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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五分钟,只说三件事。”
言奕揣着手站在人堆里,看其他七个人规规矩矩一脸忐忑地听训。
“第一,不要妄想通过拍马屁得到我的好感。第二,你们还不是医生,实习医生也不是,只能算是打杂的,我不认为你们能帮上什么忙。你们是医院食物链的最底层,脏活累活抢着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第三,呼叫器响,就算你大便到一半,都给我憋回去,一分钟之内必须到现场。”(注)
言奕跟着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表情冷厉的主任小声嘟囔,每一句都抢在主任前头,站在他身前的顾南极小幅度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有问题马上问。”马进良横眉一扫,六个本科生外加一个研究生看起来都很乖顺。很好,下马威就该这么立。
除了躲在最后面的那个言小子。
“请问主任,我们有机会进手术室吗?”一个头发长到腰的漂亮女生面带急切地发问。
“现场抢救是急诊室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危重病人分转相应科室。如果我批准的话,可以进外科手术室旁观或协助。把你的头发收拾好了,别让我再看到披头散发的。”
“主任,我们可以独立处理病人么?”向来不怕死的方小贝声音很大,很响亮,很雄心壮志。
“梦里可以。”马主任扯动嘴角,给他一个明显的假笑。“再说一遍,你们就是打杂的。什么叫打杂的?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是你们的头儿,叫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你听说过窑子里的姑娘私自接客的吗?那都得听老鸨安排。就算来的是你相好也一样。方虹,安排一下,两人一组,跟上各自的医生,开始接客。”
一脸黑线的方虹看着马进良大步流星地走开,转头面对这群被惊呆的傻孩子。
“不准在心里把那个词安在我身上。想都别想!分组,分组,姐姐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发呆。”
“罗红叶、李运,你们俩跟刘医生,他在抢救室,等下自己去报道。”
刚才发问的长头发女生和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对视了一下,站到一边。
“方小贝、林森,你俩跟花医生,看到没,那边脖子上系了根丝巾那位。”众人随着方虹的手看过去,一个很窈窕的背影正弯着腰跟病人说话,浅栗色的卷发用一个珍珠发夹束在脑后,白色大褂领口处以一种相当繁复的方式系着一条宝蓝色真丝方巾。
方小贝用手肘撞了撞同寝室的顾南,挤眉弄眼的意思是:美女,哥们儿运气真不错。
林森是个高个子男生,五官立体棱角分明,跟顾南干净偏冷的气质不同,眼角眉梢有那么一点坏坏的不羁,特别是斜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言奕看到他瞥了方小贝一眼,似乎对他的兴奋很是不屑。
“言奕、顾南......”方虹同情地看着这两人,“你们两个,跟马主任。剩下的两个,赵晓桦、冯子晨,估计黄医生还有半个小时出来,你们两个去外科八楼三号手术室外面候着吧。”
“手术室?黄医生兼外科么?为什么我们不能跟黄医生?”那个叫罗红叶的女生一脸急切,像没抢到糖吃的小孩。
方虹怎么会不知道这帮子学生那点小心思,本来也没想让他们高兴得太早,既然问到了也就顺口说道:“咱们医院急诊室除了固定的急诊医生,还有各科最优秀的医生轮诊,有重要手术的时候就会被借回去。”
“所以说,我们都有机会跟着进手术室了?还是重要手术?太好了!”罗红叶兴奋地抓住李运的胳膊摇晃,李运的脸不明显的红了,退开了一点,想挣脱她的手。
方虹瞪了她一眼:“没听到主任说他批准才可以么。先把你的头发收拾好,再被他看到一次,你就完蛋了。”
“知道,知道。我马上扎起来,保证没有一根头发掉在外面。”罗红叶还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从包里掏出根黑色橡皮筋,飞快地把长发挽成了一个圆鼓鼓的髻,刘海也用两根发夹别得一丝不乱。
“还有,”方虹皱了皱眉头说:“走廊最后面那间是休息室,床位有限,手头没活儿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我不认为你们能够很快适应二十四小时的轮班。”
“二十四小时?我以为实习生八小时是正常工作时间。”说话的叫赵晓桦,是除了言奕之外的另一个研究生,一脸傲气,双臂抱在胸前,语气里明显带些不满。
“想要八小时正常工作时间,就不要当医生。”方虹没好气的说,“你们每周才轮两班,姐姐我可是连轴转。我都没抱怨,你们还抱怨什么?”
“那可不一样,你有工资。”方小贝突然像发现什么真理一样高兴地接了一句。
“......”方虹顿了几秒钟,一板子敲上方小贝的肩膀,其实她本来想敲头的,这个二货。
“唉,那个可是木头板子,很痛啊。”方小贝揉着被手写板敲痛的胳膊,挺大声地嚷嚷。
“还不统统给我去换衣服。”方护士长站在河东一吼,小实习生们抱头飞蹿。
言奕跟在顾南身后期期艾艾地问:“那个......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两个包子,还有豆浆......”
“吃了,谢谢。”顾南头也不回地跟其他几个人一起走进更衣室。
更衣室不大,一扇门进去分了两间,男右女左。屋里两排带锁的柜子和长凳,有个上一班的医生换了衣服正准备走人,看到言奕笑着打了个招呼。
赵晓桦一边开自己柜子一边说:“还是二代好啊,咱们起早贪黑十几年,抵不了人家爸爸叫李刚。”
方小贝正往嘴里塞蛋糕,把包里的几大袋膨化食品往柜子里扔,有两包还掉在了地上。听到这话就咋呼开了:“好像有个叫李运的,是你吧?你爸叫李刚?什么来头?”
“不是我不是我。我爸叫李大奎,不叫李刚。”李运人长得斯文,声音也小,拼命摆着双手试图加强语气。
“他说我呢,你急什么。”言奕换好自己的蓝色□□工作服,慢条斯理地锁上柜子。初夏的天气,白大褂穿起来有点热,特别是忙碌的急诊科,更是没几个人穿那身长袖袍子。走过赵晓桦身边的时候他轻飘飘地说了句:“你又错了。我爷爷也是医生,所以我不是二代,是三代。”
说完径自出门,留下气闷的赵晓桦,好奇的方小贝,茫然的李运,还有漠不关心的林森和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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