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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夜里的月光，卫恒看到，房间内一片凌乱，一个身影坐在床榻边的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卫恒打量了地上的那身影几眼，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最近朝里动荡很大，前段时间土地清查，你手下的很多人都被降职发配了。”卫恒丝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对着南宫曜开口。
南宫曜一点反应都没有。
卫恒也没在意，接着道：“我尽力留下了几个有重要作用的人，之后后面再有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还能保得住他们，要想保住他们，需得你自己亲自出手。”
说到这里，卫恒顿了顿。
之后，房间内是良久的一段沉默，沉默到只能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有法子解除禁足令。只要你想。”卫恒语气淡淡的开口。
“……”
南宫曜似乎没打算理会卫恒，从头到尾，垂着的头都不曾抬一下，连呼吸都平平稳稳，没有一丝紊乱的痕迹。
卫恒坐在椅子上看了南宫曜一会儿。
然后，站起，朝房门的方向走。
这个时候，南宫曜忽然开口：“听说你在朝中任职了。”
卫恒的脚步顿住。
南宫曜：“户部主事。”
说完这句，南宫曜在黑暗中抬起头，看向卫恒，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晋王那边帮了不少的忙吧。”
卫恒面向着房门站着，目光一直看着房门的方向，没有言语。
漆黑的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卫恒开口：“现在的你这幅模样，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说完，卫恒抬步离开。
南宫曜在一片黑暗中一直看着房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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