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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完,姚植要走,符安起身说道:“我送你。”
二人刚把腿迈出去,管事的就拿着封信跑来:“大人,郑州牧的来信。”
符安眼皮一跳,伸手拦住姚植:“呃,能不能先等等,帮忙看个信,应该是我姐的。”
姚植紧紧盯着那封信,末了才道:“你姐混得不错啊。云州州牧郑宁,我知道她。”
二人将谈话阵地转移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符安拆了信,大致看了一下,确实一个字都看不懂。于是把信递给了姚植。
姚植接过信感慨:“幸亏我八年制基础课学的是书写,不然还真看不来。”她侧过身,端起教授做派,开始给符安科普:“你姐姐这字体叫‘闲逸’体,从成世宗,也就是今上祖父那代开始在文人圈儿里流行。最初是书法大家文成皇后跟她家世宗玩文艺情趣,上班间隙抓紧时间在纸上写一两笔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话相互传递,因为时间紧所以字体比较潦草飘逸。之后好多人争相模仿,然后就成流行了。嗯,你姐写的还真不错。”
符安一副心累的表情,“姐姐,您能说正事吗?我穿来不是听你上历史课的。”
姚植叹口气,给他念了一遍。
符安痛心疾首道:“听不懂。”
姚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信给他解释:“不知道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反正我们古代呢,书面语和口头语是不同的。”
“这我大概有印象,语文老师好像说过。”符安点头,“别啰嗦,快说写的什么!”
“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又说马上就到五月五聚贤楼盛会了,她想让奕和璋到京城来,已经出发了,走的绿江昭川一线,约莫着这月底就能到。”
符安惊恐:“她要让谁来?!”
姚植又看了一遍,答曰:“奕和璋,应该是你姐姐的孩子。”
符安按住小心脏,皱眉道:“这孩子的名字怎么起的这么奇怪。”
姚植一副被强迫喂屎的表情,纠正道:“傻帽,奕,璋,俩人!郑奕,另一个应该是什么什么璋。”
符安石化。
良久,他问:“对了,这里的姓都是怎么搞的?从父姓从母姓还有什么说法吗?”
姚植托腮道:“不知道现在如何,反正就我知道的,姓氏从属定型是在班延时期。第一个孩子一般情况下从母姓,其他的从属随意。不过皇族世家有自己的规矩,就跟世祖一样,她的小儿子体弱多病,她认为皇族姓氏要承担的太重,不好,所以就赐父姓,放云州去了。不过怎么说呢,一般直系皇族,继位有他们一份的都从皇族姓氏,封王后,他们的后代从属随意。”
符安深感新奇:“我们那儿恰巧反过来!我们默认都是从父姓的。”
姚植咋舌:“无法理解……你们那里这么不讲理,女人都没意见?”
符安三观受到冲击,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你们不讲理一点……”
姚植:“无法跟你沟通。”
她折好信,又道:“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楼和吧。”
“这是个地名还是人名?”
姚植无奈:“瞧瞧,没我你还怎么混。”
她站起来往东边指了指:“楼和,人名,今上的哥哥。历史上有名的痴情种,情路坎坷。一辈子给妹妹打工当奶爹,云鹤帝君没回京时,楼和可是帮忙带睿宗的那个。历史书上讲第一个敢跟皇帝离婚的皇后是他妈。他妈姓楼,离的时候坚持认为第一个孩子应该是从她姓,所以皇帝没办法就把长皇子姓给改了,我忘了他姓萧的时候叫什么了,反正跟他妈姓之后就叫楼和。”
符安下巴都惊掉了:“我擦,这也行?!说改就改啊?!麻痹长皇子在我们那边要是改姓必是承认不是皇帝亲生啊!那绝对会死一大片的!”
姚植无奈:“你重点错了,我说的重点是,楼和现在是吏部的大老板,而你这个官职,说来油水挺多的,你被解雇后,接下来该谁来替你,恐怕也不是个小事。总而言之呢,或许这两天他就会找人问你有没有你想推荐的合适人选。”
符安不淡定了:“问我干吗?!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太医不是说了我心智有损是个傻子!”
姚植哀叹一声,摇摇头:“那也要问啊!所以说,符大人,这两天估计会有人来给你联络感情了,带送礼的那种。”
符安之前虽没接触过这些,但也不是不懂,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姚植的意思。“哦,你是说,因为我这个什么水部司的职位油水挺大,并且我下去后那个楼和会先来问我的意思,所以会有人来托我在楼和面前美言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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