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贺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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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被踢到墙角碎成两半的木凳。
制造出这声巨响的人是刚才已经进了房间的贺大山,他冷着脸骂道,“误会?误会什么,一个想杀老子的混账,赶紧给老子收了他,留着就是祸害。看你生的什么东西,害人精,早知道这样,老子还费那么多钱给他办什么丧礼,让他死在外面得了!”
贺大嫂气得手抖,“贺大山啊贺大山,你说的啥话,那可是你儿子,有没点良心。”
“你跟老子讲良心?老子养出来的好儿子啊,死了竟然还想回来杀老子。我看就是你这贱人在背后教的,看我打不死你!”贺大山呵呵冷笑,上前就想抓着贺大嫂的头发打人。
命行役几人赶紧上前拦着。
绿塘村村长骂道,“贺大山,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那是你媳妇,不是你仇人啊!你怎么动得去手。”
贺大山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指着贺大嫂骂,“你都说了她是我媳妇,我花钱娶回来的,我打她怎么了?村长,别人的家事你也管不着吧!”
“你简直糊涂!”绿塘村村长气得想拂袖而去,但还是忍住了,冷声指着他道,“贺大山,我是管不了你的家事,但是你再让我看到你打媳妇,我立马就带大师回去,贺荣的事你自己处理去!要不是为了村里其他人的安全,你看我管不管你。”
贺大山到底被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弄怕了,也是怕村长真的不管他家的事,脸色虽然难看,最终倒没在说什么。
贺大嫂因为贺大山的怒火身体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站在边上低着头抖得厉害。命行役几人看了,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
而众人没发现的是,在收回视线后,贺大嫂望着贺大山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恨意。
看着贺大山,李苑忍不住小声骂道,“草,这真是贺荣的父亲吗?贺荣别是捡的吧。”
跟着一块来的曾卫强握紧拐杖,“要是咱们三溪的人,我都一棍敲过去了。”
贺大山可不管众人怎么看他,在众人把房子都转了个遍后,他忽然走过来对命行役颐指气使道,“你是那什么大师吧,房子都看完了,你赶紧给老子把那害人精收了,钱不是问题。妈的,老子供他吃供他喝,回过头还要杀老子?要是知道这样,他出生时我就亲自捂死他!”
在贺大山说完“捂死他”三个字,门口、窗户突然卷进来了一大阵的风,那风来得迅猛突然,把敞开的门,敞开的窗,还有屋内的桌椅和挂画都吹得歪歪扭扭,乒乒乓乓作响。
好不诡异!
墙上的挂画因承受不住风的阻力,“哐当”一声,直接摔到了地上,和刚才那张被贺大山踢碎的椅子做了伴。
绿塘村村长看着被风吹得开开合合的窗和门,嘴唇抖了抖,“这……”
李苑稍微往命行役身后靠了靠,“卧槽,不会贺荣回来了吧。”
“胆子怎么这么小。”曾卫强嘴上这般说,但脚下却悄悄往命行役那挪了两步。
李苑:行吧,你是村长,我当没看到
贺大山和贺大嫂眼里都溢满了害怕,贺大山指着命行役叫道,“大师,大师,是不是我那混账儿子回来了?你快把他收了,快!”
见命行役不动,贺大山叫嚣得更厉害了,“大师,你怎么不动手,他想杀我,杀我!”
命行役不喜欢被他指手画脚,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贺大山被他冰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吓到,嘴巴就跟被千万根针扎了,嘶嘶地吐着气,就是说不出话。
那阵风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屋内乒乒乓乓的动静霎时安静了下来。
命行役原本感应到很浓重的阴气,也在刹那间没了。
绿塘村村长不喜贺大山,但是也怕贺家的事牵累全村人,在阴风没了后,他连忙道,“大师,你看是不是……”
命行役装作没看懂他的暗示,兀自说,“先带我去贺荣的坟前。”
难道不是贺荣上门了?怎么不解决偏跑去看什么坟?
绿塘村村长想说什么,但看命行役不容置喙的样子,最终还是识趣地过滤了不该说的话,抹了把脸,认命道,“我带你们去。”
“走吧。”命行役可不管他变化来变化去的表情,说着抬脚就出了贺家大门。
“喂,你们,喂……”
贺大山在后面大喊大叫,但是没有人管他。贺大嫂什么也没说,只是进了贺荣的房间许久未出来。
很快,大厅就只剩下贺大山一个人,他盯着空荡荡没点人气的大厅,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刚才还气势汹汹,盛气凌人的人转头就开始怂了,贺大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屋内光线还有气温都变了,裤腿下凉飕飕的。
“草,贺荣我可是你老子,你杀老子是要遭雷劈的!”
贺大山指天骂了一句,灰溜溜地跑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他就从抽屉里掏出了大蒜,十字架,之前向青阳寺和尚求来的护身符还有自己在集市找算命的神棍要的一堆杂七杂八的符纸,要么挂在身上要么就紧紧地握在手中,紧张兮兮地环视着四周。
命行役几人出了贺家,走出了没两步,迎面慌乱地跑来了一群人。
命行役眉头一皱,知道出事了。
“村长,村长,大事不好了。”最先跑过来的汉子到了面前,气喘吁吁地撑着腰道,“死人了!死人了!水塘那里又淹死人了!!”
听到死人,绿塘村村长差点没站稳。
这时候,慢了一步的其他人也跑了过来,指着某个方向七嘴八舌起来。
“村长,出事了,曹家的大儿子死了。”
“村长,你快过去水塘那边,曹家儿子死那了。”
“村长,现在曹家人都在那边吵,都快和村里人打起来了。”
“村长……”
耳边全是“村长、村长”的叫唤,绿塘村村长眼前一黑,差点想挂帅随那什么曹家大儿子一块去了。
而就在绿塘村村长觉得天旋地转时,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世界好似一瞬间清明了起来,那叽叽喳喳的声响好像都入不了耳了,神智刹那回笼。
接着,他听到耳边有人用铿锵有力又清脆的声音说道,“村长,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对,对。”绿塘塘村村长回神,先瞥了眼扶住自己的命行役,回头喝住了面前吵吵闹闹的人。“你们别吵了,带大师去水塘。”
大喝完,绿塘村村长心里忍不住吃起惊来,这三溪的小神仙似乎真有些本事。
但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绿塘村村长带着命行役三人跟着村民速速赶到了村民口中所称作“水塘”的地方。因为村里人文化水平不高,他们口中的水塘其实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湖泊。
湖泊看着大且深,别说小孩,大人下去感觉都要掂量两分。
命行役猜测,这里很可能就是当初淹死贺荣的地方。
他们到了目的地,首先看到围了三四圈,聚在一块熙熙攘攘的人群。靠近些,还能看到被围的圈中央还有人在打架,两男两女,男的拳拳到肉,女的就在扯头发。和通风报信的村民说的一样,乱糟糟一片。
绿塘村村长气得不行,伸手把两边的人推开,边往里挤边急吼吼道,“围着做什么,都给我让开。曹家的,还有大斌家的,打什么,都在打什么,给我停手!其他人还不来把他们拉开?傻愣着干啥,要我指挥吗?!你们简直是要气死我!”
被村长一吼,原本站着看戏的村民连忙上前去制止了打架的人。
看着打架的人被拉开到两边,局势得到了稳定,绿塘村村长才冷着脸说话,“长能耐了是不,自个村的人在这打架?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有旁观者道,“曹大武死了,大斌媳妇在旁边说了点风凉话,被曹家的听到了,两边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曹家嫂子就开始打人了。”
大斌媳妇呸了口水道,“他们家曹大武那性子,整天打架惹事,简直就一个祸害,死了不是迟早的事吗?我说点风凉话怎么了?是他们先打人,我和我家那口子才还手的!”
“我要撕了你的嘴!”曹家嫂子挣脱制住自己的人,就要扑到大斌媳妇身边,幸好被旁边的人及时又拉住了。
大斌媳妇有一瞬被吓到了,下意识退了一步,但见对方被人拉着过不来,又愤愤不平起来,“来啊,你撕啊。娘的,有种你过来。之前你儿子打我儿子,我就忍你们家许久了。今天你儿子死了,我看是老天开眼。”
绿塘村村长一个头两个大,沉声喝到,“行了,吵什么吵,大斌媳妇你给我闭嘴。”
大斌媳妇撇了撇嘴,没敢挑战村长的威信。
曹家媳妇忽然扑到了绿塘村村长面前,哭得歇斯底里,“村长,我儿子死了,我家大武死了,肯定是大斌他们杀死了我的大武,村长,你给我抓住他们,他们就是杀人犯!我儿子肯定是他们害死的!!”
大斌闻言气急,“谁他妈杀了你儿子,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村里多少人家的孩子被他欺负过,全村谁家对你们没点恨,这样是不是大家都要杀你儿子了?我媳妇说得对,你们一家就是活该,坏事做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大斌两口虽然嘴巴毒了点,但为人还是可以的,应该不至于杀个小孩子。”
“曹大武死得也不冤,十五六岁的大小伙了,天天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惹了谁被人报复不出奇。”
“我儿子前几天就被他打过,让我说,曹大武死得好,少祸害人。”
“曹大武欺负的人多了去,保不齐就有哪家吞不下那口气,然后……”
“说啥呢,照我看就是贺荣下的手,曹大武欺负贺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贺荣死了,可不就要拉他陪葬吗?”
李苑听着周围的声音,感慨曹家人在绿塘村的风评不是一般差。也不知道那曹大武都做了什么,引起了这么多的民愤。
而命行役惊叹她们泼妇骂街的同时,也理出了点关键。一,曹家的儿子曹大武喜欢欺负人;二、贺荣被曹大武欺负过。
“吵,吵,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吵,是不是到时候全部被拉去牢里蹲着才开心?”绿塘村村长当了村长二十年,第一次觉得心这么累。他气得青筋直冒,“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咱们村死人了,这都第二起了,你们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有人劝道,“村长,你消消气。”
“呵。”绿塘村村长冷哼了一声,“你们少给我惹事,我都少生两顿气。”
众人被怼的不敢说话。
曹家嫂子还在哭,绿塘村村长有些心烦意乱地挥手,“哭、哭啥哭,哭能解决事吗?哭了你家大武能活着回来?行了,别哭了,让我先看看曹大武的尸体。”
曹大武的尸体就在岸边,绿塘村村长一低头就看到了。一看就是淹死的,并且淹了不短时间,身体都泡发肿胀得不成样子,活像个劣制充气娃娃,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个人。绿塘村村长第一眼都差点没看出这是他印象中的曹大武,淹得比之前的贺荣还严重和恐怖。
绿塘村村长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皮肤白白花花的就跟泡了七八个月水的臭猪皮一样,实在过于倒胃。
绿塘村村长面色难看,“110打了吗?”
有人应声,“打了打了,应该在路上了。”
“你们都让让,别破坏现场了。”绿塘村村长了然地点头,随后张手示意两边的人往外走,等人离远了才接着道,“谁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是谁最先发现曹大武死的。”
“村长,是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走了出来,有些拘谨道,“我家鸡跑进了林子里,我去抓鸡时来到水塘边,然后就看到了曹家儿子的尸体被冲到了岸上。那会儿他就没气息了,瞧着死了有好几个小时。”
绿塘村村长质问曹家人,“你们怎么看孩子的?我不是说禁止来水塘这边吗?你们是不是都当耳边风了?”
曹家嫂子支支吾吾道,“儿子那么大了,想去哪玩我们也锁不住,况且他也跟我保证过不会跑林子来的。”
曹大武的父亲反驳道,“也不一定是我儿子自己跑过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杀了我儿子然后抛尸在这。”
曹大武父亲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绿塘村村长回头看向村民,“咱们村这么多人,早上有谁见过曹大武进林子的?”
众人面面相看,没人说话。
在绿塘村村长连连叹息时,一把小小的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我早上见到曹大武和赵石磊、梁哲还有许文泓他们三个站在林子外面不知道干什么。”
命行役循声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个十二三岁,长得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小丫头大约有些害怕,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子。
“放屁!”
在小姑娘指证的同时,有人推开人群冲了出来。
命行役抬头,看到的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拖着一个和她长得有六七分像大约十五六岁,有些瘦高的少年,这两人看样貌应该是对母子。
女人闯进来后,大嗓门一张就骂道,“我儿子文泓好好的在家,什么时候和曹大武在一起过。秋花婶子,你养的什么女儿,怎么到处乱撒谎。”
命行役挑眉,视线在被拖着的少年身上打了个转,文泓?小姑娘口中的许文泓?
“还有我们家阿哲,一大早就在家给我搞卫生,什么时候出过门?秋花你家女儿怕不是瞅错人了吧。”人群中又钻出了一对母子。
剩下的赵石磊没爸没妈,只有个爷爷,最近爷爷因为身体原因在家歇着。他没家人撑腰,但平时跟着曹大武为非作歹,胆子大得很,直接就自己站了出来为自己脱罪,“喂喂喂,小不点,你可别把锅乱扣啊,我好好在家睡着觉,门都没跨出去过,你见的怕不是鬼?”
说完,赵石磊还对着小姑娘挥了挥拳头,仿佛在示意她别乱说话。
小姑娘本来站出来说话就用光了所有力气,被他们又是谴责又是恐吓的,早就吓得两眼泪汪汪了。
“难道真是秋花婶她女儿在说谎?”
“秋花婶那闺女不挺听话的吗,我看着不像是说谎。曹大武和赵石磊三个恨不得天天混在一起,今儿这么凑巧三个都各有各的事?”
“就是啊,之前梁哲他妈,不是还跟我们抱怨她儿子一点家务活不肯做吗,今天会在家做家务?骗人的吧。”
绿塘村村长狐疑地看着赵石磊三人,“你们今天真的都在家?没见过曹大武?”
赵石磊迟疑了片刻,才梗着脖子道,“我爷爷病了,我不在家谁看着他?”
有人哧地笑出了声。
以前赵老爷子摔了一跤差点去地府报道,他们抓着喊着让赵石磊回家见他爷爷最后一面,这泼猴还骂他们多管闲事,骂自己爷爷要死早点死等恶毒的话。所以,说什么在家照顾老人?出自谁口他们都信,但赵石磊说的,对不起,他们还真不信。
许文泓被众人似笑非笑的视线刺激到,大声吼道,“反正我们说在家就是在家,怎么着,是不是我在家拉屎都要跟你们报告一声?管得那么宽。”
赵石磊牛气哄哄,“瞅什么瞅,信不信晚上我就去把你们家的窗全砸了。”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没大没小了吗?”李苑吐槽。
命行役盯着赵石磊三人的面相看了一会,眼神渐渐冷寂了下来。他看着叫嚣得很凶的三人,忽然弯下了腰,捡起了几块小石子,像是刻意又像是随意地往前面的几个方向扔了过去。
要是现场有玄学界的人在,就会发现命行役随手丢着玩的石头,轻易地形成了一个小型迷幻阵!
赵石磊三人见自己怼得那些大人无话可说,还有些洋洋得意。谁知道下一刻忽然吹来一阵冷风,身体一冷,眼睛一闭在睁开,天空就暗沉了大片,原本安安静静的湖面仿佛受到了刚才那阵风的影响,忽然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湖泊周围的树木更是在簌簌地摇摆着,一副山雨欲来的画面。
赵石磊三人以为要下雨,正想跟自己家人说回家时,却发现自己的父母好似没发现早变了天的的天气,又像是没注意到他们般兀自和人争辩着。瞧着,瞧着就跟他们不存在一样。
梁哲和许文泓有些急,抓着他们父母的手大声喊道,“妈,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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