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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你一定要为了这么?几个陌生人和我作对吗?”尉迟重光目光微敛。
可绮月的刀更快。
这段时间,她已经完全将纡的内力吸收完毕化为己用,从此以后只怕是天下间在无敌手。一直在洛水村,还没有机会来得及验证呢。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刀光乍亮,如?飞花滴雨,落地无痕,转瞬间便取了前头几名黑家军的性命。
“保护殿下!”黑家军众人齐声大喝道。
“救我!救我!”阿纳克都陈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种如?同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若不是还有野王和黑甲军在,只怕他已然要当街逃走。
都陈紧紧挨着尉迟重光,生怕自己被忽视。
却见寒光泠泠的刀光自自己的面前劈开一道缝隙,长风如?舞,刀锋将他的发冠自他的发顶掀开,长发披散了一地。
不过绮月的目标本就不是都陈,而?是尉迟重光。
这个人,死不足惜!
她手中长刀一挥,落在尉迟重光的头顶,就要劈下。
“小月亮,你真的太让我惊喜了。”尉迟重光双眼中充斥着近乎于狂热的迷恋,“这样的速度,只怕整个天下也是少有的吧,本王竟然都躲不开了,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本王真想把你‘拆开’来看看啊。”
绮月眉头紧皱,她想杀尉迟重光没错,但是她更想救下洛水村的人。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尉迟重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挑眉一笑?,“你杀了我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呢。”
“让黑甲军放了村民,滚出洛水村!”绮月抿着唇道,“否则我立刻就杀了你!”
“哦?”尉迟重光歪着脑袋瞧她,竟然突然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脖子顶住了绮月的刀锋,笑?嘻嘻地道,“你的刀快又如何,你只有一个人,能护住所有人吗?”
“你!”绮月皱着眉道,这一次见面,尉迟重光看起来越发地疯癫了。
他的话音刚落,黑甲军迅速上前,已在绮月皱眉的那一瞬将洛水村的村民们控制了起来。
“就算你武功高强又如何,你能护得住所有人吗?”都陈见二人僵持,绮月隐隐落了下风,大声讽刺道。
绮月脸色不善,甚至不用刀,只横劈一掌出去,只用掌风便将那都陈拍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杀你,还是容易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只是看脚下的一只蝼蚁。
尉迟重光目光一亮,他在少女的身上看到了他最喜欢的东西,那种属于她的桀骜不驯,不屑一顾。仿佛只要看到她这幅样子,便能让他心潮澎湃,如?同一壶烧开的热水。
黑甲军众人的配刀就放在村民们的脖子边,有几人已经恐惧地吓到失禁,尿骚味与酒宴上食物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绮月有点闹恶心。
“救救我们,绮月姑娘,救救我们吧。”
先哭喊出来的是刘婶,然后是许多人跟着一起哀求起来。
“不许求他们!”小蓉大声喊道,“他们都是坏人!你们都在做什么?!”
“小蓉说的没错,我们虽然只是普通百姓,却也该有自己的信仰。”姜从沉声道,“你们怎可如此对待绮月姑娘。”
“我们只想活下来!”有人推搡了姜从一把,声音扭曲地道,似乎整个人已经崩溃。
姜从本就年纪渐长,当下便脚下不稳,一脚摔在地上,幸好小蓉翠翠几个孩子赶忙上前扶住了,才没摔出大毛病来。
他长叹一声,面对想活命的乡亲们,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闭嘴。”尉迟重光冷声道,“太吵了。”
黑甲军面上的怒神面具犹如妖魔,控制着那人的黑甲卫手下长刀一拉,那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众人低声呜咽,缩成一团,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绮月的身上。
“绮月,你真的太美了,本王越来越爱你了。”尉迟重光伸出手,似乎想抚摸绮月的脸庞。
绮月手中长刀一用力,在尉迟重光的颈项处割出了一道伤痕来,鲜血沿着他的脖子,滴在了衣领上。
“你这个疯子!”绮月咬牙切齿。
“你知道的,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尉迟重光笑?了起来,好像绮月的愤怒是对他的赞扬,“你要本王死,本王就马上去死,整个洛水村给我陪葬就好。不过你看,这群人其实并不值得你救,你救他们是为什么?呢,让他们践踏你的牺牲,继续过他们的太平日子?这太不公平了。”
“还不如?给本王的花花草草做个肥料……”他似笑非笑?地道。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他们?”绮月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尉迟重光的话。
她深谙与这个野兽的相处之道,他是一个真正视人命如蝼蚁的人,他并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包括他自己。
如?他所言,他心中从始至终,只要她一个人而?已。
尉迟重光果然兴奋地盯着她,“你跟本王走,本王就可以饶这些垃圾一命。”
“救救我们吧,绮月姑娘——”
村民们的哭喊声仿佛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
“好。”绮月颔首,“只要你遵守约定。”
“你点头,我放人。”尉迟重光此刻内心的愉悦,简直是溢于言表,在场无人看不出来,“你知道的,本王一言既出,从不食言。”
绮月别过头,手劲一松,长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与此同时,黑甲军众将士手上威胁着村民们性命的刀,也立即收了回来。
“小月亮,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尉迟重光将绮月往怀中一揽,手指攥住她的下颌吗,逼着她看向自己,“还有他们刚才说,你和另一个……男人?”
绮月撇过眼,并不看他,只冷声道,“你说过放了他们,不然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算了。”尉迟重光也不在意,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绮月一个人,“反正你现在,又归我了。”
他面上洋溢着的兴奋与欢愉,仿佛一个终于得到心仪顽具的孩童。
玄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他昏昏沉沉地想起身,却见绛曲和小蓉几个孩子,扶着姜从坐在他的床榻边。
“你们……”宿醉之后,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绮月姐姐她……被坏人带走了!”翠翠肉团子一般扑了上来,嗷呜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姜从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了,他长叹一声,神色倦怠,再也不见昔日的神采。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玄素揉了揉眉心,低声道。
几人面面相觑,于是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与玄素尽数描述了一遍。
出乎意料的是,玄素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微微怔了一怔。
他想起昨夜他冲动之下,为绮月挡了那杯酒之后,神思便混沌了起来。可他隐约之间,却还记得绮月与自己说的话,虽然支离破碎,却又如此清晰。
他主动亲吻了她,而?她离开的时候,也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绮月……玄素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感?觉心中涌动着的情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我好像已经做不到,只沉默地站在一边守护你了。
“大人,您快去找绮月姑娘吧,我们叫了您一夜,可是您一直醒不过来。”姜从焦急地道。
玄素回过神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劲,她下手实在是太果断,过了一夜都还在疼,只怕是都要起了淤青。
“先不急。”玄素道,“现在还是你们,现在村民们怎么样了?”
说起这件事,大家就感觉愧疚。姜从撇开脸,孩子们更是冷哼一声,不掩厌恶。
“要不是他们,绮月姐姐才不会受制于那个坏蛋呢!”小蓉性情暴躁,更是气得直跺脚。
“这件事情,是我洛水村对不起你们。”姜从长叹一声道。
刚才在复述事情经过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隐瞒村民们对绮月的态度。
玄素只是道,“人活在世上,求生是本性,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既然他们是为了找人而?闯入村中,或许多少?也有我们的缘故,指不定是我们拖累了大家才是。”
“大人您不能这么?说!”绛曲不悦地道,“虽然说人各有命,但是绮月姐姐是为了救大家才受制于人,是洛水村对不起姐姐。”
“好了。”玄素无心于他们说道这些,索性便不在纠结,抬头对姜从道,“姜村长,如?今你们村子已经不安全了,还是速速搬离才好。”
姜从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我已经想过了,如?今已吩咐愿意和我一起走的村人,一同搬到更偏僻的位置,再更名为磐石村。”
“磐石村……”玄素愣神,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
“怎么了?”姜从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玄素摇了摇头,“是个好名字。”说罢却看了绛曲一眼。
前世,自己为救苍生泄露天机,却被反噬,命寿将近的时候,与空念一同遇见绛曲。
那时候,洛水村就是叫磐石村。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是一次轮回。
“大人要和我们一起搬家吗?”翠翠泪眼汪汪,期待地瞅着玄素。
“笨!”小蓉猛地一拍翠翠的脑瓜,“大人是要去救绮月姐姐的!”
玄素失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发顶,“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呢。”
说完,目光又落在绛曲的身上。
“希望你这一生,能一直平安快乐地活下去,再也不要经受任何苦难。”
绛曲似懂非懂,对玄素报以盈盈一笑?。
“大人,不知您身上的伤如今可还好吗?”姜从见玄素脸色发白,忍不住问道,“那时候您出手救下洛水和聂姑娘,本是应当我们来感谢您的,如?今却……”
“不碍事?的,不过是生来便有的毛病。”玄素笑?着道,“聂医仙后来帮贫僧调理了一阵,便好了大半,您不用担心。”
“如?此那就是最好了。”姜从长舒一口气。
等到众人离开,玄素也打包好了行囊。临行前他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这间小院,仿佛还能听到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小蓉满地撒丫子乱跑,惹得绮月直跳脚。
那些平淡却快乐的生活,再次离他远去了。
如?今绮月的武功已直至臻,只要她不想,便少有人能伤她。玄素虽然担心她的安危,但是更明白,他想要和绮月在一起,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条天堑的距离。
而?这条天堑,就是他的师父,阿难。
玄素抬脚踏出门槛,转身轻轻扣上了院门。
师父,你到底是生是死,与西凉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一袭黑袍的僧人,带上帷帽,清隽的面容落入一片阴影之中,掩去了所有平静。
野王府里的女人像春天的野草,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已经有无数的女人如?飞蛾扑火般期待着被野王看中。
“阿芝姐,怎么这几日都不见殿下的人影了?”新来的姑娘梅乐坐立难安了几日,这一日实在忍不住了,便来问这府里年份最长的女人。
阿芝在府里呆了很长的时间,也是大家公认最了解殿下,最讨殿下欢心的女人。
不仅如?此,她虽然自己受宠,却待人极其友善温和,从不嚣张跋扈,俨然是一根镇海神珠般的存在。
可是最近,这颗镇海神珠好像有点不灵了。
“殿下爱去哪,又不是我说了算的。”阿芝的语气不善,显然带着恼怒。
梅乐吓了一跳,当下便不敢再多说,只顺从地为阿芝沏茶。
阿芝瞧了一眼这姑娘,据说是野王从青楼楚馆里招来的雏,还担了一个花魁清倌的名号,本来叫梅月的,进?府后改了名,叫梅乐。
阿芝心里啐道,“呸,什么?美人,还没那人半分的姿色,不过是个庸脂俗粉。也就是运气好,名字与那人撞了一个字罢了。”
面上却扬起宽和温柔的笑?容来,抱歉地对梅乐道,“哎呀,最近来了月事?,身子有些疲软,方才并不是有意的。”
“姐姐不用如此客气。”梅乐嫣然一笑?,乖巧地道,“也就姐姐会因月事?这种事?懊恼,像我们这些人,左右殿下也不来房中,怎么着倒是无所谓的。”
阿芝的眼睛却盯着她,这个死丫头,笑?起来,也有三分像她,怪不得会被抬进府里。
“姐姐?”或许是阿芝的目光实在太过可怕,梅乐脸上的笑?容都有些难以维系,艰难地道。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男子的声音,隔着假山传了过来。
“把这些花花草草的全部拔了,夫人喜欢什么?,便种什么?。”
“是殿下来了?”梅乐的眼睛一亮,她听得不大清楚,只听到了声音,便欣喜地对阿芝道,“殿下一定是来找姐姐的吧,我需要避让一下吗……”
她说话时眼睛闪烁着光彩,又哪里是想避开的意思。
阿芝心里头冷哼一声,不过她也没想到,殿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园子里。
此时她们正是在野王府的花园之中,平日里这个时间,殿下都是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会客的,今日竟然连门士都不接见了,反而?来了花园中赏花?
这怎么想怎么稀奇。
不过阿芝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己掉自己的面子,于是只是瞥了一眼梅乐,“你不用走了,在这里斟茶便好。”
“谢谢姐姐。”梅乐欣喜若狂,只要能留下来见一见殿下,凭借她的美貌,如?何不能讨得殿下的欢心。
梅乐想起在楼里那一夜的温存,殿下俊美的脸庞,便觉得心头小鹿乱撞。
那边的人已经转过假山走了过来,确实是许久不见的野王殿下。
只是……梅乐与阿芝的目光同时一怔,只见男子身边,还有一绝色美人。
阿芝的脸色率先难看了起来,而?梅乐却是怔在原地。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这个少女容色面前,简直犹如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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