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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秦如烟一边唱,一边以朝鲜族的花鼓舞拍着小鼓,长出来的红绸在她腰后忽飞忽扬,整个人似飘不飘,清脆且略带感伤的声音,令场下的人轰然叫好。
唱毕,秦如烟手一扬,一个一个字的说:“此曲名为——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劝那些应些应放而不能的人,给人自由,给自己自由!”说完,她跳下了台。
下台后,秦如烟便走到河边,默默回想着曾经学过的古诗。要她现场做诗,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还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新鲜美妙,大加赞扬。也有人说她当众谈情说爱,恬不知耻。
秦如烟理也不理,倚在岸边树上,努力回想着那些诗,可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过去一下跳进了脑海。
长这么大,不可能没有动心过,曾经一个眼神,她就丢失了自己——那天训练时,她从平衡长木上失足跌下来,刚好一个男子路过,他迅捷的在她腰上扶了一下,她才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秦如烟后来打听到,他也是同训的特工。那天,恰巧他值班——本来他应该是在训练场边协助教官的。
过了很久秦如烟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岳霖——做为特工,从头到尾,别人知道的只是代号而已。
秦如烟记得,岳霖看她那一眼,好象两池湖水,让她直直的坠了进去,连挣扎都忘记了——正在沉浸在那个深远的眼神中,侍书却扯着她的袖子摇起来。
“姑娘,开始做诗了,姑娘这个不怕,倒是听听别人有什么彩儿吧!”侍书早就在园子里看惯了探春和姐妹们做诗,自然不会顾虑。
秦如烟苦笑一下道:“我那一病,哪里还会做‘湿’?就是做‘干’也想不起来!”她也记得,书上说是探春首起海棠社,邀大家做诗的。
侍书被秦如烟说笑了:“什么干呀湿呀的,姑娘既然不会了,便把以前林姑娘、史姑娘,或者不拘哪个姑娘的诗念一首不就得了!”她出主意道。
秦如烟摇头:“只怕那些诗早就流传已广了,有宝哥哥那个现世宝,怎么能留得住——我还是再细想想吧!”若是当场被人抓住抄袭,那就是小孩找不到爹妈——丢大人了!
侍书想想才说:“我记得那时林姑娘和宝二奶奶都说过宝二爷,让他不要把闺阁里的诗词带出园……”她顿了一顿,“二爷可也是指不住的!”她秀眉皱起来。
正在秦如烟和侍书左右为难时,就听有人呼道:“到十九号了!”秦如烟这才向台上看去,只见她之前的女子正婷婷的走下场。
“哎呀——这个人上次穿的不是这件衣裳啊!”侍书突然叫起来,“咱们怎么不多带两件衣裳呢!”她才发现,河边搭着很多小帐蓬,那些女子一下场便进去换衣歇息了。
秦如烟解下小鼓,抽下绑鼓儿的红绸,在颈上一搭,交叉环绕了几下,最后在后背处绑了大大的蝴蝶结,打眼一瞧,好象穿了一件红色小短衣,越衬她脸莹白、胸高耸了。
再让侍书挽了个蝶恋花的髻,立时,秦如烟好象变了一个人。弄完这一切,也走到了台边,她扯下面纱,跃上了台。
台上一个老夫子迎面上来,眯眼看了一下秦如烟道:“我这里还有两道题目,你可任选一题!”他看看册子,“一为吟月,一为咏絮,就是那柳絮!”他点着手里的题目。
秦如烟一怔,想了想道:“我先吟月吧!”这么大众化的题目,让她不由的心情大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秦如烟刚吟了一句,侍书的笛声就响了起来,呜呜咽咽,好不悠扬。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秦如烟缓缓吟毕,眼角扫了一下侍书,送去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是刚才她令侍书去借的。
秦如烟意犹未尽,看看那老夫子,双手拍着又念起来:“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流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念到最后,秦如烟双手拍得更响了——这是薛宝钗做的咏絮,秦如烟很爱她的最后一句,看书时只读了一遍就记下了。
那老夫子大喝一声:“好!果然别致!”他合起册子,“只是,姑娘,这最后一首本应是二十号做的——你却做了……如何是好?”他怔怔看向秦如烟。
秦如烟这才明白,原来人家备了二十道题目,一人一道,先来先选,她笑道:“我刚才念的咏絮之词也不是小女子之作,只是听朋友偶吟,心里爱她翻的别样,就念出来给大家听听,一起赏赏罢了!”她吐吐舌头。
她心想,不能告诉他另一首也是偷的,便说道:“所以,那题目仍然请下一位姐姐做吧,我念的不做数!”说完,她笑意盈盈的跳下了台,。
那老夫子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二十号做咏絮之词吧!”看到秦如烟跃下舞台,他的脸色勃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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