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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想起原齐之事就只能依靠练武来缓解心中那种让她觉得难以活下去的羞辱感,大哥说她入了魔,却只有爹爹知道是为什么,百日抓周时,别人家的女婴都抓了些胭脂水粉绣花针,可她却紧紧的攥着爹爹的永义刀不放,这是一种爹爹与娘亲都不喜欢的征兆,但爹爹不喜欢也无法阻止逐渐长大的她每日都喜欢跟着大哥一起练武,舞刀弄枪不算有意思,但是绣花女红更加无聊,那么不如练练武功,这样还能与众不同。
十二那年,爹爹说会给她一样武器,她期待了许久,甚至内心期盼着会是兵器榜上的绝世兵刃,拿到兵器榜上的兵刃对于她的爹爹是很简单的,可是她打开那短短的锦盒时,看见的却是盘踞在里面的一条鞭子。
爹爹说:“女儿家不需要有多厉害的功夫,能防身就好,绿玉你要明白,因强大的能力所带来的责任,远不是女子的肩膀能扛起的,女儿家学点灵活的练练身段就好。”
那时李玉儿不服却没有说什么,后来李松柏却听管家来说,她和教习的师傅练武时大言不惭的说:“我偏不服,练鞭子也能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她父亲是最明白她这份好强的人了,也是最不支持她这份好强的人,这一年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盟山之约,夜里难眠时她整宿整宿的在落日崖头练鞭术,她从未输过,也从未输得如此彻底过。
她的三妹碧痕说:“你总想赢,赢得太多了,难免输。”
所以她输了第一次,不能输第二次了。
高台上,站在彦飞白座位旁的的中年男人看向李松柏:“李大侠,此事?”
李松柏看着比武台上自己的闺女:“小丫头气性大,让那少年磨磨她。”
彦飞白审视着原沂:“既然是比武切磋,破一次例也无伤大雅。”
此时台下有人不满的看着李绿玉道:“李姑娘,武林大会上可没有换签比的比法啊?若你这样我换签比我现在或许也住进盟主宫......”男子话未说完,李玉儿打断他的话,傲然道:“我李绿玉与何安平,无论是否换签,都有实力住进盟主宫,至于你们,田忌赛马之法也是救不了的。”
“你!”台下男子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李玉儿不在多说,狠狠的甩开鞭子,鞭如灵蛇的袭向原沂。
凌夜在台下看着,心中有些许的忧虑,他素来是不在意世间许多事的,但是活久了,人间万事多少都是见过的,李绿玉的名字他与原沂是如雷贯耳了,每次说到少年四俊李青江就难免过渡到他有个貌美骄矜的妹妹,便是李绿玉,而他们的父亲便是上一任武林盟主永义刀李松柏,凌夜只担心得罪了李玉儿,原沂要吃苦头,世间的不公之事太多,但凌夜只在乎这些事是否会发生在他选中之人的身上。
这一年李绿玉勤学苦练的刻苦程度是大多江湖人都难以想象的,她那一手鞭法也早已经不是曾经那样蛮横几个招式了,灵巧、迅疾、狠辣,脚下踏连环,手中舞蛇鞭,绿裙扬起,冷厉在她脸上闪过,平添了她的艳丽。
原沂在她的鞭子下变幻步法躲避长鞭,一面躲避一面向前逼近李玉儿,到了面前一剑横劈向李玉儿,李玉儿折腰后仰,避开原沂凌厉的一剑,旋身扬鞭狠狠一甩长鞭冲着原沂迎面而来,原沂退到一旁,那一鞭没有沾着原沂的身,连着又是好几剑的快攻,李玉儿连连避让,两招之内全都在躲避,没能出一招。
李玉儿成长得很快,快得让江湖人惊艳于她的光芒,但原沂的成长速度也比她快了太多。
原沂他的天赋,他的刻苦,他在阳翟的一年苦练,他取下七十二张武林通缉令的经验,这些远不是李玉儿比得上的,无论她再怎么愤恨,怎么想要折服原沂,怎么想要赢,她的努力都不能和一个有过刀口舔血经历的人相比较,若说当年他们在华池的那次交手是旗鼓相当,现在李玉儿与原沂就是温室中的宝剑与披荆斩棘的利刃,自然是原沂胜。
李玉儿在原沂的剑下略显狼狈,却一直咬牙撑着,她是好强,可是这份好强中却掺杂了太多的骄矜与脆弱的自尊,她是李绿玉,生来就是赢家,她输不起!
可终归还是输在原齐的剑下了,实力间的差距是不会因人的心意而改变的。李玉儿抿紧嘴唇走下了比武台,何安平结束了与李玉儿换签的比武,走到她身旁慌乱的安慰着她,微低着头手足无措与她说话,赵景烁也来了,脸上带着些惋惜也在安慰李玉儿。
李玉儿听不进耳边温声软语的安慰,转头盯着台上的原沂,沉声一字一句道:“原齐,有胜必有负,今日我输了,还有来日。”
“恭候。”
原沂走下台,走到凌夜身旁,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他肩,原沂剑未出鞘,剑鞘携着剑风挥去,站在身后之人用手臂一挡,声音爽朗的道:“原齐小兄弟,武功见长啊。”原沂一看,这人竟是一年前在顺天遇见的钱刚,正如一年前,两兄妹如影随形,钱灵背着双剑,就站在离钱刚不远的地方,依然是那双隔绝于世的沉寂双眼。
钱刚道:“听说武林大会上头一遭有人换签,我同妹子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就是被换签的倒霉蛋。”说着钱刚感叹:“永义刀的女儿没出息,仗着她爹娘积攒下的威风来做这些事。”
站在李玉儿身旁的何安平猛的将目光投向钱刚,他站在李玉儿身边,自然不想在挑起什么让李玉儿不开心的事,只对着钱刚比着口型说了一句话,钱刚脸色一变,站在不远处的钱灵反手拔出双剑朝着何安平走去,周围的人赶紧让开了道,钱刚赶忙走过去一把拉住了钱灵的手腕:“不能惹事。”钱灵提着剑,不再向前走去。
三人一同走回盟主宫,钱刚与钱灵住在东院,进了盟主宫三人就分了道,各回各的住处,这一场比过之后,三天后再比一场,赢了那一场,就能进入此次武林大会的前三十甲了。
如今的武林大会,有些年纪或者是早以成名的人都不会前来搀和,这是近十年来彦飞白引起的一种现象,除非有人直言要挑战武林盟主之位彦飞白才会出战,如今算起来,彦飞白的手有四年没有碰过任何兵器了,正是这份淡薄,引得江湖中的‘前辈’们也纷纷淡薄了起来,武林大会也就成为了江湖新秀的天下。
回到房间中,原沂看见自己房间的窗没有合紧,只是掩了起来,他出门时门窗分明都是关好了的,角落里有一小点被揉成一团的白纸,原沂蹲下将纸捡起来,展开看,上书“你以中毒,名三日绝,速寻解药”
原沂看着那纸条,半蹲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身。
这是恶作剧,还是确有其事?若是确有其事,谁给他下的毒?写纸条的这个人又是谁?
原沂陷入其中,渐入泥沼,却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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