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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一转身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令狐。他的身子被门遮挡了大部分,只探出了头来,小北狐疑地皱了皱眉。
“快过来!找你有事儿!”他哑着嗓子说话。
还背着书包的小北就这样被拖了过来,一进房才发现,景深和言玉也在。几个人像是在秘密商量着什么。
“你让小北过来做什么?”景深表情不悦。
“筹钱啊!人多力量大嘛!”令狐想当然地答。
“先坐下吧!”言玉难得妥协。
事情还要从上回的打架事件说起,谁也没料到,原本以为的小事竟然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对方和他们三个人同龄,还在同一所学校,当时的场面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至于大家是否受伤更是无从判断。
就在今天,那伙人找到了他们。
“你们把我兄弟踢伤了,难道不打算负责?”
“我看他也没伤到哪儿啊!”令狐嘀咕了句。
“内伤!内伤你懂不懂?”那人打定主意赖到底,“你们要是不给钱,我们也只能跟学校举报了。到时候得了处分可不太好吧!”
三个人顿时被他的话噎住,别说记录一向良好的景深了,就连令狐也从没遇见过“处分”的情形。他们平时虽然顽皮,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方仗着自己不怕被处罚,才想趁机勒索他们。
这回倒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桌上摆着零零散散的钱,几个人的“存款”都在这儿了,加起来并不算少。
“这么多钱还不够吗?”小北大约也意识到了他们闯的祸不太简单。
三人严肃地摇头,表情愈加凝重起来。
言玉思忖了一阵,“嗯…这样吧,我那儿有辆山地自行车,还是新的,可以拿去卖了。”
“你爸去年买的那辆?不是花了挺多钱吗?”令狐问道。
“好像是吧,两千块买来的,卖个几百应该不成问题。”
“两千?”令狐被吓得倒吸了口气。
“这不太好吧,到时候你怎么交代?”景深考虑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
安静下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北看了看三人的脸色,小声试探道,“要不……告诉大人吧?”
他们明显不敢苟同。
“我们自己解决!”言玉有些负气地回绝。连景深也说,“小北你就不用管了!”
门外传来动静,大家不约而同地噤声。
“怎么现在才回来?”妈妈李昭平早早地就炒好了菜。
“啊?我……我放学在学校做了会儿作业。”小北支支吾吾,没敢把下午的事给抖出来。
“不等爸爸了吗?”
“他今天去参加同学会,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小北点了点头,洗完手之后就上了饭桌。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动,面前的小屏幕里传来纷杂的话语声,已经到了十点,母女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李昭平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手下动作缓慢,小北隔一会儿就看见她往门口的方向望。
李昭平收回视线,“你先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上学呢!妈妈在这儿等着就行。”别的都不担心,最怕她爸喝多了。原本就有着轻微的高血压,到了那种场合又没法挡酒,别喝坏了身子才是啊!
一边担忧着,门口却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只见范启安被人搀扶着,一副不省人事的醉模样。李昭平暗自叹气,又客气道,“是小李啊,快进门坐坐!”
“嫂子不用客气,启安哥今天喝了不少,还是先照顾他吧。”说着帮着把人送到了屋里,这才离开。
醉酒的人一下子横躺在沙发上,由着人伺候,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嘟囔。李昭平看着他无奈地摇头,心到底还是软的,她唤来小北,“满满,去给爸爸端盆热水来。”
小北正要应声,刚才还毫无所动的范启安却一下子腾了起来,“你凭什么指示我女儿?”他语气不善地控诉了句,接着又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好嘛!连人也不认识了。李昭平拿过帕子给他擦脸的时候也忍不住加了些力道。
被挠得有些发痒,范启安咯咯地笑,“这不是我亲爱的老婆吗?”他痴痴地捧起面前的那张脸,神情说变就变。
“老婆!”他又哀伤地唤了声昭平,“我对不起你,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别人嫁的都是董事长、总经理,只有你跟着我这个窝囊废受苦。”
说着说着竟崩溃地哭了起来,“还有满满,没办法让她活得像个公主一样,我也想像别人那样给女儿买皇冠买钻石。”
小北在一旁看了也觉得不忍心,她从没见过爸爸这样失态。那个时常笑呵呵的人竟然在她面前像孩子一样痛哭哀嚎,那个山一样伟岸的人竟然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她想象不到。
“妈——”
她发觉蹲下的人用衣袖偷偷地抹眼泪。
李昭平回过头来安慰地笑,“没关系,你爸爸今天肯定受刺激了,他一喝醉就爱说胡话。”
怎么能不受刺激呢?看着老同学一个个飞黄腾达,开着公司坐着奔驰,妻子儿女过着那么富裕的生活。再反观自己,范启安简直无地自容。
别人乐于称赞他的当兵经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家境贫困的暂缓之计罢了。部队里花销少,又有钱可以领,历练了两年回来,他不过还是一个穷小子而已。
就连现在的这栋房子,也是当年靠了岳父岳母的资助才买下来的,他还有什么脸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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