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旅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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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游乐园的地狱塔是?一座72层的高塔,塔内每登上四?层便下一层“地狱”,地狱层铺满可怕诡谲的石洞壁画,这样?的壁画一共18副,对应18层地狱,地狱塔由此得?名。
整座塔不透光,仅在每逢壁画的那一层凿开两个通风洞口,容些许日光投射进来,供游客们“欣赏”壁画,其余楼层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整座塔也没有电梯,想要登到顶只能靠爬楼。
这座塔由于?风格过于?离奇,很少?被人游览,时常冷清。
秦陆醒过来时便是?置身在这个地方,睁眼?四?周黑漆漆一片,温辞坐他身边,啪的一声?打响了打火机,打火机凑近到秦陆面前晃了晃,橘黄色的火光在黑暗里鬼火一般,差点舔到秦陆的脸,光线刺进秦陆眼?中。
秦陆整个人往后一缩,吓一大跳。
“醒了?”温辞问道。
秦陆有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后脑勺一顿一顿的疼,跟前两次矮凳砸头的后遗症一样?一样?的,忍不住抓住温辞的手,“这里是?哪?我怎么突然被人打晕来这鬼地方了,又是?你干的?!”
温辞淡淡应一声?,“嗯,找个清净的地方和你谈谈。这里空气不好,也没有光线,咱们往上爬吧。”
打火机的光亮熄灭了。
啪,又点着。
橘黄的火光闪烁着打在温辞的脸上,把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头台阶,火光跳跃闪烁,影子便也跟着奇形怪状。
秦陆被自己脚边晃动的一个玩意儿惊的一个哆嗦,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影子的脑袋……好在楼梯一旁有护栏扶手,否则吓这一下,非滚下去不可!
温辞踩着自己的影子往上走。
秦陆上跨几步,把人拽住,黑着脸色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非得?在这里说?我们好好找个正常一点的地方谈不好吗,正好我也想问问你这么些天什么意思,躲了好几天的迷藏,把未婚夫耍的团团转,终于?肯现?身了?”
拉扯的那一下子打火机熄灭了。
温辞重新又把打火机点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在阴森火光里显得?有些可怖。
温辞淡扫了男人一眼?,说道:“我前不久单独去见了温瑜,这么些天的迷藏也算是?让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所?以带你来这个地方谈谈。在其他的地方,你可能不会有心情?听我说这些,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很适合说秘密。”
秦陆脸色倏地难看,捉着温辞的手缩了回去,“你单独去找了温瑜?……他和你说了什么?!”
温辞扭头又朝楼上爬去了。
他插在衣兜里的手掏出来,手心攥着一支录音笔,“他说了很多,我都录下来了,你听听看吧。”
温辞的声?音像在黑暗洞塔里流淌的深水,有股子令人窒息的冰冷;
录音笔里温瑜的声?音又如铜柱上的烙片,燎烧着人的神经。
秦陆整个人怔住,游魂野鬼一般晃荡在温辞身后手脚冰冷的向上爬行,他像盯着什么恐怖的玩意儿般瞪大眼?盯着那支录音笔。
“对外的秦家大少?爷是?不是?一朵干干净净的高岭之花?
实际上可会玩男人了呢……”
“……恨不得?当时就能死了,好过在禽兽身下受罪。”
楼梯爬着爬着,会冷不丁经过一间铺满诡异壁画的石洞。
海风从架设着“高楼危险,请勿靠近”的窗口吹进来,越过围栏灌入洞内,响起呜咽回音,混同着录音笔里的控诉,如同诅咒与鬼哭。
录音笔里录的内容挺长的,有好几分钟。
秦陆对那晚上的记忆残缺不全,只零星记得?一点点,这也是?他头一回听当事人完整阐述那晚自己的罪行,居然事无巨细描述的这么清楚,温瑜的声?音听来恶狠狠的,根本不像那天他醒来后见到的乖巧温顺样?子!
录音到某一秒戛然止了,打火机的火光再?次熄灭,温辞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陆打了个战栗,回过神来,他一把夺了温辞手里的录音笔摔烂在地上,还踩了两脚,之后冲温辞吼:
“他胡说八道,我不可能这样?的!他诋毁我,我那天也是?受害者,不知道谁给我下了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至少?绝对不会像他说的这样?。我现?在怀疑那天对我下药的人……说不定就是?他!”
男人狡辩的样?子目眦欲裂,像一只七嘴八舌的小鬼,他上前两步擒住了温辞的肩膀,十指抠进温辞肩头的软肉,力道重得?能留下指印。
秦陆睁大着眼?问温辞:“咱们认识这么久,十几年了,你觉得?我是?他说的这种?可怕的人吗?!”
温辞近距离被男人钳着,倒也没躲,目光冷冷淡淡在男人的面庞上轻晃了晃,低沉着声?音反问:
“你要对着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吗?”
“……”秦陆怔了一下,察觉到四?周景象,猛然朝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温辞。
这是?一处壁画石洞层,并不大的石洞空间里摆放着各式各样?扭曲的恐怖鬼差石像和奇形怪状的罪孽囚徒石像。
除此之外,四?面还有好多面铜镜!
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镜子!
人的样?貌照映在其中,再?是?英俊帅气的公子哥也扭曲了模样?。
连温辞这种?大美人在镜子里都脱了形,与秦陆一同框进这镜中世界,仿佛受苦受难的苦刑者与恶贯满盈的纵罪人。
这里是?十八层地狱的第四?层孽镜地狱,除了奇形怪状的石像和大大小小的镜子外,岩洞壁上还有生动形象的诡谲壁画,画得?是?鬼差押着那些面目全非的罪徒,排着队在孽镜前显形。
壁画上,一只鬼差的锁链正好缠在秦陆面前的那只铜镜上,仿佛缠着镜子里穷凶极恶的大少?爷的脖子。
秦陆吓一跳,又朝后退了一步,踉跄跌倒。
跌倒的地方离窗口很近,护栏外高塔已经爬了将近20层,秦陆扑在这个地方,大海像是?一张漩涡,狰狞地在脚下翻滚涌动。
一只手捉住了秦陆的胳膊。
这让秦陆想到那些壁画上的鬼差,一巴掌打过去,才晓得?是?温辞伸来扶他的手。
秦陆呆呆坐在地上,再?想伸手去扶的时候,温辞把手收回去了。
未婚妻的脸上染上一层暗色,温辞垂了垂眸子,长睫在瓷白的脸上落下阴影。
“……罪人只有在面对真相?时,才会惊慌和失措,看来温瑜说的都是?真的。”温辞低喃,转身朝楼上走去,像是?受苦受难的苦刑者在逃跑。
秦陆心头猛地往下坠了一下,他慌慌张张爬起来,叫喊着温辞的名字追了上去。
然而?未婚妻未曾为?他停留,似乎还加快了脚步,秦陆到最后都奔跑起来了,一层层地狱壁画迎接着他,又送他远去,秦陆跑的大喘气,始终追不上温辞的步子,只有一点点断断续续的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里像一簇焚烧罪人的业火。
秦陆拼尽全力冲了上去,“温辞,你不要跑了……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噔——噔——噔——
整点的钟声?在塔里敲响,声?音巨大,将秦陆的呼喊声?淹没,秦陆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咆哮着叫唤,“温辞你不要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受害者,你就不能听一下我的解释吗?!!!”
噔——
最后一声?钟声?敲过,秦陆眼?前的昏暗豁然开朗。
他冲到了顶层。
72层的高塔,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心,一侧看得?到末日游乐园的陆地园区,一侧看得?到水上世界,海盗船小小一只,像玩具一般在塔底停靠着,这里的风盛大,秋日的阳光并不那么温暖,投在人脸上甚至还有一层冷色。
温辞的衣衫在冷色下摆当,像只飘飘欲飞的仙子。
温辞在塔顶观光台的围栏边,回转身子朝他看来。
“这里就是?澳城最高的灯塔塔台,你以前说想来这里瞭望澳城,能把整座城市尽收眼?底一定很美。但你或许不知道这里还有另一份魅力所?在,是?来自地狱塔的一个传说。
传说只要是?进了地狱塔的人,都罪大恶极,永世不得?超生,但有一个法子可以得?到解脱与原谅,那就是?在每日的午时12点,最接近阳间的时辰,游乐园开园的时候,站在这个离上帝最近的塔台上,不隐藏,不欺瞒,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真诚坦白,上帝便会把你的心声?告知给对方,让你获得?对方的谅解,离开地狱。”
温辞:“刚刚12点的钟声?敲过了,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你有什么想解释的便说吧。
但12点的钟声?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不要再?骗我了。”
秦陆追上来,扶着膝头狠狠喘息着。
男人直勾勾盯着温辞,气急败坏的目光略微有所?收敛,能意识到温辞这是?在给他机会解释……虽然说法略微让人不太爽。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是?个机会,秦陆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而?后直起身来,朝着温辞走去,开始了自己抵死赖账的演说:
“我说了很多次了,那天我不是?故意出轨的,我不知道被谁下了药,我至今也没逮到那人,和温瑜发生关系我自己也是?受害者,我根本不喜欢他,那天甚至是?我和你弟弟第一次见面,我有什么出轨他的道理吗?!”
温辞敛眸,似乎很失望,“所?以你不承认自己有错?”
秦陆烦躁,瞪着眼?怒吼:“我也是?受害人啊!为?什么你总觉得?是?我错了???那天之后我没有再?找过温瑜,我把他打发了,这次在澳城遇见……八成是?他单方面要黏着我!我绝对没有要继续和他玩的意思,我留他在身边也是?因为?他说他可以帮我找到你,我留着他不赶走是?为?了你啊!”
“至于?他录音里的那些……”
秦陆表情?恶狠狠的,有些狂躁,他左右踱了两步,一脚踢在观景台围栏上,“一定是?他不满意我的补偿,他贪得?无厌,在你这胡说八道,企图我给他更多的封口费!
我明明都给了他几百万,加一整套别墅,还有资源了,他这个贪得?无厌、过河拆桥的小鬼!!!”
温辞:“……所?以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吗?那我问你,你敢娶我吗?”
秦陆:“什、什么?!”
温辞背过身,手臂搁上铁质的围栏,他遥望着远方的大海和城市,将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取下,放置在围栏台上。
他缓缓的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一直说在外面没有人,不喜欢别人,你一直是?这么说的……”
包括上一辈子,整整说了6年。
“但你若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我们订婚这么久了,你一直不说婚礼的事?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婚嫁领证的吗,我们只是?订婚,你用婚约把我绑在身边,却不给我名分……这是?为?什么呢?”
秦陆面上的表情?僵住,“……才2年而?已,你这么急吗?”
“不是?2年。”
是?6年。
若把年少?那段追求的时光也算进在内,上一辈子我等你娶我等了整整16年。
“是?一辈子。”温辞感慨着说道。
海风拂面吹过,风略大了一阵,围栏台上搁置的小小钻戒滚了两下,不慎从边沿掉了下去。
秦陆冲过来,没接到,瞪大眼?扑在围栏边朝塔底望去,望进汪洋的大海,小小一枚戒指瞬间就不见了。
风冷着男人的骨头,秦陆从脚底感受到一股冷意,直侵入头皮。
“……你想干什么?”
秦陆猛地偏头盯住温辞。
男人不可遏制地生气了,他表情?又震惊又凶恶,低沉的嗓音尚且压制着,没有狂吼鬼叫,但看起来已经是?爆炸的边缘。
“你把我们的订婚戒指弄掉了!你想干什么啊?!”
温辞也看了眼?塔下,反应与男人截然不同。
“订婚戒指是?为?婚礼准备的,你既然没有打算娶我,那它的存在也没有价值,掉了就掉了吧。
本来我也是?爷爷指给你的,用来稳固秦家生意的一件工具,你理想的未婚妻应该是?温瑜那样?的吧,听话,乖巧,无论你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在你面前生气。”
“可惜我不是?温瑜,就像《月光》,第一乐章和第三乐章是?完完全全的两首曲子,我永远是?我,不可能放下身段陪你玩那些激烈野性的小游戏。
或许温瑜说的是?对的,该放手的时候要放,该退出的时候要退,该舍的身外物要舍得?,否则贪得?无厌到头来的结果,只能是?一样?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我把秦家未婚妻的身份让给他。今晚我就回秦家,找爷爷清算股权,我拿上我能拿的走人,多余的我一分也不要。今后有缘再?见吧,或许我会来喝你和温瑜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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