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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即道:“赌爷说了,若是带了东西来,交给我拿进去就好。”说着女子不由她拒绝便伸手去接酒坛,冯水月将酒坛藏到身后,侧头看了看原沂又看了看宿天鹤,不满的咬着嘴唇将酒坛扔给那女人:“不见算了,给他的断头酒,叫他好好喝。”
进入房间,女子招待他们落座后便走入最高位上是一张宽大的软榻,她撩起琉璃珠帘与纱帐赤脚走上软榻依偎上荤和尚的肩,隔着重重的琉璃珠帘与纱帐的轮廓映入原沂眼帘,的确是荤和尚,暗黄的袈裟在红色纱帐缝隙露出,原沂垂眸,无言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宿天鹤看原沂沉静得过分的神色,又侧身看了看这位赌爷。
原沂此刻不动如山,他既然决心要杀荤和尚,不急切也不犹豫,他的呼吸冗长平稳,气息绵长的流进他肺中,心房稳健的跳动着,
帐中荤和尚的声音带着与同样的微妙戾气:“我来宜州两个月,第一次被人点破荤和尚的身份找上门,还以为是什么故人,结果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突然纱帐扬起,珠帘一动,两颗骨骰疾射到宿天鹤的面前,宿天鹤五指在空中一抹,停下时已将两颗骨骰夹在了指尖。
荤和尚丝毫不将暗自蔓延在房中的冰冷杀意放在眼里,如果这样一个小子就能杀了他,他荤和尚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恶僧,当下他更关心这个想要和他赌的人,如今对于他来说,杀人远不如赌有趣,当然,边赌边杀他是不介意的:“不管你想要什么东西,想要就来赌。”
噼啪撞动着的琉璃珠帘慢慢停下波动,原沂打断荤和尚的话:“杨峻岭我们要带走,不过我们不会赌的。”
宿天鹤认真的点头:“今天这场子我朋友说了算。”
荤和尚在帐后皱起眉,身旁女子见他皱起眉,连忙给他斟酒,笑着依偎进他的怀中,荤和尚目光穿过重叠的纱帐珠帘,荤和尚发现这个少年人很面熟,非常面熟,能让他挂得上像的人哪有不是故人的道理。
可是他偏想不起到底是谁,既然想不起就代表这是个不值得记住的人。
原沂自若的继续道:“除了杨峻岭,还要你的命。”
荤和尚嘴角带上一抹戾气,冷冷一笑:“你要的太多了,怕你拿不动。”
“欠一分债收一分债,不多。”
欠债?荤和尚眯起眼,突然间记忆回溯,一切过往都被链接了起来,一个稚气的少年与面前这个少年人重合在了一起,他刀下亡魂其中之一的弱者。
不过这个弱者给他的印象要比其他弱者要深一些。
他说过的话荤和尚都还略有印象
‘记住你的话!就当不认识我姐和杨原!放过她们!’
‘荤和尚!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推开依偎着自己的女人,荤和尚霍然站起身:“穿心一刀竟然都没死,原齐!”
“是,正是原齐。”原齐也站起身,提剑走到中央,荤和尚一掌拍开琉璃珠帘从珠帘后走了出来:“今日杀仇家,没空赌,你换个日子来。”
虽没有看着宿天鹤,但显然是对宿天鹤说的,宿天鹤坐在矮桌后饮尽杯中酒,哐的一声将空杯放在桌上:“今日杀朋友的仇家,换不了日子。”
原沂看着宿天鹤蠢蠢欲动想要动手的神色,冷眸看去:“你旁观。”荤和尚的命是他的。
荤和尚依然是那副高瘦的模样,衣冠松散的挂在身上,酒色浸染的戾气中伴随着一股浑浊的气息,他伸手抚上僧袍下的刀柄:“既然是来报仇的,怎么还不动手?”
“礼尚往来。”
“哪门子的礼尚往来?”
原沂抽出钟徽剑,剑刃挟着冷意出鞘,原沂垂目看着剑脊,剑脊上映出他逐日冷淡的眉眼:“当年你杀我时,我知你身份,知你意图,好言相商,并无大憾,今日我杀你,也应当如此。”
荤和尚一怔,长剑已经直指他的咽喉而来,他生平第一次遇到敢在他面前如此张狂的人,原齐提剑安静的站在梁下,比他遇到过的破门而入之辈远要嚣张百倍,不过当初他要杀原齐时,比此百倍嚣张还要多。
这第一剑,就指着他咽喉来了,荤和尚避开钟徽剑远退两步开外,嘲讽道:“这会装模作样的功夫,够我杀你三次。”他紧盯着原齐,眼中透出戾气的兴奋:“我就不辞辛劳再送你一回,连着你的朋友一起送下地狱,三人一起回家好做伴。”贴近身僧袍下的刀霍然拔出,利刃斜出向上撩来,荤和尚出招比一年前更加刁钻,以原沂对荤和尚的了解,若是他出剑将刀格挡在身前,荤和尚便会顺势发力直接将刀向前一送再次刺入他的胸膛,若是他向后避闪,以荤和尚的矫健迅猛,后面数十招难逃被压着打的命运。
原沂脚步微挪巧妙的避开刀锋,刀刃追来他也始终保持着离刀刃半寸的距离不断挪移,这是原沂苦练拂柳时得到的一点感悟,若手脚刀剑可为风拂柳,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能呢?
在一旁观战的宿天鹤看着原沂的身法,神色一动,这样的身法,是......?
拂柳让荤和尚无法施展拳脚,不过这个招式不用一会就会被荤和尚看出破绽,原沂抓住机会,身形略微一动握剑刺向荤和尚咽喉,荤和尚眸光一亮,折射出凶狠的危险气息,短短一年多,这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的小子如今竟然有能力能与他抗衡,这样恐怖的成长速度是前所未见的,这样的人,必须死!
刀脊挡住刺来的剑尖,荤和尚翻转朴刀运行内力将钟徽剑震开,钟徽剑向上弹去,原沂紧握剑柄将内力注入剑中才控制住手中的钟徽剑没有脱手弹向屋梁,这一瞬的空隙间,荤和尚的刀攻向原沂,再次直指他空门打开的胸膛!
宿天鹤顿时身体紧绷的站起身,长剑出鞘一半,原沂脚下轻轻一踏,腾身入空落在荤和尚刀脊上,提脚挟带内力踢向荤和尚下颌,一击不中顺势翻身落在荤和尚背后,接连几剑剑刺向荤和尚的后背,荤和尚一一接过,随即逼近原沂,朴刀割断珠帘的棉线,琉璃莹彩砸落一地。
“唉......”宿天鹤见势安心坐下,忙斟了一杯酒给自己压压惊,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原齐还不需要他担心,壶中酒液倾落杯中,杯中方寸是剑影刀光晃动,剑气震碎红绡如云霞飘落,琉璃珠乒乒乓乓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弹跳滚动着。
帐中女子惊慌的逃到墙角蜷缩起来,还未离去的冯水月在屋外百无聊赖的靠在圆柱上看自己的指甲,听到屋里的响动她站直身子目光吃惊的看向紧闭的房门,随即又靠回了圆柱上,低头玩自己的指甲,微嘟着嘴道:“去死吧,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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