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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唯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调侃他了。叶弛坐着也挺没意思,当着谢臻的面儿也不能拉小手说小情话,实在有些无趣,好不容易谢臻被叫去前头处理事情,叶弛便大大方方坐到了阮心唯那边。

一张榻坐两个人自然不成问题,可挨得近了就显得挤。

阮心唯不断往前蹭,叶弛也跟着往过挪,窘得阮心唯回转身推他:“又不是没地方坐你老跟我挤!”

叶弛抓住她推自己胸膛的手,抓紧时间吃吃豆腐,轻声道:“小骗子,你是把我骗到这里来接受你小舅的考验了?”

一下被说中心事,阮心唯心虚地合下眼睫,遮着自己闪躲的目光,“考验你做什么。”

“那就是直接通关了?”

阮心唯见他钻自己空子,一下就急了:“美得你!”说罢就看见叶弛“果然如此”的神情,知道自己又被他忽悠了,脸颊鼓得圆圆的。

叶弛伸手戳了一下,继而提醒她:“傻乎乎的,有什么不能直接来问我的,我可是给你开了那么大一张空白欠条,任你书写了。”

说起这码事,阮心唯好似才记起来一般,食指点着下巴,大眼直转,“对啊,我的生辰礼物你还没给呢。”

“今日清算也可以。”叶弛摇了摇谢臻放在一旁的算盘,有模有样地拨了两下。

阮心唯却转而问他:“你怎么知道那日宫里会放烟火的?”

叶弛心思转得飞快,道:“那烟火是我从扬州弄到京城来的,起初就知道是皇上千秋多用,所以就当借花献佛了。”

“你是皇商?”

因为“皇商”和“皇上”音同,叶弛乍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动声色道:“只是帮朋友忙。”

阮心唯了然地噢了声没有再问,叶弛心里发虚,赶忙带着她回归生辰礼的话题。

阮心唯掰了掰手指头,为难道:“正要让我自己想,我还真想不出来想要什么。”她打小就在锦绣堆里长大,好东西都是人送到手边的,基本也不缺什么。

叶弛大度道:“慢慢想,等你想出来的时候再告诉我。”

“不会过时么?”

叶弛想了想道:“这样吧,要是你送我的生辰礼能让我满意,就给你一个可以累积的机会,攒到一起以后慢慢清算。”

“我送了呀,我还缝了荷包的,你回府的时候没看见?”

叶弛当然知道,可他要的岂是这些小物件,他见谢臻短时间内也回不来,便又往近凑了凑,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你是不是忘了你也给我开了一张空头欠条?”

阮心唯很想装失忆,可被他直勾勾盯着,只能小声嘟囔:“我都不用你兑现了,你怎么还紧追着……”

“你不兑现只是暂时的,我来要我的那份也是理所当然不是么。”

他说得头头是道,阮心唯还真不知怎么反驳他,小心翼翼问道:“那我能反悔么?”

叶弛低下眼看她,觉得她在这种时候倒把“恃宠而骄”运用得淋漓尽致。

“你要反悔也行。”叶弛整了整袖子,就在阮心唯露出欣喜之时,又慢悠悠转了语气,“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还不择手段,到时候——”

阮心唯仿佛看见他的牙尖都泛着冷光,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又往旁边挪了好大一截,把榻上的靠枕挡在两人中间,“我就是说说,又没真的反悔。”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兑现吧。”

阮心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你都没说你要什么……”

阮心唯话音刚落,就见叶弛把自己俊得有点人神共愤的脸递了过来,一阵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蓦地就从她鼻端漫了过来,一下逼得她手足无措。

“干干干干干嘛?!”

叶弛听到她急急巴巴重复了一堆的字词,闷笑了几声,可是前倾的姿势并未改变,似乎就在明示她怎么做。

阮心唯这下彻底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贼船了,可要下去也已经迟了。叶弛往前一倾,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堵得死死的,任她怎么往后撤都紧跟不放,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提醒道:“再不快点,你小舅可就回来了。”

阮心唯还就等着谢臻回来,暗想他也不敢再胡来。

叶弛见她不动弹,就要自己动手。

“你不准动!”阮心唯脸上挂着两团红晕,已经有些烧得找不着北了。

“那你快点。”叶弛见她都快变成一棵熟透的果子了,便体贴地闭上了眼,“我不看总成。”

阮心唯犹豫扭捏了半晌,听到谢臻在院子里的声音越来越近,急忙嘟起嘴巴在叶弛的脸上胡乱贴了一下。

叶弛感受到那一点温软,眼睛乍开,精光闪现,一把抓住就要逃走的阮心唯,扣着她的后脑勺猛地低下头去,连本带利全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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