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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溪牵动唇角,笑容颇为生硬,这在那几人看来像是在害怕似的。“把他带回去,跟那些人交换。”
为首的黑衣人指挥另外二人做事。
贺兰溪却也不逃,只不疾不徐地的头望了一眼。
漆黑幽静的树林里应当没人。
他走出了很远一段距离,现在回去找人帮忙也来不及了。
这些邪修的目的不过是抓他换叶霄,可是贺兰溪并不想让他们如愿。
索性身边没有亲近的人,而这些人又撞到了他的气头上……
贺兰溪笑容愈深,这才正视正在向他走来的另外两个邪修,他垂头看着白皙的五指,低低笑了一声。
“到底谁是羊,谁又是狼……”
“他说什么?”
两人中一人步子停顿了一下,有些诡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那同伴说:“别管了,兴许这小子还有些能耐,小心点。”
二人便谨慎地一步步靠近贺兰溪,直到距离他还有五步的距离时,他们终于看清了贺兰溪的笑容。
觉得古怪的同时,只见贺兰溪一直瞩目在右手上的双眸倏然抬起——
那双瞳仁却变成了浅灰色,宛如鬼魅,眼底净是阴鸷杀机!
一人惊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同伴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贺兰溪五指一收,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话。
“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此刻的模样很是诡异,让人莫名惊悚,那二人面面相觑。
就是这时,贺兰溪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一刹那穿透了那二人的身体!
那二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直直倒下了,面上还是那副惊恐的神情,双目死死瞪着。
余下为首那人显然猜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没有靠近就知道手下那二人已经死了。
当他惊诧的目光从尸体上往上看去,先前见到的那个红衣少年已然完全变了一副面貌——
刚尝过血戾气浓重的鬼魅正讨好的缠绕在少年身侧,身形似一条黑龙,一双血眸在夜色中格外惹眼。
红衣少年全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黑气,蹭在白皙的脸颊旁,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一般。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少年足下的地面多了一片如水般的黑色阴影,紧紧黏在脚下。
或是那鬼魅带来的,他原本洁白的手上更是被黑气晕染,几缕黑雾挂在他的指尖,连指甲都泛着灰黑。
那黑气还想往白皙如初的手臂上爬去,势要将他弄得浑身脏透。
可贺兰溪的肤色很白,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瓷白,他的眼睛很亮,明亮闪烁得有些惊人,又有一种似青莲般出淤泥不染的诡谲的清秀。
“这是……”
那人往后退了一步,这完全是出自下意识的行为。
贺兰溪眼前一晃,便回了神,却见手中黑气缭绕,他惊恐地不往后退开,脚下那一片阴影却如影随形。
这是……
贺兰溪知道这是什么,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的真面目。
他知道这些东西能让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他抗拒这些东西。
贺兰溪惊慌失措,拼命甩手想要将这黑雾甩开,却毫无用功。
那些暗黑的雾气依旧环绕在他身侧,他想起来一句话,便颓然放弃了——
一旦启用,便无法甩脱……
一时冲动,让那些东西占据了心神,已经无法回头了。
贺兰溪还是不愿,只好蜷缩起五指,将它藏在掌心里,像是掩耳盗铃一般,才慢吞吞地看向那人。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杀叶霄?”
那人可算回神,混乱片刻后,他竟恭敬地拱手行礼,急道:“前辈,是我无礼惊扰了您,但这叶霄我们非杀不可,前辈与我们是同类人,应该明白我们的规矩……呃!”
那人话还未说完,脖子上被便一道黑气悄悄缠绕上。
表面上如此,但只有那人自己清楚,那看似轻柔的黑雾却力量极大,正紧紧的缠着他的脖子。
贺兰溪双眸渐渐恢复幽黑,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慌乱而急切的摇头怒斥,“谁跟你们是同类人……你们是邪魔歪道,我不是!”
——二十多年前,贺家。
屋中坐着许多修为不低的人。
他们以一个红衣貌美的女修为首,正在讨论这一件事情。
他们打算将那女修的孩子驱逐出去,因为那个孩子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却不可控的神秘力量。
那女修名为贺悯,是新任的贺家当家。
在几个月前,她的父亲在与魔君对决时离世了,她担任了家主之位。
当时家中有许多家老是并不同意的,但她的修为很高,是这世上稀罕的大乘期,已经就摸到飞升的门槛。
即使家老反对,她依旧当上了家主。
但不幸的是,她的道侣也在几个月前离世了,是为了救他们三年前被魔君掳走的那个孩子。
而今那个孩子安全回来了,族里要将那孩子驱逐出去。
贺悯的脸色非常难看,但也难掩她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容颜。
家老们都赞同将那个从九幽境里救回来的孩子驱逐出去,可贺悯一日不开口,追随贺悯的人便会反对这个提议。
且最终决定人还是贺悯。
因为她一直沉默,有人坐不下去了,毫不客气的说:“贺悯,别怪我说话难听,那孩子生来就是个怪物,你们都知道他邪门得很,当年他出生的那个血月之夜,因为那种怪力引发的那场兽潮搅得整个贺家天翻地覆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吗?而且他又在九幽境里待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入了魔道,我们贺家定不能容下他!”
他这话一出,贺悯的脸色更加难看,任谁在自己面前说自己的孩子是个怪物,都没人能忍受的了。
另一位家老也看出来了,急忙拽了那人一把,堆着满脸宽厚笑容,语重心长的劝道:“阿悯,他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九叔知道你舍不得兰溪那孩子,可谁让他倒霉呢?”
“他生来命不好,就算你暂时封印了他的魂力,可他越长大魂力也会越强,迟早是封不住的。你该明白的,他这样子,在我们正道是容不下的,九叔只是个提议,还是将他送走吧,他留在这里,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呀。”
贺悯微微失神的双眸可算多了几分灵动,她看着那位家老,面上依旧冰冷,也仍然没有任何表态。
支持贺悯的人见状便开始反驳那两位家老,双方七嘴八舌的争辩着,屋里议论声不断响起。
贺悯始终没有说话。
双方人都快掐起来了,也无人看到贺悯已经站了起来。
贺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却在踏出房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屋里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你都听到了。”
贺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正抱膝蹲在门前偷听的小贺兰溪,眸中是万重冰霜般的冷漠疏离。
那时才九岁的贺兰溪红着眼睛抬起头来,整张脸上都是惊慌失措,微红的眼角还有几抹没擦干净的泪痕。
他看着贺悯,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双手去,又小心翼翼地拉住了眼前绣着九瓣莲花的朱红衣摆。
他小声哭求道:“母亲,我会听话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贺悯却不语,心中回荡着方才那位长老说过的一句话——
谁让你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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