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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步沅芷却觉得他似乎是在笑。主座上垂挂着粉色的纱幔,在他的身边翩翩起舞,他半侧着头,伸手拉动了纱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步沅芷听了这个问题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正是因为我敬重太子殿下,才把这件事情当着太子的面指出,而不是私下里暗暗地找柳姑娘的不快。”
太子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地道,“你婢女方才说的事情,本宫觉得条理上很清晰,不过没有证据。可能你需要找些证据,比如目击的人证、猫的主人等。”
他的手搁在自己的下颌上,一双明眸有星光在波动,若是要用笔画出,唯有蘸月华为墨方能描绘一二。
步沅芷压根就没有想让太子来处理此事。眼下涉及的两位小姐都是朝中显贵的女儿,太子甫一回京如果因为她的这件事情而一下子得罪了兵部尚书和怀化将军,且不说元家会不会因此感激,另外两家对之不满就已经是不利的事情了。
但听方才太子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帮她把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柳少雪瞪大了她的眼睛,哀哀地叫了一声,“殿下……”尾音上扬,绕了好几个圈,含于唇齿之间,说不出的婉媚。
步沅芷却打断了她的话,对太子道,“殿下,我只是想告诉柳小姐,她打我的婢女只敢在背地里,而我却是敢在众人的面前打她的婢女。既然她敢打我的人一巴掌,我自然是要双倍奉还的。希望各位知道,若是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但一旦对我有了旁的心思,我也绝对不会轻饶。”
她说着,将目光在步晨蝶和步龄乐两人之间流转。今日她们都是代表侯府出去,也聪明地躲在了暗处,她还不想让众人觉得侯府后院居然已经这么不安宁了。
俗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很多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就像是她的出身一样。所有人都把她当做自己的绊脚石,但事实上她的婚事也不是由她自己做主的。那些人这样针对她,无非认为她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既然一开始已经秀于林了,如果一昧地委曲求全,只会被大风吹得连根拔起。想要继续活着,这棵树就必须深深地扎根于土壤,根茎更加粗壮,枝繁叶茂,让风也望而却步。
她今天来这么一出,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二来就是想让各位知道,她绝对不是会在被欺负算计后默默承受的人。
看着步晨蝶和步龄乐微微变了的脸色,她缓缓勾起一丝笑意,将目光回到了太子的身上。他一身白衣,背后是下午正盛的日光。步沅芷忽然想到了“陌上雪”三个字。
阡陌交错,覆了积雪,公子踏雪寻梅,白衣不染尘。茶坊古井映了他的影子,微凉而清冷,似未化开的雪。然而眼前清冷的人儿去忽然缓缓绽开了一个笑颜,令步沅芷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太子的眼笑得弯弯的,仿佛新月斜倚天幕。他知道步沅芷不会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这么简单。果然还是春生里那个骄傲凌厉的姑娘啊。
柳少雪看着太子露出的笑颜,几乎要看痴了去。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笑起来居然可以这么好看,似乎烟雨后忽然划来的一扁小舟,刹那间天边拨云见雾。
她听见自己怔怔地问道,“步六小姐怎么能随意地殴打我的侍女?”
步沅芷还没开口,太子已经淡淡地道,“既然你的婢女弄脏了她的襟袖,她打你的婢女也无不可。”
柳少雪目瞪口呆,讷讷地道,“她这样空口无凭,朱砂何曾与她有过接触了?”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中去。
步沅芷既然已经以强横的姿态行事了,不介意更强横一点,“就像荷桑弄脏了你的鞋面一样,我也亲眼看见朱砂弄脏了我的襟袖。所谓没有接触,又有谁可以作证?午后你不见了那么久,而我也不在众人眼前,如何知朱砂不曾与我碰面。”
“当着殿下的面,你不问清楚就打,着实嚣张霸道……”
柳少雪还没说完,这个时候太子身边的沈青却道,“说起来,我看见了柳小姐的这个婢女撞了步六小姐,似乎是弄脏了她的襟袖。”这回目瞪口呆的不仅是柳少雪了,还有步沅芷。襟袖一事的确是她信口拈来,并无证人。眼下莫名其妙跑出了个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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