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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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一愣，忙追了上去：“可我想不起来给我施换生术的人是谁啊。”师渊摆摆手：“不必，本座已经猜到是谁，就先行离去了。”

夜琪身边的水修然，听闻他从七岁起便跟着夜琪了，世人只知水修然是夜琪的贴身侍卫，却鲜少人知道，水修然其实是夜琪的一把刀，更或者，他是夜琪的一束光。

夜琪的母妃只是一个出生卑贱的宫女，他生于冷宫，当时盛宠一时的华妃无所出，因着怕荣宠不再，夜琪便过继给了华妃。

当时先皇后仙逝，夜琛的母妃，容贵妃坐上后宫之主，夜琛同年便患了一场重病，药石无医。

华妃献计，说是有一换生术，可换命重生。

那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同年，琉鸢国庆元侯世子离奇失踪，后祭司一族禁术现于沽垅晏家。

夜琛病愈，封王赐号，华妃受封，其子夜琪也相继封王赐号，但没过多久，华妃便传出与人有染，夜宵震怒，为了避免皇室丑闻被人发现，有关华妃的所有人都被灭了口。

那华妃本就是琉鸢国送去的美人，没人会去在意她的去留，只有一些宫里的老人还依稀记着，当年，曾有一后妃荣宠不断，盛极一时。

只有师渊知道，那华妃本是庆元侯侯爷侧夫人同父异母的妹妹。

庆元侯嫡世子段修然天赋异禀，却年岁尚浅，是庆元侯最小的儿子，长子段韶华虽为庶子，天赋却并不比段修然差。

段韶华的母亲本是祭司一族血脉，却为了庆元侯叛出祭司一族，所以段韶华一出生便被祭司一族的人接走了。

段韶华的母亲自此郁郁寡欢，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庆元侯与夫人本就是奉旨成婚，没有感情可言，其幼子于乾坤之术上的造诣却是非比寻常，但祭司一族却不收他。

那一年，世子离开了琉鸢国，同年，段韶华母亲的妹妹也被送去天燎国。

师渊是在十岁时认段韶华为师的，那一年，段韶华亲点他为亲传弟子，同年，段韶华继任大祭司，皇上亲封国师之位于他，而他师渊，是人人羡慕的存在。

因为他不是祭司一族的血脉，却得天独厚，成了段韶华唯一的亲传弟子，从而成为祭司一族的少祭司。

师渊一路进了城便直奔宁王府而去，那些人根本拦不住他，甚至连他何时出现的都未曾发现。

水修然刚回房，门便无风自动，直接反锁上了，他回首，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对这突然造访的人毫不意外。

“段修然，八年不见，别来无恙。”师渊从屏风后走出。

水修然微一后退，目光从师渊脸上一掠而过。

他只见过师渊两面，一面是师渊被收入祭司一族，拜段韶华为师的那次，以及，他被册封为少祭司的那天。

水修然冷漠开口：“我与少祭司大人并不相熟，你不待在国师府，跑来渊北作甚。”

师渊迈步走向他：“你偷走我祭司一族的禁术，还擅自修行，更随意在他人身上滥用，此罪无赦。

若你不是师尊的弟弟，本座绝不留你。”

水修然一听师渊口里提到段韶华，脸上很快闪过一丝戾气。

他冷笑道：“从他离开候府的那一天起，他便不是本世子的兄长。”

早在于临和陆臻苏醒时，他便清楚，琉鸢国的人已经盯上了自己，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竟会是师渊。

不过，许文竹竟两面三刀，背地里和师渊搭上了线，难怪上次许文竹来的时候意有所指。

莫非，那一次师渊就怀疑上了他？

想必今日来此，只是为了确认罢了。

师渊眨眨眼，语气略带嘲讽：“世子身份尊贵，竟也会纡尊降贵到这渊北来做宁王的侍卫，倒让本座意想不到。”

水修然：“宁王慧眼识人，知我璞玉蒙尘，我许他繁华，他为我清理宿仇，我们之间，恐怕还轮不到少祭司来评头论足吧。”

他转身，便想开门离去。

“别这么急着走啊，本座话还未说完呢，我猜你为宁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助他登上那金銮宝座吧？”师渊闪身便拦在了水修然的身前。

水修然脚一顿，也不生气，他知道师渊不会对他动手，就如他知道，段韶华眼里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般。

段韶华不屑对他动手，师渊自然也是，因为他们骨子里都一样。

“是又如何？莫非少祭司大人是想与本世子合作，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水修然挑眉，勾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