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招婿卖猪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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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二公子道：“今日来，也是告之建珠县主一声。父亲已经向皇上请示，如果甘家输了，皇商之位便交给吴家，我甘家举族搬出京城。如果吴家输了，县主的位置会被皇上收回，建珠县主就会变回吴姑娘。”“到时候吴家只有一个姑娘撑场子，也太过可怜了。父亲虽是商户，却也有怜悯之心，便提前送来聘礼，过明路将现在还是建珠县主的吴姑娘聘为贵妾。”

林沐心并没有被激怒，她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看来甘家是对皇商之位势在必得了？”

“没错。”甘二公子自豪道。

“这赌约只能甘家提，太不公平了。我吴家等会也要入宫向陛下讨一个彩头。”林沐心笑道，“如果吴家输了，我不但失去县主之位，还会敲锣打鼓准备嫁妆绕城一圈嫁给一头猪，伺候它终老。猪由甘家出。”

嫁给一头猪？真正的猪？百姓们愕然，这建珠县主是真的疯了吧？

“同理，如果甘家输了，甘二公子，你还没娶妻吧？甘家搬出京城前也得大排筵席，准备彩礼绕城一圈，为嫡出的甘二公子娶一位猪夫人，猪由我挑选，你也得伺候它终老。”

“你要我娶一头猪当正妻？你疯了吧！”

“甘二公子可是怕了？你可以回去请示家长。”林沐心睥睨道。

“比就比！我这就去找大皇子，咱们一起去见皇上！”甘二公子怒道。

等两家之事呈到皇帝身边时，福延公主已经听到了风声了，摇着父皇的手臂说从没见过人娶/嫁一头猪的，她想开开眼界。

于是这事就定了。这种赌约令皇商之战迈向高潮，京城中到处都是竞猜两家谁赢谁输的赌局。

一边画着一个姑娘抱着猪新郎亲吻，一边画着一个公子撩起新娘红盖头发现是一头猪。总体而言，七成百姓赌的都是甘家赢。部分百姓还觉得建珠县主真有骨气，宁可嫁给一头猪也不肯当贵妾，明明是商户女，却比那些有正妻不做自请当贵族妾的女子强多了。

在京城百姓的期盼中，终于到了皇商之战当日。

比赛共有三轮，第一轮比赛则是有管事大太监亲自带人，前往两家的养猪庄子检查。和淘宝年代的卫生消防检查差不多，主要是评价双方养猪场的规模、长工短工数量、管理安排和位置，还有猪种饲养环境等。

第二轮和第三轮则是甘家和吴家各自带10斤猪肉进宫，统一交由尚食局烹饪。

烹饪好的菜色会呈上给担任评委的皇帝、太后和福延公主三人享用，他们会选出最适合作为皇商的一家。

第一轮，是吴家输了。

甘家担任皇商多年，养猪场的规模自然是比吴家大得多，虽然吴家的庄子也在发展壮大，但至少在评审的这个时候还是不如甘家的。

“建珠县主，”两家只能派出一人作为代表，甘家老爷看着形影单薄的吴珠儿，狞笑道，“现在反悔，我还是不计前嫌，聘你为妾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甘老爷年纪大了，还是少纳几个妾室比较好。种猪老了还可以一天授种10头母猪，但人是做不到的。”林沐心意有所指。

甘老爷气炸，这是把我当猪？不对，意思是种猪都比老夫强？可恶，等吴家倒了，这个乡下婆娘得找个由头让大皇子杀了！

第二轮，尚食局将两家的猪肉各炖成三盅人参芡实猪肉汤，这是太后隔日便会喝一次的汤水，能体验猪肉作为常见煲汤肉类的品质。

打开盅盖，甘家那边的汤水香气浓郁，引得福延公主都咽了几口唾液。三人品尝了一口，纷纷点头。连往日说猪肉没什么味儿的皇帝都点头称赞。

“这是甘家特养的人参猪，该猪从小吃人参叶长大，肉质鲜嫩，猪肉带有人参药香，用来炖汤能延年益寿，活血养颜。”

“好喝，人参猪炖人参汤居然这么好喝！”福延公主惊喜道。

甘家老爷跪下谢恩，心中暗笑，他家的猪肉本就比吴家的好。而大皇子更是暗中收买了尚食局的人，将甘家的人参替换成更好的，自然在香气上更胜一筹。

到了吴家，太监们掀开盅盖，却纷纷愣住了——说好的人参汤，人参呢？怎么全部辅料都有，唯独没有人参？

甘老爷愣住了，大皇子虽然收买了尚食局的人，但他们为什么会做得这么明显，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弄了猫腻吗？

大太监白温见盅内的确没有人参，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尚食局的人连太后陛下的人参都敢不放？”

甘老爷心虚，下意识跪下要分辨。

林沐心抢先一步说道：“白公公莫要责怪他们，这是我亲自交代不放参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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