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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所有仵作都在当堂将刘枫旻的话一一证实。
“店中的酒壶中有毒液残留,你的随行衣囊中又有毒粉,你又作何解释?”知府不依不饶道。
未等刘枫旻辩解,白衣男子率先开口道:“刺客生前与我最后一次会面,告知我要去行刺一文弱书生,问我讨要毒粉,我未曾给他。谁料,我再度盘点药材时,却少了几位毒性草药,应是他偷了去。草民认为不是刘公子的。至于,为何刘公子随行衣囊中有毒粉和书信,会不会是大人的府衙里出了问题。”
最后一句未免太过冲动。
刘枫旻心中愕然,感觉与白衣郎中刚入堂时的神情大相径庭,此时更有种凌厉气势。
这气势,刘枫旻以前常见,正是上官责问下属的态度。
他扭头看去,刚与郎中对视,便听知府勃然大怒。
“放肆!本府断案,岂由你胡乱评判!给我拖出去!”
随后,郎中被驱赶出堂。
“本官的府衙怎会有问题?说不准是你二人串通!来人,传店小二上堂。”
知府再传人证。
刘枫旻心中发笑,静观其变。
店小二上堂后,唯唯诺诺地瞧了一眼刘枫旻,指认道:“小的是客栈的店小二。那夜,我子时细查店内情况,在二楼听到这位公子屋内有争吵,越来越凶,似乎有打斗声,更是有一男人说的好像是‘你敢害我!’,我本想敲门探探究竟,劝慰拉架,但后又想想怕自己摊上事,惹是非,就离开了。”
知府听罢,满意点头,似做结案般,推理道:“你房内狼藉不堪,加之店小二的陈词,还不够明显吗?显然是有人怕自己事迹败露,气急之下杀了黑衣人,有伪装现场!”
刘枫旻嗤笑,转头望向店小二,声色愈沉,“你说子时听见我房内有动向。是恰好子时?还是子时之前,或是之后?”
店小二身子一僵,愣道:“之,之前。”
“哦?子时之前?你不应该尚在打理堂中桌椅吗?你们的客栈的规矩不是与其他客栈一样吗?按理你一日工作毕,才应做最后察看,怎得那日变了?二楼声响不算小,却也不算大。若不是特意来二楼,绝不会听到争执。”刘枫旻逼问道。
店小二哑然不知何解,局促不安的低头思考了一下,又紧张的侧头敲了眼知府凶狠的眼神,改口道:“记错了!是之后。”
刘枫旻笑意更深,浓眉舒展,“若是之后,假设我子时过后立刻杀人,客栈距离知府衙门至少三刻路程,我又是如何能在子时三刻前便击鼓报案?我绝无作案时间,而你又为何言辞不一?”
店小二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更不敢抬头看知府,只扑通下跪,额手碰地,带着哭腔,“是小的记错了!小的记错了!大人,您饶小人一命吧。”
知府无言,挥手派人将店小二带下。
刘枫旻微笑着挺直背脊,看着不甘的知府,畅快淋漓,扬声再说:“刺青,书信,毒酒,店小二。大人,桩桩件件都是栽赃,草民属实冤枉。想必事已至此,您也能看出。草民亦不知哪里得罪了谁,要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刘枫旻做无辜状,回看围观百姓,面上已然愤怒不已,随即悲戚道:“我听闻大人向来爱民如子,明察秋毫,又是否真如坊间所言?昨日我无故被典吏押入牢中,未有定罪却带枷跪地整整三个时辰,又与死刑犯共处一牢。如今膝盖与肩膀尚有伤痕作证。敢问大人这是否符合当朝律法?草民,求大人主持公道!”
刘枫旻声嘶竭力,惹得围观百姓再按耐不住,语势迅猛。
“这个知府才不爱民,我们日日饥不择食,他年年吃香喝辣。”
“我看这件事就是他故意栽赃,这位公子属实委屈!要还他公道!”
“这是皇上亲点的知府吗?皇上快来看看吧!”
知府见民怨沸然,三声惊堂木拍下,仍不见声色平息,便想退堂改日再省。
正做打算,却见小厮送上一封书信,信中历历数目,皆是他前些年朝廷修建河堤的贪款,与下加农税的罪行,若是这些呈给皇上,他不仅乌纱难保,恐家人也要跟着遭殃。
知府惊怒,又不敢醒目,无奈权衡后开口:“的确是典吏失职。来人,将典吏重打三十大板,再关入牢中细察。”顿了顿,对刘枫旻客气道:“恐是那典吏收了旁人什么好处,阻挠本官断案严明。本官判你无罪,当堂释放。”
刘枫旻起身掸灰,见知府灰溜地退堂模样,心中一阵厌恶。
待刘枫旻离开府衙,已是午时。
门口外一辆豪华马车内等着他的除了张成,还有豫东省巨富之一董译成。
“多谢董兄相助,今日之恩,来日必报。”刘枫旻上了马车,拱手作揖,郑重道谢。
董译成世代经商,朋友五湖四海,养成一派天性洒脱,“举手之劳。若不是刘兄料事如神,早派张成来找我,我亦是束手无策。”
董译成有多少手段,刘枫旻仍未可知。
不过能让知府退却的书信,定是出自董译成之手,且凭刘枫旻的经验,这书信内容必然与弊端有关。
能写此信,必知其中关键。
董译成是否参与信中之事,刘枫旻不想多猜,一笑置之。
“对了,兄弟啊。与其与我道谢,不如谢公堂上相助与你的那位郎中。”董一成拍头想起,旋即探寻四周,再不见白衣的影踪。
刘枫旻这才回想起来,突然觉得那眉眼似乎与那晚的蒙面侠士像极,“他也是你的人?”
“不是。说来也怪。这位郎中正在我为如何替你妥善脱罪焦头烂额时突然出现。他说可做人证,诚心帮忙,私下与我的说辞随不同于堂上所讲,但认识刺客那一条倒是一样。哎,他人呢?你们请来了没?”董一成敲了敲车门,探问随从,得到的却是无迹可寻的结果。
“也罢,董兄,青山绿水长留,若是有缘还会再见。如今皇上招我参加中秋晚宴,我却在淄杨耽搁了不少时间,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你我二人今日别后,来人相逢,必当把酒言欢,再续今日恩情。”刘枫旻心底翻涌起诸多不安,细想这几日事变,着实令他闷烦。
董译成通情达理,不多挽留,提出随送至城门再辞。
见董译成执意,刘枫旻觉出必有话外之音,便应允同车。
只是,青天朗日之下,车辘声缓缓,行了长长一段,车内却只有话语两段。
“想必刘兄也听说了淄杨、淮县知府身死,隐踪,还有大德源的变故。我乃一介商贾,尚知朝中局,官商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兄怎会不知。百姓罹难,为政者自然难安。兄弟,你当真安于草莽?”
“小弟辞官多年,能为苍生做什么?董兄也不是没看到,小弟自身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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