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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桦抬起手擦掉了脸侧的泪痕,随着意识一同苏醒的还有沉睡已久的痛感。槿桦缓缓起身,发觉自己身上各处的伤口皆被处理过,绑好了绷带。
最为严重的还要数左肩上的那处战伤,刘安知道她肩膀有伤后便故意在那里加重了力道,本就未愈合的伤口哪里受得了那般折腾,伤口如今撕裂得更加严重,稍稍一动便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槿桦蹙眉缓过这阵痛感,手指下意识地攥了攥身下的软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那轻薄帷幔的另一端。
这屋子是她极为熟悉的,床的侧面放着一道岁寒三友花梨木屏风,屏风后便是她存放衣物饰品一类的小柜子,再往前的窗边上摆放着几只琉璃花瓶,紧贴着窗前的木纹镂雕四角书案上还摆着她临行前没有收起来的书卷。房间的另一侧是一套圆桌小凳,角落的位置设有一个书架供她摆放往日里搜罗来的书籍和其他一些杂物。
屋内的陈设同她一年多前离开时别无二致。
这是她在王府中一直住着的那个房间。
许是病中的人想得格外多的缘故。槿桦怔怔地坐了一会儿,也不知怎的一阵恍惚,陡然生出了一种回家了的安全感。
如果她已经被救出来了,那么槿榆……槿榆他也不会有事的吧?
门口忽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槿桦闻声朝外间的大门方向望去,抬起右手将床边的织有暗花的帷幔一并拉开。里间的门没关,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端着一个深色木纹托盘走了进来。
槿桦在远处瞧着他的身影分外熟悉,不确定地唤了一句:“阿福?”槿桦一张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喑哑的,喉咙间干得厉害,说完这句便抑制不住咳了几声。
那人正巧走到门口,听见声音抬头望向槿桦正坐着,顿时喜上眉梢,应道:“槿公子你终于醒了。”
去西极前,在这府中的下人中,槿桦便跟这院子里伺候的阿福最为熟悉,他们去西极时这间院子也一直交由阿福打理着。
他端着托盘走到槿桦床边,边走边念叨:“昨日王爷带着公子回来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公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槿桦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她心脏蓦地一紧,立刻问道:“王爷呢?王爷可在府上?”
阿福摇了摇头,将药碗放在了槿桦的床边,道:“王爷出府了,公子先将药喝了吧,王爷出门前有吩咐让您好好静养。”
槿桦哪里还有心思静养,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最想知道的无非是槿榆现在究竟如何了。
槿桦心里慌得厉害,她缓了缓,声音轻得不成样子:“阿福,你可知我哥哥他现在如何了?”
阿福为难道:“公子,王爷吩咐了让您好好养伤,您先将药喝了吧。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槿桦攥着护身符的手蓦地收紧,听他避而不谈槿榆的事,心脏咯噔一声。她顿时回想起她昏睡去楚华樆在她身边说的话。
已经……太晚了吗……?
槿桦气息有些不稳,喉咙间又有些气血翻涌了上来。她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感,开口道:“阿福,你跟我说句实话,外面现在到底是怎样了?”
阿福也知道这是瞒不住了,只好如实开口道:“那个贺俨在狱中自尽了,二皇子说他是畏罪自裁,可由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死无对证了。大公子那日在狱中知晓了此事,知道再无翻案的可能,不想连累公子,便将他们打算强加在你身上的罪责一并揽了过去。皇上此时怕是已经下旨了……”
槿桦一把拉住他,“他现在人在哪里?”
阿福不由得有些慌乱,磕磕巴巴地开口道:“刑、刑部大牢。”
槿桦松开了他,恍惚间发觉连自己的手都是在颤抖的。她垂眸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双臂抿唇不语。
她此时的脸色不言而喻,阿福瞧着她这副样子顿时心里没了底,他试探性地开口道:“公子,公子要不您先躺下我去给您传太医?万事、万事还有王爷在呢!”
槿桦摇了摇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随手拿过了放在床边的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往外走。
她要去见槿榆。
她必须要找到槿榆。
凭什么他一句话就将一切都担下了,不问她的想法,更不问她的意思。她不需要他这么做,也从不想让他这样。
重生归来,她最想弥补的便是前世她与槿榆之间的关系,明明这辈子他们之间再没有了那些误会,明明前世种种的纷扰都已经被一件一件解决掉。离开皇城前,槿桦本以为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变好……
可如今……
槿桦向前走了几步,堪堪握住了里间的门框,身上的疼痛感牵扯着每一寸神经,脚下仍没有恢复多少力气虚浮得厉害。
阿福赶紧上前将她扶住,急了一头的汗,“公子,您先回床上躺着,我替您去!我替您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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