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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来不及问个仔细,脚步声已经渐渐往屋子里来了。
我低着头,见有一个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动作敏捷,而后陆先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少主,有何吩咐?”
少主没有回答,像是指了指桌案上的什么东西,紧接着陆先生又道:“少主,此酒性子太烈,我去给您热一壶新的。”
“顾曲!”
少主还是没有说话,而我耳边却响起了梧桐轻快如同银铃般的声音。
她原本静立在我身旁,喊完这个名字后,便步伐轻快地挪开,我才敢缓缓抬起头来。
陆先生见状忙拉我起来,又有些无奈地朝他道:“简直胡闹!”
我把目光投向顾曲,一身玄色衣袍,五官分明,眉如墨画,双眸里皆是明月清辉,容貌极好,腰间系着一支竹哨。
我不敢直视太久,忙低下头去斟茶。
“陆先生,您年纪大了,眼力也比不得从前了。”顾曲说着轻快地跳坐上桌案。
“岂有此理,方才为何要幻成少主的模样?!”陆先生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有些来气。
顾曲接过我递上的茶饮没有答话,掀盖一闻,连连夸赞:“好茶好茶!”
“梧桐,他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陆先生气得别过身去。
“我……我也不知道。”梧桐面露难色回道。
“少主知道吗?”陆先生又问。
“……”梧桐对望了顾曲一眼,摇了摇头。
陆先生看了看顾曲,又看了看一旁一问三不知的梧桐,从书架上取过鸡毛掸子,往顾曲的腿上挥去。
顾曲原本悠闲地晃荡着双腿喝着茶,完全没料到陆先生会来这么一出,赶忙跳下桌案,险些没摔倒。
陆先生又看了看早已经跑开老远的梧桐,一口气有些上不来,我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慢慢地扶他坐下,捧上一杯热茶。
顾曲见此状,半试探着上前,趁陆先生不注意,一把夺走了鸡毛掸子,扔出窗外,拍拍手道:“陆先生,哪里找的这么水灵的徒弟?你可得好好地,把毕生绝学都传授给她。”
陆先生看了他一眼,举起手,颤抖着指向他道:“顾怀信,你!”
“陆老头,我先走了!”梧桐知道再待下去,恐又无端受牵连,于是赶紧闪了个身溜走了。
我也是好一段时间才习惯顾曲的说话调调,莫说是陆先生,很多时候,我一个思想非俗套的女孩子,也多半不能接受。
不过顾曲说归说,做事却不轻浮,是从未有过的老练与沉稳,梧桐也是个皮性子,她总说,顾曲认真做事的时候,简直像个百岁老人。
我经常看见顾曲判若两人的行事风格,若放在他人身上,别提有多别扭,可一旦放到他身上,我不由地多出几分钦佩之色。
顾曲在藏书阁一闹就是好几个时辰,陆先生脾气也倔强,好在吵架并非鸡飞狗跳,还算平和,甚至有种夫子教书育人的美好与恬静,只不过从我一连数次给陆先生添茶水之间明了,他实则早已经气得肝肠寸断。
我听过陆先生的一个比方,用在他身上无比贴切,像是量身定做,他说顾曲,像只猴子似得,整日没个安静,上窜下跳,好没规矩。
而这话,如若换成从前的我,实则也准确。小时候,我爹也是这么说我,只可惜,我一夜之间突然失去了双亲,哥哥也无故失踪。由天上人间,跌落人间地狱,这种滋味真真不好受,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有时候我在想,好好地活下来,才是我活下去的真正意义。
顾曲和陆先生的高谈阔论,在青凤进来时,才算告一断落。
青凤看了一眼顾曲,脸上没有陆先生那般惊讶之色,只是从他手里夺下了酒壶道:“顾曲,少主找你。”
顾曲点了点头,仍旧瘫软在陆先生的狐皮宝座上不肯起身。
青凤无奈,男女授受不亲,又不好强拉他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陆先生,想寻求一点帮助。
陆先生看了看青凤,又看了看我,有些没好气,对顾曲道:“烦请镜主也顺带上这丫头吧。”
我愣了一愣,正想问带我去做甚,顾曲却兴高采烈,一把将我从藏书阁拽了出来,拉拉扯扯拽了一路,我挣脱不开,只能捂着脸,避开其余侍者的眼光,事实上,潋月阁能抬头光明正大到处看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我被拉着走后,分明听得见,青凤很是不服道:“陆先生,为什么您还尊称他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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