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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董译成虽搭在刘枫旻肩上的手明显一顿,但面色上倒没几分怒气,声色如过眼烟云,散在夜风中,“她啊,也是个苦主?。仇子彦都?死了,我还能怪得了谁呢?”刘枫旻欣赏董译成的大气,不论是为商还是为人,心底对他的介怀也淡了许多,将手中的血书平展而开?,转言道:“我检查过仇子彦的死因了,没什么疏漏,安排的天衣无缝,连这封血书,都?与我曾经?看过的仇子彦家中的书画字迹无出其右。”
董译成从刘枫旻手中接过血书,一行?行?地扫着,口?中喃喃道:“这字迹确实是他的,不过也难保不会有像你这样的书法大家,可…不对啊,这信……”
他的语气慢慢下?沉,连脚步都?忽而顿滞不前,身子微缩,作出誓要把这封血书看穿的神情。
刘枫旻静等?了片刻,见董译成神情还是如此沉重,走近再看那封血书,皱眉问:“怎么?”
董译成手指着血书中间那行?,微带着些激动,道:“你看,血书上写‘祸不及妻女’,这句话不对,仇子彦是南方人,他说话写字时一直写的都?是‘妻囡’。”
刘枫旻目光乍然含光,定在血书上,嘴角微微下?沉,回头对一直跟在身后的褚锋道:“不回客栈了,转去血书上提及的伪钱厂址吧,既然凶手要明哲保身,弃了颗棋子,我们怎么能不去看看这个他们双手奉上的铸钱厂?”
褚锋望着天边现出了鱼肚白,再定在刘枫旻手中的血书时,面色冷凝道:“好?大的一盘棋,看来确实有人在我们身边藏伏,甚至与杨处清暗通沟渠。”
刘枫旻欲言又止,想着褚锋眼中的漆深与笃定,恐怕并未把目标定在洛红身上,若说他们四人中还有谁最有可能,那便是刘琪。
既然想法与他背道而驰,刘枫旻也不想一味多疑,在褚锋与自己之间生一道隔阂,想罢,他与董译成道别后,便与褚锋暗自绕开?杨处清在城中布下?的视线,到了城郊的厂址。
那里?原是一座茶庄,而茶庄里?的员工,应就是造假币的铸铜人,已在昨夜被杨处清一网打?尽。
现下?的铸铜厂,空无一人,若不是清晨第一缕阳光打?进铸铜厂的窗格,那儿犹如亡灵集聚般了无人烟。
“杨处清应该没想到我现在就会来到这儿,还没布下?眼线,你与我分开?搜查里?间的屋子,注意有无暗格和密室。我总觉得,像仇子彦那般的商人,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刘枫旻简单吩咐两句,就往里?面走去。
他走近了最里?间正对着铸造室的屋子,那是整个厂内风水照明最好?的一间屋子,而屋里?的陈设大多是些杯盏与古鼎,看得出主?人是个爱酒之人。
刘枫旻听董译成提起过,仇子彦是个酒徒,想来这间屋子陈设摆件大都?出自名家,应是仇子彦的办公地没错。
想罢,他一步一顿地探查着屋内的摆件,直到目光抬向仇子彦的书柜上,一点精光落在“杨古泺书法大鉴之四”的“四”上。
杨古泺,是前朝最誉盛名的草书大家,酷爱佛理?,更?信道法,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人生写过数万字,唯独没有写过“四”这个字。
只因“四”与“死”同音,他甚至出书之时,都?不曾让学徒装订第四册,他的书只有三与五。
那么,这个书法大鉴之四,又是仇子彦从何而来?
刘枫旻抬手取下?书柜上的书,翻开?第一页,目光便僵在书册上,面色凝重而沉郁。
果然!
原来,仇子彦生前特地装订了一本与其他无异的书,只为自己留一后手。
刘枫旻并未唤来褚锋与他一起看大鉴上的内容,而书中也不是杨古泺的书法,而是仇子彦的自述,只因仇子彦第一页中便写下?一句,“若吾有一日东窗事?发,极可能是遭到的谋害,做了若尚有清明官吏、正义良民?发现此信,其中所写可为凭证,助力铲除幕后元凶。吾知?罪责难逃,不求为吾洗清罪名,只求将幕后利益关联连根拔起,报仇雪恨。吾去年七月初一被元凶主?动谋求合作,却?至今连真面都?未曾得见。甚至不知?元凶身份是男是女。此人来历无可查知?,神秘莫测,若非出价高?昂,一掷千金,吾不会与虎谋皮。吾此间不断暗中探查,可穷尽人力,也不过得知?元凶似与豫东铸铜大贾往来密切。诸如薛家,廖家,南家……”
仇子彦的自述写下?不过数页,洋洋洒洒,字字惊心。
刘枫旻眉目紧锁,信件怒拍于案,“看来仇子彦早知?与自己共谋之人希望借大德源一案击垮董译成,掌握豫东半数经?济脉络,再以钱财诱导高?官为其办事?,这是一场以商谋政的交易,罪大恶极,祸及国本!”
刘枫旻将几页罪证藏于袖中,再出去寻找一直搜寻无果的褚锋。
他望着天边朦胧的日光,夹杂着清晨稀雾,揉了揉微酸的双眼,声色平常,心中却?藏着忌惮,道:“应该是没有线索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褚锋静静地侯在原地,冷了片刻后,终究无声转头,二人回到客栈,已天明日清。
晨雾已散,人心却?终究上了层波谲云诡的迷雾,让刘枫旻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多虑,还是身边的人当真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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