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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枫旻闭眼向后倒去,只听到耳畔传来玄铁相撞之声,从他的颅顶传来,一时间?山风呼啸,禽鸟腾翅。他重重的砸在山间?泥地上,还未来得及睁眼时,已?听到一声闷哼从正面传来,而一点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自己?脸上,传来一阵猩浓。
刘枫旻豁然睁眼,只见小女孩已?倒地发怵,而她的额间?正中飞镖,镖上的莲花拓印开得妖冶生姿。
褚锋收剑搀起刘枫旻,检查他周身无?恙,小女孩方才飞来的短刃已?被一道飞镖横钉在十米远的松树上,留下一道深印。
“去看看那个老人!”刘枫旻皱紧了眉,方才从阎王那儿捡回一条命的心正狂烈的抖动着,极力抑住内心的慌乱,冷静向褚锋说过。
却在褚锋回头的一刹,另一只飞镖便当着他们?的面,将地上的老人射杀了。
刘枫旻微怔,视线紧紧凝在飞镖上的莲花印上,唇角紧绷,低声道:“又是?莲花,可为何要救我?”
身后传来刘琪的高呼声,才让刘枫旻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而刘琪匆匆赶来,望见一地血腥时,不由皱紧眉道:“公子还真猜对了,要不是?您与我比了手势,今个儿差点您要命丧黄泉。”
刘枫旻望向刘琪的眼里,藏不住的深沉与探究,张口道:“你去找的谁来当救兵?”
刘琪任他审视,脸色却瞬便苍白,兀自道:“广凌知府,不过在官差们?到之前,山头上的那些人都已?经被杀死了。留下的凶器就是?地上的飞镖,尸体已?经被抬到知府衙门?了。”
刘枫旻的脸色逐变阴郁,将女孩额间?的飞镖拔出,血迹擦干后,凝着它久久没有发话,直到刘琪再问出第?二?句“公子可有受伤?”时,才对上刘琪无?辜的眼,冷静道:“你觉得刺杀我的人是?谁?”
刘琪微一怔,狐疑不决,迟迟才肯开口,“鄂北总督派来的?”
刘枫旻轻笑不答,转头睨向一旁神色一般冷峻的褚锋,接着问:“你觉得呢?”
褚锋蹲低了声音,观察女孩与老人的手肘,细细探究一番后,摇头道:“他们?都是?武功超绝之人,所以刚刚能隐下自己?的脉息,骗过你我。但?应该不是?总督派来的,他不会用江湖中人的办法杀你,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他的账日后会算,但?绝不是?今日。”
刘枫旻平淡一笑,了然道:“我从前就听我父亲说过,西?南□□一带,养了一群身手高绝,却畸形身姿的杀手,他们?伪装成老者、小孩、甚至是?海盗,潜伏在民?间?。”
刘琪话卡在喉咙中,却再不多嘴,垂目不抬,隐下眼中点点寒光。
刘枫旻目光瞥过刘琪,最终落在满地殷红的血渍时,轻吐浊气道:“行了,回吧。这事还要从长计议,还需要去知府衙门?看看那些杀手的死状。”
又是?一出死无?对证的戏码,想?害他的人护了他的命,究竟是?谁牵动着这一切,消息探得快,将他推向深渊,又不甘让他那么早就死去。
刘枫旻的神经绷得生疼,不自觉的按了按眉心,虽着山间?凌烈的风,向广凌衙门?走去,袖谜翻飞间?带着一点决然笑意,如火色炙阳灼灼不灭。
赵文硕,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我都与你并肩共担,绝不会退缩。
几日过后,草长莺飞,京都的寒气未散,蔷薇倒是?开得很早,代替了梅花的艳,独领风骚。
赵文硕单手撑着额间?,手中的信件凝得眼底生了火,再睨了眼桌边的玫色,亮得眼睛生疼,怒声道:“没人听说朕不喜红花吗?撤下去!”
官人僵着身子走到赵文硕桌前,瞥见信件出自褚大人的手笔,瞬间?了然,垂着手向殿外告退。
未等?片刻,焕明殿内脚步声渐近,赵文硕不抬双眼,怔忡道:“褚锋传来消息,说他被人刺杀了。西?南□□势力雄厚,旁枝末节更是?繁冗,朕担心他防不胜防。”
周公公躬着身子将褚锋的来信看全,微微叹了声息,安慰道:“皇上多虑了,刘大人必能逢凶化吉的。他不顾自己?,还不顾着为皇上留命吗?”
赵文硕面色冷烈,鼻息更重,再将案上的另一张纸条铺开,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八个大字,“□□势大,战事愈烈。”
他紧着一口气,嘴角挂着沉郁的笑,冷声道:“西?南的战乱,早在十多年前就存在了。它是?我北唐能否繁荣万年的最大危害,可是?若要倾尽朝廷之力与之抗衡,谁胜谁负,朕实难确定?。”
周公公跟了赵文硕多年,赵文硕动个手指,他都知道赵文硕的言下之意。
他将赵文硕面前的花,换成素白的雪绒,轻声道:“可刘大人忠勇,断不会就此作罢。他是?个认死理的性子。”
寒雨忽落,殿内赵文硕的叹息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直到殿内传来另一声通报,将赵文硕最后的忧虑打得破碎,逼使他不得不兵行险招。
“报!鄂北驻西?南军,再输一城。”
赵文硕将周边的奏折与杯盏扔落在地,一旁那株新采的雪绒莫名的凋谢了三天?三夜,如抽丝剥茧一般,只剩下丝丝绒毛飘散在空中,落得一地凄凌。
“又输一城,他们?日日说军饷不够,粮草不足,却从没赢过一城!当真以为朕天?高地远,奈他们?不了。”赵文硕的声音低沉如地狱阎罗,面色的怒意几乎喷薄而出,凶色毕露。
周公公与前来禀告的官人跪叩在地上,知龙颜盛怒,一字不敢再发。
殿内一片诡异沉默,直到赵文硕嘴里幽幽念出二?字,“恭王?”
周公公抬头望向赵文硕,眼仁一转,谨慎道:“皇上是?想?派恭王前去鄂北,替刘公子治理将领?”
赵文硕视线锋芒不减,嘴上噙着抹惨淡的笑,“不,是?辅佐,刘枫旻为主。举国四望,亲王中只有恭王最为骁勇,外姓将领部分是?到了君择臣,臣亦择君的地步,才敢如此嚣张散漫。不是?恭王,不足以威众。国难面前,恭王不会任意妄为,而且有他在,枫旻不会出事。”
旁人听不懂赵文硕的言下之意,周公公却悉数了然。
皇上是?得把刘公子多么放在心尖上,才能让自己?的政敌来护住他啊。
略一思索,周公公抬起已?然霜白过半的头,殷殷道:“皇上切莫多虑,刘公子必然知道皇上的心意。”
赵文硕深深的眼仁中忽而泼出一抹流连,如荷塘月色,光寒却亮,明透的眼底写满了思念与疲倦。
刘枫旻,你真能知道我的心意吗?
子夜清寂,更漏迢递。客栈的屋内早已?灭了烛灯,只剩下刘枫旻房内一盏摇曳生辉。
“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意,可□□起义势盛,鄂北军□□败至此。若不严惩,国祚将倾。”刘枫旻眉眼中多了几分冷肃,正对上褚锋时,面色决然。
褚锋将信纸正对着刘枫旻,面色也不好看,压低声音道:“皇上将恭王请来,就是?为了让你免遭伤害,我只是?告诫你万事给?自己?留个余地。”
“嗯。”刘枫旻应了一声,并不抬眼,望向赵文硕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写着“尽你所能,护刘枫旻周全”时,心里寒意骤退,缱绻的眼底诉不尽的动容,再抬头时,还是?决然道:“鄂北驻军又输了,恭王来广凌,最少还需十日。我若再不前往营地探查,我生怕他们?一路输到广凌。”
褚锋欲言又止,神色间?略显几分迟疑,还是?暗叹口气,默默移开了果决的锐光,“我随你一起。”
刘枫旻脸上浮出一丝清淡的笑,将桌案下的飞镖露给?褚锋,沉吟道:“我日前去查过那些杀手,别无?异样。只有这一束飞镖,令我心生疑虑。那些飞镖,一为救我,二?为灭口。从前在京都和淄杨,我就见过杀手的身上有过这样的莲纹,恐怕出自一个组织。”
褚锋凝着那瓣莲蕊,目色冷凝,一截沉默生生滞出了阴郁,良久才道:“你是?怀疑救你的人,潜伏于我们?身边?”
“嗯”刘枫旻直言不讳。
若不是?怕自己?命丧黄泉,那些莲纹杀手不会甘冒被发现?的危险来救自己?。
可又是?谁,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情谊?
鄂北水深难测,一发而动全身,明日前往军营,又该从何处着手?
一时间?,刘枫旻眉目间?蕴着烦躁,示意褚锋先离开。凝着书案上的一盏烛火。
火光煌煌生曳,心中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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