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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深处,西诺也想看看,如果不借助手上的电流,自己是否能压住这个骄狂跋扈的角斗奴。
他是西诺,老乌姆的贴身近卫队长,整个乌姆家族上百名武技训导师中始终排在第一的大师,连续追随两代主人忠心耿耿矢志不移的资深家臣。
尽管死在他手中的敌人数以千计,但他却从来没有遇到像眼前这个角斗奴那样猖狂到肆无忌惮的对手。对于明目张胆的挑衅,武士最好的回应就是主动出击,用实力封住对方的唇舌。
一道寒芒从盾牌下面爆射而出,短剑剑尖直指西诺的腹部。西诺迅速抬腿避开那招致命一击,同时顺势从盾牌上跳下去。落地之后,他却没有沿着跃下的力道向前冲去,反而一折腰躲开了来自背后的横扫,然后双脚一蹬,居然从安秉臣两腿中间的裆下倒滑过去,就这么一躬一闪,随即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安秉臣背后。
西诺的个头不足一米高,在有足够敏捷和力量的前提下,近身之后的搏斗优势比寻常对手更明显。安秉臣只觉得眼前一花,看到这多哥人往自己裆下一蹿就突然消失不见,心中已是狂呼不妙,大概猜到对方已闪到了背后,情急之下索性顺势往前猛冲,以此避开对手可能从背后发动的攻击。
他前冲的速度很快,但对西诺的攻击预判却出现了差错。
西诺没有出手攻击,仅仅是伸出脚尖在安秉臣右脚弯里悄无声息地钩了一下。安秉臣前冲之际已全力俯低了上半身,整个重心都落在双脚上,右腿被绊后立刻身形踉跄不稳,慌乱踩出两步都没能稳住重心,紧接着屁股上突然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大力,连人带剑盾顿时飞了出去,最终以一个极其狼狈的狗吃屎造型,脸部朝下扎入沙滩!
“哼!”西诺只发出了一声像是冷笑又不太像冷笑的点评。
第九百二十三号角斗奴慢慢把脸从脏污的沙滩里抬起来,嘴里呸呸呸地吐着进口的沙子。
“下一次,我非宰了你不可。”那角斗奴依旧满不在乎地瞪着训导师,浑然不顾脸上的擦伤和血痕。
获得胜利的西诺顿时有种大脑充血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旁边的波金守卫做了个手势:“把这家伙吊到架杆上去,两天!”
如果不是乌姆大人再三叮嘱过,西诺肯定会当场结果这个狂妄之徒的性命,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无德无耻的角斗奴,几乎已经突破了武士的下限。
带着满腔怒火凯旋归来的西诺回到了角斗学院自己的住所,随手抓过一名服侍自己的多哥奴姬,拖进内室中全力蹂躏,弄得外面整个大院都能听到那可怜的多哥女人发出的吱哇惨叫。
西诺的发泄一直持续到深夜,没有人能从那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中获得窥淫快感,相反,所有听到的角斗奴只觉得全身发冷。
心语者亚伯站在角斗学院广场边上的一堆篝火边,望着被吊在头顶上的那位新朋友。
安秉臣整个人都被悬挂在架杆顶端,他的脚底距离地面仍有两米,全身重量都被压在紧紧捆住的双手手腕上。
“你干嘛要去招惹那个危险的家伙?”
“如果够朋友的话,在我脚下放点东西,不然两天后,我的手就完蛋了。”安秉臣满不在乎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亚伯看了一眼四周,巡逻的波金守卫吃饭去了,大门那边的两名守卫被树木遮挡着,看不到这边,周围只有几群角斗奴在练习格斗动作。
尼泽兰人枯瘦的爪子从架杆边捡起了两根铁钉和一块石头,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两根铁钉锤进了架杆,正好可以让安秉臣的脚踩住钉身,松缓一下自身重量对手腕的压迫。
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楼上窗口里飘出,亚伯侧头望了那边一眼:“多哥人讲究多子多福,所以,一有机会,他们就尽量交配繁衍,这是他们种族文化的固有部分。”
安秉臣试着踩了一下那两根铁钉组成的平台,行,还算稳固,他松了口气:“西诺大人现在根本不是在交配,而是在发疯。”
鉴于西诺的特殊身份,乌姆大人为这位角斗奴训导师配备了十名侍奉的多哥奴姬。虽然那些多哥族女人个个矮如侏儒,面似核桃,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是安秉臣所能接受的美女造型,不过听到她们在西诺的折磨下连连惨呼,依然让他心悸不已。
真正卑劣的低等生物,总是以折磨比自己更弱的同类为乐。
如果不是被吊在架杆上自身难保,安秉臣还会毫不犹豫地找个理由挑衅闹事,至于能不能打赢西诺,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安秉臣活动了一下手腕,试图换个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亚伯,给我说说,你的同胞,尼泽兰人又是怎么回事?”
亚伯把脸埋进头罩的阴影,声音也弱了几分:“很久以前,尼泽兰人世代居住的卡兰丹行星面临附近一颗超新星爆炸的威胁,联盟委员会紧急制订了一个援助迁徙计划,但负责执行这个星际迁徙计划的却是弗莱冈人。以乌姆家族为首的三个弗莱冈家族把六百万尼泽兰人塞进了一艘老旧的货船,然后他们向联盟委员会报告,说那艘货船在前往新安置地的航程中不幸失事,所有尼泽兰人都在这场悲剧中丧生……”
亚伯述说的真相,和诺瓦说的情况大体吻合。看来,这位新朋友对自己还是比较坦诚的,安秉臣心中感到很满意:“但是,这件事是个骗局,对吗?”
“是。”尼泽兰心语者的声音夹杂着悲痛和愤恨:“在航行途中的停泊靠港的时候,弗莱冈人杀死了大部分尼泽兰人,并把剩下的幸存者变成了奇货可居的奴隶。”
“就没有人向联盟委员会举报吗?”安秉臣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类种族灭绝的大屠杀对任何文明生物来说都不是小事。
亚伯看了吊在架杆上的新朋友一眼:“真正的原因是,尼泽兰人没有朋友。在陶图格联盟内,不要说弗莱冈人,辛克人,多哥人,甚至达文巴人,都不喜欢我们尼泽兰人。”
安秉臣愕然,一时陷入了无语的沉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能够窥探他人内心秘密的智慧种族,如果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确实很难找到真正可靠的朋友。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有谁会愿意找一个随时可能窥探自己内心隐私的朋友呢?
“那你为什么又愿意帮助我?”安秉臣紧追不放地直问要害。
“尼泽兰人的孤立和灭亡,其实也有自身的原因。我的祖先由于过度骄傲而失去了所有的朋友,结果我的同胞们现在只剩下几百人,而且还是深藏在弗莱冈贵族府邸中的奴隶。这种情况必须有所改变,我们需要可靠的朋友,我们更需要时间来浇灌友谊之树。我的特兰朋友,你和弗莱冈人之间显然没有任何友谊可言,所以我愿意帮助你,为了当年的灭族之仇,也为了尼泽兰人未来的复兴。”
“现存的尼泽兰人,彼此之间有联系吗?”安秉臣沉吟着问道,能读心的智慧生物之间如果能建立跨越物理距离的精神意识沟通,那可就非同寻常了。
“我们的读心术,目前还仅限于通过身体接触才能实现。”亚伯轻声道:“我的祖先当中,倒是有一位能够向其他同胞远程传递自己的思想,但那也仅限于单方向的发送,谈不上互通往来的交流。”
“陶图格联盟的文明源自造物主,现在联盟内哪些种族拥有自己的智库?”
“多哥人有,他们有五位经过委员会审核的夏尔库;辛克人据说也有两位夏尔库,但一直拒绝接受委员会审核;达文巴人唯一的那位夏尔库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面,现在完全不知是死是活;弗莱冈人的情况我很了解,这些怪物捏造的五位夏尔库全是彻头彻尾的假货,他们连智库到底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在整个联盟内,好像还有三个小种族有幸传承本族智库。”
“这么少?”安秉臣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每个有智慧生物出现的行星,应该都会有造物主留下的圣迹(星台碎片)。
“智库的传承,通常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干扰和觊觎。很多时候,行星世界的突然毁灭会直接导致本地智库的消失,比如我们尼泽兰人的故乡卡兰丹就是如此。此外还有野蛮的抢夺和劫掠,弗莱冈人杀死了许多小种族的星台操作者,但他们从未得到过重置后的星台,不知什么原因,那些星台似乎都消失了!”
亚伯从吁了一口气,继续道:“联盟委员会一直希望能将所有的智库连接在一起,建成一个陶图格联盟共有的大智库。据说,那也是当初造物主的心愿。只不过,联盟目前的状况,却是距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了……”
贪婪、杀戮、平庸、堕落、无所作为,这大概就是对联盟委员会最准确的评价。
“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我的朋友。”吊在架杆上的那名角斗奴喃喃自语着,抬头望向乌黑的天空。
整个兹克星的苍穹看不到半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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