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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退后,脊骨紧贴阳台玻璃,“司马迁身残志坚苟活隐身终于写成史记,爱迪生尝试近两千种材料发明电灯,李时珍艰苦跋涉三十一年尝尽百草著就本草纲目,摩西在旷野奔走四十载抵达迦南……”
池墨眼眸清冷,直抵连修珩深邃的眸光,“连总凭什么以为我做不到?”
连修珩啪啪拍了两下手心,脸上讥色不掩,“想去说脱口秀的话,建议多练练,我不介意当你的第一观众,毕竟这可能是你登台前最后一次演出。”
池墨喊住连修珩,“我的确是最后一次通知连总,笼子里呆够了,既然连总没有说到做到,放飞我也是你之前的承诺,除非……”
她故意压着话等连修珩愤怒回头,不过池墨没想到的是,连修珩走进客厅后撕掉了翻好的日历。
池墨以为他的愤怒是因为碍眼的日期,攥着拳心站到他对面,“除非你舍不得我离开,可是请连总不要自作多情,我们之间现在只存在虚无。”
连修珩拿撕下来的日历纸页扫过池墨脸颊,举在她面前的空气里,“如果这也是你说的虚无?”
连修珩抽出兜里的黑色打火机,点燃圈了红色的日历。
透明的硫酸纸被火焰吞噬,上面的黑色日期湮灭,红色印记化成灰。
灰烬飞舞到空气里,连修珩阴鸷的眸落向她,“你看像不像放飞的山雀?不过,飞一会儿就死了。”
连修珩抖掉指尖灰烬,睨着池墨:“别想不可能的事情,养好精神,明天跟我去仙湖。”
翌日。
池墨浑身酸痛,醒来的时候连修珩正在穿衣。
一身黑衣,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令她心生寒意,连修珩让她帮忙选领带,她吃不准场合,见他并不是询问意见而是消遣,池墨干脆蒙着脑袋继续睡觉。
等连修珩拿边消停了,池墨起床,伸腰呼吸的时候,连修珩丢过来衣服。
从里到外都是黑色,池墨不介意今天穿黑,他去仙湖不知道做什么,她会在他吃完早餐前出门,今天母亲的忌日,宜早不宜晚。
收拾停妥,连修珩突然从镜子旁边递过来白色方巾,黑色山茶花缀在布料,搭配黑衣显得雅致肃穆。
池墨系好,瞥了眼餐桌,点的五星级酒店豪华早餐他一口没动,池墨的计划怕是要落空。
池墨:“连总,去仙湖要四个小时,你多少吃点再上路。”
连修珩绕过餐桌,坐到固定的位置,“你这么急,是想溜去哪里?”
池墨声音有些激动,“今天天气好,陪你去仙湖回来,可以到处转转。”
连修珩慢条斯理喝粥。
“先去广济寺。”男人放下汤匙,拿纸巾揩嘴,见池墨愣怔,指了指对面的餐椅,“过来吃粥,木薯粥要凉了。”
池墨坐到连修珩对面,食不知味地问:“仙湖距离那里还有几十公里,不是很方便。”
她想独自去,陪一会儿母亲,不被打扰,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
连修珩起身,外套搭在手肘,“要拍新戏,去那里上柱香而已。”
池墨心里的石头落地,不过什么时候连修珩迷信起这个。
烧香拜佛,在他眼里就是怪力乱神,污染空气。
有点迷。
广济寺距离市中心五十公里,和仙湖、明园两个坐标形成稳固的等边三角形。
池墨盯着导航屏幕,绿色线逐渐推进到一个红点,广济寺的白塔从高大茂盛的榕树树冠冒出尖儿。
池墨是广济寺的出手阔绰的芸芸香客之一,直接进了礼佛的内殿,这里平常不对游客开放,前殿是做法事的明堂,后面放着一些牌位。
深城人热衷烧香拜佛,池墨的母亲信佛,和广济寺结下善缘,池墨便将寺中请来的母亲牌位放在这里。
逝者已矣,生者怀念。有佛祖菩萨金刚的庇佑,玄之又玄的东西定会望而生畏,闻风逃窜。
连修珩的到来居然惊动了主持,池墨见两人在旁边交谈,便拎着香烛到供奉母亲牌位的后殿。
拜过这里后,还要到寺庙后面的广济公墓,母亲的骨灰安葬在那里。
来到后殿,池墨找到母亲的牌位。
香烛点燃,池墨跪在蒲团三叩九拜。
一个月前来上过香,那时很冷。池墨脱掉厚厚的冬衣,匍匐在地。
一个月后深城进入春季,到处都是明媚的春景,母亲喜欢的鸢尾花开在最向阳的池畔,母亲种的樱花树翩跹飘落花瓣雨,母亲爱吃的艾叶团子也到了滋味最甘甜的时候。
这一切母亲都看不到了,在池墨十三岁那年看不到了。
青砖地面叩下她的头颅,池墨眸底忽然涌入几片翠色。
蒲团垫子旁边,有翡翠的碎片,这些碎片里面池墨还发现了一只黄玫瑰造型的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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