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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欲雪和薄晴对望一眼。
早知道,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吃一顿狗粮……就改日再来了……
客厅三人一时安静如鸡。
十余秒后,天欲雪轻咳一声。
童灵熙这才回过神,更深地向下垂了垂头,耳尖还是一片浅粉,看上去整个人都要变成又粉又红还冒着蒸汽的软团子。
天欲雪一笑,也不欲岔她,抬手从包中拿出一道简符,向卧室门方向一扔。
白符幽幽飘过去,缠住了卧室门把手,隐了形。如此可将客厅内再发出的任何声音全部吸收干净,不让屋里人听到哪怕半个音符。
童灵熙揉了揉面颊,快速调整状态:“从万娆娆口中审到了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是弄错了什么邪术,”薄晴听了苦笑一下:“现在还是奄奄一息,整个人跟烧焦的烤鸭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童灵熙再问:“那老万呢?他没事吧?”
“开玩笑呢!我万哥,狗一样的恢复力。”薄晴吹了声口哨:“我们来前跟他视了个频,他还在骂什么都是姓万的,五百年前是一家,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什么的……声音可嘹亮了……”
天欲雪瞪了薄晴一眼让他少说重伤伙伴的玩笑,再看向童灵熙时,声音罕见的露出柔软和无奈:“既然说到老万,灵熙你也知道我们小队这次实在损伤惨重。阿田和文曜受的伤其实也很严重,我是一口气连损三员大将。只有最不中用的安全地活到了最后。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话果然都是智慧。”
薄晴:“………”
“所以,我这次来,”天欲雪清一下嗓子,望着童灵熙的眼神认真又诚恳:“是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小队。”
此时,远处,一团亮白色的火焰从卧室门的门缝下,一寸一寸,艰难地把自己挤了出来。它顺着木门的花纹慢慢上爬,摸到了贴在门把手上的白符。
符文随之显形。白焰将上面的咒文烧掉了几处偏旁部首。
由此,客厅的谈话内容,便尽数一字不漏的传入内室那人耳中。
童灵熙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的:“可是我……”
“别说什么不想伤害妖怪了。妖怪伤的人还少吗?”天欲雪眼神渐渐锋利:“你也是受着裴家的教育长大的,不觉得自己有些任性,有些浪费资源了吗?”
天欲雪一向作风犀利,尤其擅长审讯盘问,能飞快调动任何人内心的负罪感和责任感。薄晴在旁边听着,整个人都替童灵熙感觉压力倍增,紧张地在沙发上缩了下后背。
“我是裴家的养女,”童灵熙点了点头,但神情竟无波澜,还是那副温和软团子的气色:“但我有自己的价值观,不是裴家的工具人。”
天欲雪头回遇到这么能以柔克刚的,竟然噎了一下:“……你什么价值观。”
“有些妖不伤人,活不了。所以它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错?可它也只是为了活着。但总有些人类造成的杀戮,却出自贪婪,可不止是为了生存……所以究竟谁才是恶?”童灵熙语气缓慢说:“我做不了审判者。人有坏人,也有好人。妖有恶妖,自然也有好妖。如果遇到害人的妖怪,我当然一定会救人一把。但主动去尽数、全部、不问缘故的猎杀小妖……我做不到。就是师父让我去做,也不做。”
女孩神色平静,淡淡声音平软,但其中有股不可扭转的坚韧。
她不爱显露,不爱表现,甚至不爱主动说话。像是藏在深深地下,要被一直一直强行挖掘,才能隐约露出一角的宝藏。
“但是,”童灵熙看着一时回答不上来的天欲雪:“如果有惩治作祟的恶人这种任务,我愿意加入。无论任何时候,你叫我,我就会来。不管多辛苦我都愿意参与。”
天欲雪都没见过童灵熙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话:“为什么忽然又这么积极了?”
女孩垂了垂头,沉默几秒,小声回答:“穷。”
天欲雪:“………”
还以为有什么正义凛然的理论,没想到原因这么真实的么!
以及,她声音又软又糯,听上去要让人恨不得立刻就帮她把四年的房租一口气结清啊!
童灵熙垂头揉了揉耳朵。
她没办法。要付自己公寓的房租,就已经有些压力了,而从今天起家里还多了个人。
穿着简约的T恤实在好看……
想再给他多买些衣服……
可一旦开启购物模式,那就还涉及到吃的喝的,生活用品,太多了,一下子开支就大了起来。
用裴照清给自己的生活费来养夜巡,这种事她做不来。
何况,生活费也是暂借师兄的,以后也是全都要还的。
童灵熙忽然一抬头,看着天欲雪的眼神冒出微光来:“所以,如果有这种任务,无论任何时候,请随时叫我!”
天欲雪:“好……好……”
看出你是真的很穷了……
“那这样,灵熙,我给你算半个名额,记名挂靠在我小队里,”天欲雪想了想,取了个中:“从今天起,你在我这里做一个长期、稳定的外援。类似于……与破晓长期合作的赏金猎人。如果再有追击盗墓贼这类的任务,我就会优先找你。”
“好。”这一点,女孩爽快答应了。
“至于你微信里和我说的,关于妖王历史资料,”天欲雪继续说,自然不是不能卖个人情:“如果不是什么特别机密,只是纯历史,当然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童灵熙眼神一亮,如果说她一直像副水墨画,现在好像突然被染了彩色:“可以么!可以告诉我,和妖王相关的事?!”
“那又不是秘密……”天欲雪以一副“你至于么”的眼神看着她:“神话传说似的东西,没什么不能说的。倒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童灵熙微一垂眸:“昨夜偶遇妖王墓。忽然……好奇。”
“唔。”天欲雪若有所思:“但那可能并不是一个好故事。”她眼神甚至有些苦味:“甚至,可能会毁了你一天的心情。”
在童灵熙微微变化的神色里,天欲雪将自己记得的史料大概讲述:
“史上记载,妖王夜巡……是个双手染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天欲雪看大童灵熙瞬间不信的眼神,继续道:“妖史有记,‘巡独夫之心,横行奡桀’。他平定妖界十国后,杀戮之心也并不餍足。主城已降,但依旧杀戮之事屡屡发生。”
“甚至,他杀尽敌人仍觉不够,目光转向了扶持自己上位的袍泽和众臣。或夷族,或软禁,终是一人独揽十国大权。”
童灵熙皱眉听着,只觉史书果然都是在胡乱瞎说。
梦中那人对自己宠爱无尽,温柔如一池春水,怎可能是这样残酷狠辣的魔头。
但听天欲雪继续讲道:“从那之后,他却疯了。”
“夜巡无意修神,也不知是迷上了什么邪术,一统妖界后神志渐渐癫狂错乱。”
“他举止愈发疯狂,也愈发残酷。最终不求长生,不求通神……只求一死。”
“那是个献祭自身的禁术,他遭术法反噬,死得极惨。”
童灵熙只觉自己心突然被捏人得错了位:“……极惨?”
妖王是勾一勾手指就能翻云覆雨、通天彻地的大妖,求死……恐怕是最难的。
“史书记载,妖王夜巡想方设法,丧尽毕生修为,承天雷百道……但饶是如此,也还是不死。最终,是以心尖血为祭,以恶咒遍全身,掏心挖肺,六腑具剥,在自己的血池中生生挖了妖丹,再苦苦以自己的血咒折磨那具残破肉身上百日……才终于断了那口气。”
童灵熙听着,脸失去血色:“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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