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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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天光吃到天暗，一大瓶牛奶和果汁，喝出了酒的味儿，满口醉话。

“缘分真是奇妙。我记得初见赵芃芃，她就坐在长椅另一边问我，招聘的啥。然后一转眼，就这么认识了。”

“她那会儿回来跟我说，以为你是个男生。”陈愉拄着脑袋笑。

董映雪也跟着哈哈大笑。

“她还是喝醉酒时比较好玩。醉了她撩起袖子，露出一截胳膊，可怜兮兮的说，那是她被狗咬过的地方，感觉那会儿她才是真性情。”

“其实赵芃芃这人可简单，面硬心软，外表精明内心单纯，你知道她手机密码多少吗，键盘最右边6位就是，乱按都能按对。”

“我现在就改密码。”赵芃芃说着拿起手机捣鼓密码。

设置新密码时，她顿了下，眼睛一转，依次按下最左边的6位数。

设置完密码，手机弹出条消息。

顾狱友：“1个半小时后，我给你打视频电话，今天的笔记发给你学习学习。”

赵芃芃咬咬唇，看着对面的状态不断显示“正在输入”，她等了一阵，却没等来信息，他的输入状态也静止。

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手指在手机边缘点了下，跟着将手机塞进兜里。

抬头，听见陈愉又将话题引到她身上。

“我挺好奇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点什么？”陈愉对董映雪说，说完转头朝赵芃芃挑挑眉眼。

赵芃芃将视线转到烤盘上，见肉都黏在盘底，她捞起铲子就开刮，刮得“嘎嘎”作响。

引得两人齐齐抗议，作势要拿牛奶泼她。

这倒是顺利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半小时后。

“回家吧，明天还要上课，我也要收拾收拾早点休息了，毕竟我是个病号。”赵芃芃起身边收拾边说。

“行吧，那我们帮忙收拾收拾就走。”陈愉说着摸摸鼓起的肚子，也起身帮忙。

“不用了，你们直接回家吧，都8点多了。”赵芃芃虚虚撩一把陈愉的手。

两人很快被撵出了门，进到电梯陈愉盯着往下走的楼层数字开始纳闷。

“赵芃芃有点反常啊，以前我上她家吃烤肉，她非得让我擦掉桌上和地面的油渍才给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电梯门。

赵芃芃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拖完地丢了垃圾回来，抓紧时间洗了个澡。

坐在桌前，她看看时间，还有20分钟左右，她抓了镜子左照照右看看，抿抿唇。

“嘴唇是不是太没有颜色了？”赵芃芃自言自语，搁下镜子跑去赵云霜的房间，在她梳妆台上翻出一只唇釉，对着镜子涂上。

灯光下看起来又红又润，还闪闪亮亮的，她自我感觉气色比刚才都好了几分。

她写两道题，看一眼镜子，又看两眼手机。

终于在做完第三道题后，时间一跳来到21:30，手机立刻响起。

她清了下嗓子，点开，埋下头又继续写了两笔，写出个“答”字。

顾方舟半天没说话，他端详了两眼赵芃芃。

赵芃芃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开始冒起了小泡泡。

但顾方舟的嘴，戳泡泡的针，一开口就是，“你刚才吃什么了？怎么连嘴都不擦？”

赵芃芃面色一沉：“……我刚吃小朋友了，我喜欢不擦嘴，等下回味怎么了？”

她话虽如此，但还是愤愤然抽一张纸巾，偏过身子在视频之外，大力抹掉嘴上的唇釉。

再回来时，她嘴角和两个眼角下沉，没好气的看着手机里的他，“笔记呢？”

顾方舟缩小视频，将笔记拍了照发到她手机上。

赵芃芃愣愣看了几眼，分明可以直接发过来的东西，非要视频，所以，这视频的目的在哪里？

她朝上翻翻眼皮，抬头，“好了，我知道了，挂了。”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一脸不爽的按掉了挂断键，丢了手机，掀了被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