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胶鱼翅炖奶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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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这算是个好的收获。你没能找到充电器，或是过去的任何一点痕迹，但你得到了鲸奶，鲨鱼肉，这些足够你在小岛上折腾好一段日子的食材，另外，还有你意外的变化。

你在水中摆动新得到的肢体，它看起来是个不完全态。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发现水流从你无法合拢的□□穿过去。你的脚踝似乎并拢在一起，长长的灰彩的鳞覆盖你的脚掌，形成一个铿锵的鱼尾，但你的腿骨没有合拢，因此有了空隙，令你在水中游得不快。而且你的手没有变化，你的上半身和头也没有。你只是因为被鲨鱼咬了脚，出现了应激的反应。

说是这么说，你总不能再去找一头鲨鱼，让它将你从头到脚咬过一遍。鲸鱼在头顶上慢悠悠地游着，一时半会跑不了。它的孩子已经重新找到正确的地方，将其顶入嘴中吸吮，无数鱼群循游至此，在海底啄食意外的美餐，你且让它们去。你招呼阿喀琉斯过来，用海草将鲨鱼尸体捆起，准备将它们带到贝壳上，至少割掉合适的肉。

“可可！”阿喀琉斯不太高兴。他甩着尾巴，摆出拒绝的样子。他不想吃这种惹怒他的渣滓的肉。你在水里不能说话，又不能哄他，好说歹说，才让他帮忙，将一左一右的两头鲨鱼卷起来，向海面上拱去。

你其实心里还挺担心，不知道你在水面上，变过去的腿还能不能变得回来。但庆幸的是，当你爬上贝壳，紧张地用海绵擦干净水，随着阳光将皮肤干燥，你发现慢慢地双腿便随之分开。脚踝上的鳞片慢慢消退了，你惊奇地发现你的脚趾原来是连在一起的，它们向下延伸，长出了长长的膜。你上下扇动着脚，于是它们也随之震动，便在震动中，缓慢地消失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你在思考中出神了一会。看起来你也是条鱼。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解释，阿喀琉斯为何对你这样友好。回忆起你们初见的情景，他真是太自来熟了。那么，你是可可吗？看起来像。地图中的航线和洋流，毫无疑问只会为一条能够在海底遨游的鱼准备。

既然记忆没有起色，你先将它抛之脑后。你们的贝壳离鲸鱼有十数米远，但这距离远远不够。“噗呜——”尖利而响亮的汽笛声，雌鲸的气孔向上喷出激扬的水花，震耳欲聋。漫天飞散的雨点。如果你想到这雨点是从人家鼻孔喷出来的，可能会忍不住脑补一下他们撸鼻涕的样子。呕……别想了，你打住自己的脑洞。这头鲸鱼有十数米长，你和它比不值一提。

阿喀琉斯把你托上去后游过来警戒。鲸鱼倒是暂时不动，但即使有这样的距离，贝壳也在这头巨兽的震动下开始上下起伏。这种近在咫尺的巨兽感令人发冷。你们都盯着它，但它开始换气了，身体也随之转移方向，它是要离开。你不顾得，赶紧爬到贝壳里去找徽章：“卡卡！”你在海风中大喊，人鱼扶在贝壳边上，懵懂地抬头望着你：“去拿牛奶，啊，鲸奶！卡卡！越多越好！”

“呜？”阿喀琉斯更加懵懂地歪了头。他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算了，你指着鲸鱼，或者说，是那股喷泉。

“控制住它，或者先让它别走！”

人鱼发出高兴的声音，这个命令他喜欢。冰蓝色的头发在空中向你摆了摆，他回身投入水中，迅捷的水流向那边去。

好吧，你看看鲨鱼，尸体还在不停冒血，这可不妙。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它们的鱼鳍割下来【胸、腹、尾都有】然后就割开了海草。在你疯狂工作的时候，远方已经有歌声传来。阿喀琉斯的歌是无差别袭击，你已经觉得脑子开始晕乎了。

鲨鱼们向下沉去，倾斜的贝壳重新恢复平衡，进了水，微微摇晃。你在水里转身时看了眼下方——其实你的脚没有变化，但，你确然地感觉到，你在水中的活动速度变快了。你向鲸鱼游去，阿喀琉斯高兴地向你游来。

比起鲨鱼肉来说，取鲸奶的过程颇有点不堪回首。幸而你已经能在水下呼吸，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你们都被喷了一头一身的脂肪。你们用一只巨大的螺贝顶在雌鲸的□□上，由阿喀琉斯发令，噗嗤一声，喷出来的奶流将你们冲了好几个跟斗，你们在水中滚出去七八米远。最后你们实验出来，离远一点地去接鲸奶的好。阿喀琉斯可以操控水，用水流裹着那些逐渐分离开的奶块，将它们都卷进螺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