觉得这小白兔太容易被拐跑了。
郗白一脸无辜,祁川不用看都知道他要写什么。
——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呀。
他唯一最隐秘最不能说的秘密,就是喜欢他而已。
祁川用他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不一会儿他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郗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现在的心情可以化作实体,那定是一个喜悦到在楼梯上翻滚的小人。
他把手机还给他,“有事找哥啊,特别是有人欺负你的时候。”
郗白想说其实没人欺负我,大家习惯无视我了,现状挺好的……而当祁川笑着说出下一句极其中二,但又可以被他当作浪漫的台词时,郗白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乖,以后哥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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