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四十九章,记一次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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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拿着扑克斗着地主,秦箫说起从前的故事:“他们都挺好的,你们走了之后,一切都回到正轨。”秦箫瞧了自家闺女一眼:“妙言那丫头在你们死后,伤心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认命嫁了云啸。”
“他们婚后生活和谐吗?”秦儿代替不好发问的秦朗发问:“他们有了几个娃?”
“两男一女,郑霜儿也生了两个皇子。”秦箫说:“到我死前,云啸的后宫里也就这两个人,没有多的。”秦箫叹气:“他们都好好过着日子,炀熙在你们死后三年后就把皇位传给云啸了,我随他去天下游玩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云雨都怀孕了。”
握牌的手微微一顿,秦朗嘴角抽抽:“不是吧,常风真的和那个小公爷分开了?依着那位小爷的脾气,他恐怕要拆房子啊。”
“没有,云雨后来指给了后来的新科状元,吕小公爷和常风早早就跑路了,两个人厮守着呢,反正郡主家和老国公家的孩子多,大家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秦箫道:“我听说他们两个在云南住下了。”
“云南啊,好地方。”秦朗点头:“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
“那云岚呢?”秦儿不理会自家老哥的感悟,继续问:“云岚和徐洁儿的婚后生活和谐吗?”
“他们两个还好吧,每日都聊不到一处去,有了孩子之后,洁儿就专心带崽,云岚接过风寻和秦朗你们两个留下的笔记本,天天都钻到科研院所里去,日日都忙着弄火车,忙蒸馏。”
“徐宜人呢?”秦朗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嫁给谁了?”
“她被指给郑霜儿的哥哥。”
“啊?嫁给郑怀朔了啊。”秦朗点头:“还不错,门楣也很般配。”
秦箫出完手里的牌,抱着保温杯道:“玉蟾宫的姑娘们也都很好,谢秋容把咱家产业打造极好。我死时,她已经与江南漕帮的帮主成亲三年有余了。还有徐辉,他……最后娶了东国的凤阳公主。”
“凤阳?”秦朗一脸萌,愕然向秦儿望去:“这还真的是心想事成。”
“风寻死后,东国便将凤阳送来了,她喜欢徐辉众人皆知,最后徐辉也被她一番痴心打动,二人倒是十分和谐。”
牌局结束,秦朗输了,秦箫赢了,秦儿对着老爹的方向挑眉:“老爹,你死的时候皇帝陛下什么心情啊。”
“他也老了,大夫说,他也没有多久的日子了,他说,他要追到现代来找我。”
“……”
“……”秦儿有些无语地说:“希望他的愿望无法现实,折腾了一辈子,他还不打算放过你?”
秦箫笑而不语,便道:“冷月呢?你找到她了吗?”
“没有,我去了她给我留的地址,打了她给的电话,但是都没有消息,也许我们和冷月不是一个时空的吧,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的安徽,果然咱们三个是一个时空的,也不知道风寻是不是……”
“我记得冷月说过……她是大学刚开学的时候穿过去的,你等等吧,也许等到大学开学了,你就能找到她了。”秦箫理性分析:“我们穿越的时间不同,还是再等等。”
秦儿表示感谢老爹的提醒。
风寻自从回到现代,就整天在家无事可做,觉得无趣就去接了个地陪的工作,站在高铁站口,他举着小牌子等候自己的客人。
穿越人海……
秦儿拍了那个举着小牌子的少年肩膀,少年回头,就看那三个高中生笑盈盈地齐声问:“请问,这位朋友你爱吃鸡腿?”
苍天啊!!!
亲人啊!!!!
坐在四川街边的小店里吃着小面和肥肠粉,秦箫将方才说过的话又对风寻复述了一遍,众人数了数人物,风寻问:“那……那个三皇子和章无忌呢?他们两个后来怎么样了?”
“三皇子封了封底去了荆州,章无忌的话……说是要去荆州置办些冷庄啊,他们杀人山庄的生意,也就跟着走了,最后一次见他们也是七八年前了,之后,再没有见过。”
“结果,最后得偿所愿的人,有六个。和咱们不太熟的六个。”秦朗有些郁闷:“合着跟咱们扯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了?”
秦儿笑了:“我觉得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咱们身上带着现代气息,古人和现代人接触当然不会有好下场,咱们接触的还是些皇权富贵,结局这种事情,大伙心知肚明。”秦儿又问:“对了,皇后娘娘呢?她还好吗?”
“玉欢自你们走后就整日说着无趣,便时常聚集男女在宫中玩闹……活的欢欢喜喜。”秦箫笑然:“以她那副身子骨,做太皇太后都绰绰有余。”
“皇后娘娘真是位奇人。”风寻感悟,又喊了声:“叔。”可是瞧着秦箫这一副青春少年的模样,他总觉得这声叔喊得格外别扭……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死后,东国那边没什么大问题吧。”
“东国使者派人前来拿走了你的骨灰。那场大火把你们几个烧的只剩下些骨头,我就做主将你们彻底火化了,东国使臣来时,还追问了许久,你们是不是真的死了。最后还是云岚出门,那东国使臣才真的相信。”
“那位使臣……该不会是风寻同志的发小,泽新同学吧。”秦朗不怀好意地问:“我有没有猜错?”
“没有,就是他。”秦箫道:“他得知消息后一路狂奔而来,跑死了好几匹马。”
听了这事儿,风寻的表情有些微微变化,他咬着牛肉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泽家有复兴吗?”
“我死前,泽家还不错,是皇帝身边第一得力之臣。他应该过得不错。”
风寻点头:“那就好。”说完看看眼前的三个人,少年怒道:“别弄得我是渣男一样好不好?我也没有干什么啊。”
“也没有人说你是渣男啊,这么紧张干什么?”
“秦朗你是不是想吵架?”
“风寻同学,别闹了,我还能不了解你?!”
秦箫吃着东西,笑看他们两个闹翻天,秦儿拿出手机准备扫码结账,哎呀,这熟悉的感觉。
另一端年月里,还有未完待续的故事。
秦箫死后没两年皇帝陛下便过世了,葬礼上皇后娘娘狠狠哭了一场,哭的心魂残缺,愁云不褪。云啸不懂,母后心里有那个木簪子的主人,父皇心里有秦相,他们两个并不爱彼此,甚至对彼此还有些许防备,实际是那样陌生的人,为什么父皇死后母后会这样伤心,那不是做戏的表情,那是当真的伤心。
郑霜儿告诉他,那是一个女人在哭自己的人生,无法反抗的人生。
父皇死后,母后便不像从前那般爱热闹,每个星期的辩论会,相亲会,都变成一月一次。那日云啸百忙之中寻了些悠闲,去了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却发现皇后正盯着那根破旧的木簪子发呆,瞧见他来,眯了眯眼睛,笑着问:“皇帝每日繁忙,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听说母后近日胃口不大好,儿子前来看看。”
“只是有些胃寒罢了,从前秦儿写下来的暖胃方子,这都还留着,无事的。”
云啸的视线停在木簪子上:“母后,这簪子您怎么还留着?”
“这是你小姨留给我的,她死后,她的东西都留在相府了,我手里有的也就这么一样东西了。”
“母后,睹物思人,最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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