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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旻瞬间呆楞,以为听错,欲再追问,却见赵文硕退离他怀抱,神色忽然肃然,扬声道:“褚锋,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龙椅屏风后走出一个精瘦高挑的年轻男子,黑衣软甲,腰跨长剑,一派宸宁之貌。
细看之,刘枫旻从惊讶变做了狐疑,总觉得的这男人的眼神像极了淄杨客栈一晚救下自己的那个无名侠士。
褚锋抱拳躬身,“卑职见过刘大人。”抬头时,一双淡漠的眼中浮现一丝戏谑,“刘大人,别来无恙。”
果然是他。
刘枫旻看了看赵文硕,见其一脸对他豫东遭遇尽数知晓的模样,顿时五味陈杂,语气中难掩质疑,”你是皇上的人。郎中也是你假扮。你跟踪我?”
这话问的是褚锋,也是问赵文硕。
淄杨的遭遇,若不是褚锋相助,刘枫旻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额褚峰救他是单纯巧合吗?若不是,为什么非要隐姓埋名?
褚锋平静道:“不是跟踪,而奉旨沿途保护。豫东省诸多地方不太平,皇上担忧您沿途安危,特命卑职护送。”
赵文硕接道:“褚锋功夫了得,这三年一直随朕左右,值得信赖。日后就由他做你的亲随,保护你,任你调遣。届时,到了豫东,全省官员皆需配合你的调查,你也有先斩后奏之权。据朕所知,豫东省的几个关塞要地近两年有异动,牵涉朝中重臣朋党之争。大德源一案,朕听说了。想必,你来京都的途中也看到了。这一定不是简单的商贾纷争,应该与渗透在豫东省的逆党有关,至于这样做的目的是掌控豫东的经济命脉为己谋利,或是其他,暂不得而知。但朕知道,西南叛军已厉兵秣马,若豫东再陷囹圄,我北唐国运岌岌可危,铲除逆党迫在眉睫。朕之所以今早准许有人弹劾,是为敲打豫东巡抚,让你对顾宗慎一派敬而远之。可也间接证明了,豫东巡抚不像是顾宗慎一党。当初潍县、淄杨的关官员命案,朕已多次暗中命豫东巡抚调查,却总是不尽满意。他在刻意避讳,一定是想权衡利弊,左右兼顾。本想彻底换了他,但看其为官数年并非毫无作为,他人也未必更好,所以才到留到现在。”
说到此处,赵文硕缓了缓气息,走到刘枫旻身边,握住他的手,眼中流动着殷殷的期盼,“可而今事态再不能拖延,急需一个明辨是非,刚正不阿的人前往持正。朕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最让朕安心。你的老家也在豫东,想必你也不想让家乡陷入困境。”
刘枫旻听明白了,明白自己又被算计了。
他就知道参加中秋宴会只是个幌子,自己人还在老家闲坐,就已经被十万八千里的这位和其他人纳入棋盘,一步步都给安排好了,可是生死呢,还得自己周旋。
三年前扎在心里的刺,又开始隐隐作痛。
当初,赵文硕就是先与顾宗慎达成联盟后,才告知刘枫旻与其父亲他的选择。
今时,又是如此。
是为家国大义,可为什么就不能先与他商量一下。
赵文硕用力捏了捏刘枫旻的手,“枫旻?你在想什么?”
刘枫旻从思虑中回神,想到此时的君臣仪态,看了眼褚锋的位置,人已不见踪影,倒是很有眼力。
他轻叹一声,冷静道:“臣谢皇上护佑之恩。皇上是在怀疑恭王?但两件国宝仍未寻回,臣这一去,怕是......”
“两幅画怎能比国运重要,案子虽仍存疑,但当务之急是豫东与恭王。庆王败死后的余党已尽数归拢到恭王门下。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向来深居简出,不闻朝政的恭王竟然藏着深藏不露。等我发现时,他已成气候,成了除顾党之外,朝中最大的势力。我看得出他有野心,绝不甘服眼下的权利。”
赵文硕说这话时带着一股狠戾的杀伐之气,让刘枫旻心头一震,回望去正对上却是对方满含深情的眼睛,加之眼角的一颗泪痣,更衬的柔情缱绻。
赵文硕侧了身子枕在刘枫旻肩头,半是依偎,半是倚靠,“你最了解我。放眼这朝堂,根本没有谁能让我信任。这就是我重新召回老臣与你的原因。”
刘枫旻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啼笑皆非,“那你又信任我多少呢?毕竟,当年你更信任的是顾宗慎,选择的是顾宗慎。不让褚峰轻易出现与暴露身份,想必除了保护我,也包含了暗中观察我是否会与其他官员有私交吧?”
赵文硕身子微微一僵,抬头直直的凝视着刘枫旻,出口的话带着酸楚与自嘲,“身为帝王,有哪个不多疑?我这一生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又何必说这些话让彼此难过。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办法。你若真不愿去豫东,那就不去。之前的话当我没说。”
说罢,转身便要向内殿去,反被一只手抓住臂弯,向后一拉,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去哪?我让你走了吗?怎么,说都说不得了?我不过是让你心疼心疼我。这就生气了?”刘枫旻声音不似寻常的清冷寡淡,一字一句都带着yu/望,随着按在赵文硕腹部一路上移的手,如星火碰撞,随风燎原。
赵文硕三年未与李枫旻亲/re,最多不过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想着昔日与他翻云覆雨时的模样,想着他温热的唇wen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那些战栗的触碰,那些如碧落黄泉的交/rong,与梦中的虚妄一起跌宕。
面对当下久违而又熟悉期盼了许久的情/yu,赵文硕几乎瞬间毛孔炸燃。
他想要更多,可还是带了点脾气,想要掰开摩挲着自己喉结的手,却被捏住下巴,强迫着转身,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黑深不见底如汪洋,藏着孤勇与刚强,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只一眼,赵文硕就觉得自己要被吸了进去,跟着他一起沉浮破浪。
帝位孤寒,他何其有幸,刘枫旻愿做他的绝世宝剑,与他定八方前程,守四海升平。
“褚锋这三年一直跟随你?形影不离?”
正神思飞驰,刘枫旻严肃问话再次响起。
赵文硕见刘枫旻一脸的在意,也没了那点脾气,双手环过他脖颈,好笑道:“这个醋你也吃。我还没问你,恭王去你府上到底干了什么?”
“他要送我琴,还想睡我的房。”刘枫旻答的毫不掩饰。
赵文硕刚要横眉冷对,忽然被一勒,身子紧紧的贴在刘枫旻身上,嘴唇随即被轻轻啄了一下,听着耳畔响起蛊惑的声音,“不过,我没有答应,而且我知道你会不开心,进宫前就想好了,要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赵文硕血脉已隐隐沸腾,可想而知正舔舐他耳垂的人的眼中闪烁的掠过之光。
“把这三年,我梦中你的模样全都做出来。就在这里。”
秋日的风带着萧瑟,沾染了哪儿都是一片寒凉,可偏偏被殿内传染火与热灼烧的绕路而行。
冰凉的地上,刘枫旻抱着身下人,一举一动都极尽温柔,仿若在护着毕生的至宝。
一声声细碎难耐的shen/吟,倾泻到他耳朵里,仿若是涤荡他所有畏惧与彷徨的天籁之音。
赵文硕,若你信我,用我,不离,不弃,哪怕前方刀山火海,头顶惊雷霹雳,脚下万丈深渊,我亦不畏不惧,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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