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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灌两瓶小葵花口服液就能解决的事情,别烦我。”家入硝子在电话那头听完了秋音真辉的病情描述,疲惫地道。
从滋滋啦啦的背景音里隐约听见有人唤她过去:“家入小姐请跟我来一下!”
接着,“嘟嘟嘟——”
“啊......”秋音真辉发愁地看着传出忙音的座机,“好干脆地挂掉了。”
「我记得家入这段时间在咒术协会实习。」系统解释道,「实习都是很折寿的。最近咒灵数量增加,家入肯定更忙了。」
“也是哈。”秋音真辉表示理解,“大家讨生活都不容易。”大概是因为现在还挂在推特首页的新垣X衣婚讯,整个日本的咒灵忽然暴动,以至于她和夏油杰超负荷连轴转了两个礼拜三天跑遍全日本。
她把话筒挂回座机上,转身却迎上了拎着校服外套准备出门的夏油杰。
只见他往日扎得整齐光滑的丸子头被松松地扎到一半,毛毛躁躁地飘在耳后。从橡皮筋里逃窜出来的凌乱发丝垂在耳畔,遮住了他黑色的两颗耳钉。他的两颊酡红像是喝了几斤白酒上头,狭长的狐狸眼泛着水润的光。
他像是古惑仔电影里准备出征的老大,边走边将校服外套穿上,走路带风。
......如果他外套没有反穿,效果应该会更好。
夏油杰将校服反着套上,不合身的校服绷紧、勾勒出少年流畅的线条,多余的布料蜷缩在少年的肩膀上,像是凭空多了条围脖。
他有些不适应地挣了挣衣服,无神的眼睛透出“今天校服有点怪”的信息来。
秋音真辉不由得感叹,也真难为他还能找到两个袖口。
显然,发烧带来的肌肉酸痛和头痛让他走路都摇摇晃晃,但他竟硬是从床上爬起来还自觉穿好了衣服。
“还,”他扶了一下墙壁,伸出手将垂到眼睛上的碎发撸到后脑勺,露出清隽的眉毛来,夏油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嗓音沙哑。
“还有任务。”
这是什么资本主义洗脑下的螺丝钉啊!
“饮茶先啊!”不如摸鱼!
“做再多都没有用的啊夏油杰!”秋音真辉痛心疾首地劝道,“老板不会疼你的!”
夏油杰不理不睬,执着地走了两步,拎起鞋架上的两只木屐往脚上套,歪歪扭扭地扭了几步,忽然一个踉跄——
秋音真辉慌忙一个箭步将重量不低、瘫软如泥的搭档抗在肩上支撑,至少避免了夏油杰倒地磕到头的悲剧。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原本的“普通日本女子高中生”的柔弱体质也在日复一日的出任务中变成了如今能轻松扛着一个一米八的男同学还尚有余力的“稍微能打一些的日本女子高中生”。
「耳温38.3℃。」系统帮助她测出温度,贴心地建议道,「物理降温就可以了,咒术师体质不错的。」
她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夏油杰塞进被窝像是包煎饼果子似的包好缠紧,想了想,又去隔壁五条悟的冰箱里摸了几根棒冰,用几层毛巾裹好放在少年的额头上。
冰凉的冰块在接触到少年额头时让他放松少许,他下意识寻求能帮助他消除热意的东西。
可他的眉毛依旧紧紧锁住,如鸦羽般乌黑的睫毛不安地颤抖。
高烧带来的无力感使得梦魇肆无忌惮地侵蚀。
秋音真辉按照系统的建议观察了一阵病患情况,甚至还有心思打岔:“嚯系统你看夏油这表情,就跟我坐云霄飞车刚到顶时一模一样!”
「别皮了,快去给辅助监督打电话!」
上了年纪的辅助监督带着各式各样的药剂一路飙车来了高专,他破天荒地将车开进了高专内,在寝室前一个漂移,伴随着轮胎刺耳的摩擦声,微胖的中年男人下了车一路小跑。
业内都知道夏油今年上特级板上钉钉,这个香饽饽他可得抓牢了不能出岔子!
他慌里慌张地夺门而入,却发现他的香饽饽额头上顶着两块棒冰,双手平放在胸前,被包得像是个严严实实的蝉蛹躺在床中央。他负责的另一个咒术师甚至有闲心往他的手心塞上一朵刚从窗外摘的小蓝花。
好家伙!埃及法老直呼内行!
就差绕着床转三周整个告别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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