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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算不得十分多,但莫母已十分满足,“可以吃上两天了。既有蘑菇,今晚便敲个蛋下去煮蘑菇蛋汤,给你们尝点鲜。”
“好啊好啊。”莫小雨一听,立马欢呼起来,那模样把一家子都逗笑了,莫母笑斥了句,“就你最贪嘴。”
小雨自个儿嘻嘻笑起来,全然不把莫母说辞当回事,小冉弯了眼,“我去把它们倒出来。”
莫父应了句,“甭洗,人都齐了先吃饭。”
“诶好。”小冉应下,将东西倒在盆里,预着一会吃过饭来洗。
到底是少侍弄厨房活的人,莫文华虽弄好了午饭,但炒的菜的味道,到底不能与莫母小冉弄的比,所幸他弄得不多,一顿就解决了。
小冉乖巧地捧了碗去洗,让莫母歇着去,莫母哪里还有气,当下被她逗笑,嗔了句自去洗蘑菇。
夫妻俩下午还要忙活地里的事,吃过饭小歇了会又下地去了,莫文华难得不用跟着,也自出门寻好友玩了,自是更不用提下边两个调皮蛋。
一时,竟只有小冉在家。她把杂活都侍弄好,想到什么一般,掏出了箱子里的针线,给自己绣起荷包来。
她先前那个荷包,不知怎地破了个口子,虽说口子不大,她平日又多只拿装些细碎物件无甚银钱,但到底不好看,小冉便想再绣个来换掉。
但,想是这么想,历了早上那一遭,她哪还有什么心思绣荷包啊,才缝了两针,就捏着针开始发起愣来。
她在想顾子安,那个本分老实,甚至在感情上有几分木纳的男人。
年少的他,尚未因深受生活的熬洗而脸染疲惫,眉眼里满是少年特有的青涩稚嫩,虽沉默寡言,但举止间却带着几分渐成长敢担当的阳刚劲,全然不似日后,被生活磨得失了棱角而渐消寂沉默。
说她胆小也罢,自私也罢,她真的怕极那种因无银钱束手束脚,最后只能生拖将自己熬死的境遇。死过一遭的人更加惜命,她真的不愿再走上一世的路子。
至于顾子安……他该当配得起更好的女子。上一世,镇上不就有个富户小姐,不计较般配问题要下嫁于他么,听说嫁妆颇为丰厚。
若不是有她,他们该是会在一起吧。这样也好,有那小姐的嫁妆在,日子该是能富足起来……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一个没注意,针扎进了手指里,刺痛拉回小冉的心神,她连忙将针拔.出来放好,指上溢出血珠,那鲜红的色彩,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她眉头拧起,连忙抹去,但那晦暗的情绪却已翻涌起来,冷了她的心肠,她轻摆头,甩去动摇不舍的心绪。
何必不舍,一切都尚未开始,她有什么舍不掉的,与其想这些,不若想多些法子挣钱。
她抿唇。
而顾家那边,父子俩带了口粮,所以中午并没有回去,到了傍晚,两人才劈砍完那些木材,他们拖到山脚,借了村人的牛车,这才全搬了回去。
顾母本已弄好了晚饭,结果父子俩一回来却给她塞了堆蘑菇,顾父道:“趁着这蘑菇还新鲜,放水煮了吧。”
顾母边去拿篮子放好,边问,“你们摘的么?”
顾子安眼睛动了下,将扛在手上的柴木放好,才淡声道:“不是,是别人给的。”
顾母不大在意,“是谁家呀?今个儿我倒是瞧见村里不少人,挎着篮子上山去。”她操持完了家里的杂活,见时辰还早,也走了一趟,不过没寻几下就赶着回来了,倒是弄得不多。
顾子安不吭声了,假装没听见一般,低着头使劲去搬那柴木,顾母在厨房里没得到回应,有些奇怪嘶口气,“诶,咋不应我了。”
顾子安立马蹿出去,顾母探头没瞅见他,便抓着进来的顾父问:“我问你们是谁送的蘑菇,咋没人理我。大郎呢?方才不是还在这应我的话。”
顾父累得够呛,一时不甚耐烦,“俩个女娃娃被蛇吓着了,我顺道帮了一把,她们给送的。现在抓着问什么没瞅见我们在忙么,呆会再给你说!”
他说完,扎进杂房把木材放下。顿在门口的顾子安听见,才佯装无事继续搬起来。
顾母被斥了几句,面色不大好,又见顾子安在屋外回来,也知晓了该是儿子恰好出去没听见话才没理会,一时有些讪讪,“我这不是没在屋里没瞅见么,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她抿起唇,转身回屋继续侍弄起蘑菇汤来。这会顾二妹顾三弟也在外边野够,着家来,见爹爹大哥在忙活,也撸起袖子就要来帮,却被自家大哥给推进屋,“就剩点了,不用忙活,回家去吧。”
顾子安的祖父母早些年去世了,顾家就剩五口人,顾母生顾子安时早些,他今年已十九,下头的二妹却才十三,三弟则十一。见两个小泼皮回来,顾母没甚好气,“你们也知道着家啦,赶紧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顾二妹装着乖巧应下,拉着弟弟去洗手。父子俩这会也搬完了,顾子安拉车回去还人。
因顾父方才数落了她,顾母心里那股气劲还没过,吃饭时故意没搭理人,顾子安一惯是沉默的,只有两个半大家伙叽叽喳喳说着玩耍的趣事。
吃过饭,一家子洗漱完便各自回了房。
因这茅草房是顾老爷子当初为有瓦遮顶,抱着应付心态先起的,自是没考虑到住人的事,统共才起了四间房,外加厨房浴室。其中一间是小杂房,三间为住房,早先顾老爷子夫妻俩住了一间,顾氏夫妻住了一间,下头的三个子女挤着住一间。
后来老两口去了,才腾出个房间来,顾母计较一番,让顾子安住了进去。
儿子早到该说亲年纪了,到时娶了媳妇回来,小两口却没间房间住,那可算什么事。
说到儿子的亲事,顾母都快成心病了。说起来,她家大郎模样端正人又勤快,比村里那些儿郎都要强,若不是因着家里境况不好,何至拖到这般年纪。
她躺在床上,压根睡不着,眼睛盯着窗户,吃过饭乌云突然压来,外边是一点光亮都没。她也不是想看月光,不过是无意之举罢了,好一会她才似喃喃自语般道:“大郎都十九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了亲。”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命道不好,怎么就碰到了得那等耗钱病的二老呢,不然家里何至于此。每每想到这,顾母心里都不觉生出一丝愤懑。
本已有睡意的顾父一听她这话,人瞬间精神了,他沉默着不开口。顾母也不期望他说什么,径自叹口气,满心惆怅。
“明日,我就去镇上,看看能不能寻到散活。前段时日地里侍弄得差不多了,可以缓一段时日不用太打理。”顾父默了一会,道:“咱们家欠的银子,已还的差不多了,到时我同那些说说,若是可以,就缓缓再还,先攒银子帮大郎把亲给说了。”
“可咱们家的境况,谁家闺女愿嫁?”顾母起了泪,“若是有间瓦房还好。”
即便旧点,也比这破草房体面。
顾父粗了声,“不试试又如何知,总比你在这瞎想要好。”
顾母抹泪,再不开口。
爹娘这边的低落氛围,并没有影响到顾子安。他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双眼盯着屋顶,思绪飘飞。
关于成亲这件事,因家境的缘故,他看得很淡:若有闺女愿嫁给她,那再好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会好好爱护人;若是没有,也不打紧,反正三弟年纪还小,他跟爹努力点,待他到成亲,家里该是能富足些,到时娶个好闺女回来,他们顾家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至于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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