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是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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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灵悦把盖好章的离职证明折了几折，妥善放在背包里。

晚上八点，她和莱昂慢步在公司楼后的商业街。夜晚黄金时段的街道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汽车亮着前灯偶尔缓慢穿行而过。衣着光鲜的一对对男女并肩行走着，笑声温柔。现在正是小情侣们结束一天工作后的散步时光。

“拒绝我的时候那么硬气，拒绝那个胖女人却畏畏缩缩？”莱昂说，事后又感到有些不满了：“艾灵悦，你这是种族歧视。”

“拒绝你耍流氓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人怎么能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工作上要求自己的权益，也是天经地义。”莱昂很自然地接话，让她把手跨在自己手臂上：“不过像你这种，一根筋，只知道埋头工作却不懂得变通的笨蛋，就算去主动要求了，也完全不会讲好听话……而只会适得其反吧？”

“你刚才也分明没有讲好听的话！”艾灵悦很不服气，不肯把手放过去，但又有些不解：“可是……领导竟然听了你的话哎……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被你吓唬住了。”

“哪里是吓唬。”莱昂说着，淡淡一笑，眼神意味深长：“不要小看魔法使。”

她琢磨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

“很基本的幻术而已。”可他并不以为意，已经开始分心欣赏街边的在初春时盛开的花树：“虽然仍被封印着，但糊弄这种小人物，也不需要什么力量。”

“竟然……”艾灵悦实在惊叹，没想到刚才其实是目睹了异能现场。她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下了身。

“怎么？”莱昂回头看她，看到那双突然警惕的透彻眼瞳，其实已经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你平常……不会对我也用力量的吧？”那女孩停了脚步，白软的小手伸过来拉住他手臂，正好站在桃花树下，通透的眼睛认真看着他。

晚风吹过，初春刚刚绽开的桃花花瓣不一掉落下来，将人围拢。可他却只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玫瑰香气。

“不会。”他回答，黑发在风里微扬：“永远不会。”

只说了这几个字，女孩看上去就完全放心下来，又或者从根本上也没产生过隔阂。内心深处，其实从来没认为他有任何可能会伤害她。

笨女人。他在心里怪她怎么还没听理由就轻易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糊弄的傻瓜。

“从各种意义上讲，都不会的。”但莱昂还是想和艾灵悦从理性上分析清楚：“在咒印的角度来看，你是我的历练。我若对你用了幻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咒印，永远不会解封。甚至我会万劫不复。”

“从个人情感上看，”他继续说，上一秒还一本正经，现在又突然痞帅地一笑：“不需要幻术，我当然也能搞定你。”

果然，这种话听到就会脸红。她松开他，红着脸把他推得远了一些：“少胡说八道。”“所以，这一点，请给我最基本的信任。你是我在无论任何一个世界里，永远不会用力量对付的人。”莱昂对那玫瑰色的面颊一笑，被她推走了却还有点心神荡漾的：“不过，艾灵悦，你既然知道了我多少能用些力量，要不要再物尽其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