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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小组赛,FTC一鸡未吃,拿到三十三分。如解说所言,中规中矩,一个及格分。特别是结合今天并不算差的圈运来说,这个分数并不能让人满意。
由于明天依旧是小组赛,所以趁热打铁,在回基地的路上,队员加教练就已经开始了并不正式的复盘。
“刚刚那局还是打得太保守了。”王教练说,“Moon和ER打起来的时候,你们去劝架去得太晚了。”
“是的,”身为指挥,何宵也知道问题所在,“我主要是怕别人看我们劝架去了,直接过来偷家。当时有点犹豫。”
陆与深若有所思道:“其实可以让两个人过去收分,另外两个人在房区观察,如果有人撞房区再过来支援。”
何宵说:“就怕两头抓,结果捡了芝麻丢西瓜,外面枪线太多了。”
“犹豫,其实也反映了抓timing的能力不足。”王教练下了结论,“你们担心远点的枪线,但圈一刷,远处那个房区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会被撞,他们防守都来不及,哪儿来得及管你们?退一步说,即便是封几颗侧身烟,也是可以打的。”
不至于由于想去劝架但阵型拉开得太晚,别人已经速战速决,反而让自己成为了被动的一方。
“我们打得,太没有攻击性。”陆与深说,“总是担心风险太大——”
说到一半,他的声音突然停了。脑海中浮现出亚洲赛打完那天,休息室里他听到的的那句话:
“这个游戏本来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有风险。有时候过于求稳,反而会失去最佳的时机。”
想到这句话,陆与深的目光下意识在车里寻找说这句话的人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卡了壳。
“担心风险太大,然后呢?”余游疑惑他为什么停顿,问道。
“担心风险太大,所以……”他神思归位,“所以总是害怕打输、就总是犹豫、总是不断权衡利弊,导致总是抓不到最佳的timing。”
陆与深的话让车内众人陷入思考当中。
直到陆与深的声音再次响起,才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柚子。”他喊。
“啊?”洛柚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声。
“你有什么看法?”
洛柚连同车内除陆与深以外的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露出一个“你确定是问我这个跟队摄影的看法”的表情,但陆与深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刚刚他想起她那天说的话,便注意到她虽坐在前排,但却侧过身坐着,托着腮,似乎在认认真真听他们说话。
他很意外。复盘这件事,要一遍遍剖析自己的错误、甚至还要去分析其他队伍的视角……完全称不上有趣,甚至可以说是枯燥。
她却听得很认真,仿佛真有什么勾起了她的兴趣。
在车辆经过路灯时,微弱的光亮下,陆与深看清了她的面容。她似乎听得很入迷,一双杏眼在此时微微睁大,从而显得表情有点呆。但那眼神,很好奇,很认真,也很清澈。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
而小猫咪在被点到名字时,仿佛有片刻受惊,微微歪着头、满脸疑问地看着他。
而在确认了他真的在跟她说话后,她倒也不怯,思考片刻后,便从容不迫地开口:
“我觉得深哥说得很有道理。这个游戏确实到处都是风险,随便开着车都有可能被人两枪头点下来,走在路上也可能撞上一个埋伏已久的老六。所以同样,每一次做决定,都没有人能开天眼预测到这个决定到底正不正确、到底能不能打赢。就当打赢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那么,输了也不亏,赢了就血赚。”
车内隐隐有笑声。
“而且这个游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很多时候不到最后一刻都分不出来胜负。有时四打二都能打输,有时一串四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每次打架前,都不用去考虑打输了怎么办的问题。抱着必胜的信念,是不是……就能更果断一点?”
她声音停了,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仿佛是在“教职业选手打游戏”。
接着,陆与深笑了笑。
“怎么了?”洛柚心里没底,“我说、说错了?”
见他没回答,她感觉有些窘,小声道:“是你让我说的……”
他却摇了摇头:“没说错。”
但,她的想法很青涩,也很“初生牛犊不怕虎”。她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开始打职业的那段时间。
大概每一个职业选手生涯初期都是这样,自信、不惧一切、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觉得自己是这个游戏的王。
所以从来不怕任何团战、不怕优势劣势、不怕对面是谁,即便面对一个满编队,也相信自己能以一敌四。
可是很快,现实就会把他们的美好幻想狠狠踩在脚下。
这个游戏即便是开挂也不可能每局都吃鸡,更别提只是在每一小局中被别人淘汰。职业选手虽然有枪法差距,但还不至于云泥之别。所以开着车会被人扫下来、观察信息会被集火秒掉、哪怕只漏出一个头也会被人头皮枪法击倒。
于是很快,他们就知道了人外有人,就知道自己不是每一次对枪都一定能打赢,知道了什么是输,什么是失败。
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信,终究会在一次一次变灰的屏幕中被瓦解掉。
所以他说,她的想法很稚嫩。
可是,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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