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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璐瞧见太傅穿着朝服进宫时,就已经察觉出有些不妥,忙上前请安道:“太傅今儿怎么进宫了?”
太傅年迈早该辞官,是皇上以太傅之名以奉帝师,但太傅远离朝堂,闲事不理。偶尔进宫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或是召见。
太傅对着王璐拱了拱手,问道:“谁在里面?”
王璐见状,立刻躬身回礼,太傅见了皇上也是不用行大礼的,王璐哪里敢受太傅的礼,忙拦下太傅说道:“这可使不得,”又往内殿里瞧了一眼,压低声音:“不瞒太傅,谢余谢将军正在里头。”
太傅点点头,没在搭话,他如今人就候在殿外,待会谢余出来时便会看到,只是这会听王璐的语气倒像是特意给他提个醒。
大殿后头有一片翠竹林,冷风穿过,竹叶沙沙作响。
太傅抬眼往那处看去,不知为何被这燥人的声音弄的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就在此时,谢余从大殿内退出来,看到太傅时愣了一下,躬身道:“许久不见太傅,太傅一切可好?”
太傅的手还拢在袖子里,见到谢余时也只是脸上带了笑意,并未动作,“劳将军记挂,一切尚可。”
谢余面色不佳,再看到太傅时更是阴沉两分,王璐从大殿里通传出来时见此情况,往前挪了小步抬了抬声音道:“皇上请太傅入殿。”
谢余这才眉头一松,沉声道:“皇上召见,下官就不多做耽搁了。”
“谢将军好走。”
太傅盯着谢余的背影皱了皱眉,转身跟随王璐进了内殿。
“臣,拜见皇上。”太傅俯身跪在地上,向皇上行了个大礼。
皇上盯着太傅刚要起身去扶,起身的动作到一半停住,片刻后又坐了回去,端详着太傅道:“太傅快快请起。”
太傅跪在那里没有动,微微抬头看着皇上平静道:“皇上,臣今日来是向皇上进谏的。”
皇上抬手将身边的太监打发出去,提高声音问道:“太傅这是要进谏还是要逼迫朕?”
皇上见他没有反应,叹着气说:“太傅久不理朝中之事,今日来想必是为了峄城之事。”
皇上刻意避开定北候三个字不提,是在给太傅留着可以转圜的余地。
太傅抬头目光落在皇上袍上的龙纹上,语气坚定道:“皇上,臣为定北候一事而来。”
“太傅!”皇上皱眉提高声音说道:“关于定北候一事,朕已经有了决断,若是太傅为此事而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皇上这是在养虎为患,沈岳忠一死北狄对大梁之前诸多忌惮便不如从前,若是大军压境凭谢余之力能否抗衡?皇上只要定北候的血脉还在,就永远有可以制衡谢余之人。”
太傅说到此得,停顿下来,狠了狠心道:“皇上忌惮沈岳忠多年,可心中对沈岳忠人品自是认可,所以这么多年来将他放在北境独留幺儿在京中,可若有朝一日皇上也这般忌惮谢余,即便是将谢衍扣压在宫里,皇上心里又能有几分定稳?”
“荒唐!”皇上暴怒,气息不稳起来,颤抖的指着太傅骂道:“以太傅之言我萧家的江山难不成离了沈岳忠还要亡了么?”
“更何况,此事本就是沈岳忠处理不当,他带军多年还会在粮草上出现纰漏,朕难道不该追究他的责任以告亡灵么?”
“皇上,”太傅直起身子,从怀里摸出那张文书递到皇上面前:“皇上先看看这个,如后上所言,沈岳忠带兵多年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出现纰漏,这分明是有人陷害!”
皇上接过太傅手中的文书,神色回缓下来,将那文书打开后,脸色骤变。
姜斗识字不多,能写下来的都是平日里用的最多的字,那张所谓的文书,其实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信笺大小。
上面密密码码的记着一些简单的字和符号,即便如此,也不难认出上面所记之事。
定北军在北境时的粮草是不用朝廷直接调配的,所以他们在返回北境时所配粮草并不多,定北军带着这些粮草到了峄城后,这些粮草却消耗的极快。
看完后,皇上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真相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
谢余将谢勇带来回复命时,皇上就有些起疑,只是当时定北候已死,定北军也四分五散,所以皇上一直在犹豫不绝。
正如太傅所分析的那般,皇上不忍心将沈寂处死,可终究要有人为这笔烂账来负责,大梁城已经失去了沈岳忠,断不能折了左膀再失了右臂。
谢余在战事上并不如魏、杨两家那般突出,可也正因如此,谢余对皇上的依赖和服从比任何人都高,皇上更需要这种能掌控住的人。
可此时,再看到姜斗留下的证据时,皇上忍不住后退两步。
“皇上。”太傅起身想要扶住皇上,却被皇上伸手挡开。
皇上扶额,满脸疲惫,缓慢的开口说道:“此事想必是谢勇无能,以为可以借此打压住定北候,一时大意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听了皇上这话,太傅炙热的目光渐冷。君王无过错,也不能有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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