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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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帮我拿一盒吧。”售货员微笑着应着，但表情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大概是见惯了这类不墨迹的顾客，很快结完账放她走人了。

这么几块巧克力三百多，万恶的资本主义！向喻秋打开袋子再次瞅了瞅，什么东西但凡加上“手工”俩字儿，就马上贵的难以言喻。

转上了四楼，向喻秋的目光却被角落里一家首饰店吸引了，店面很小，装修也很普通。挤在这么多华丽灯饰装扮的商铺里，反而有些扎眼。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呃……戒指有吗？”

向喻秋食指上戴的戒指已经一年多没换了，天天这么看着其实已经腻了，刚好找找合适的。

“这款能帮我拿一下吗？”

售货员看了她一眼，有些局促：“这款是对戒。”

对戒……顾名思义，是一对的，对于单身狗来说是不友好的象征。

“没事，就要这个。”

对戒？对戒怎么了？还不让人戴对戒了？她自己买一对戴不行吗？

戒指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鱼骨，精致但不张扬，刚好符合她的需求，而且还是可以调节的戒圈。

“就这个了，麻烦帮我包起来，谢谢。”

不再管售货员一脸疑惑的神情，要说疑惑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给你们送钱的不乐意，还有这种人？

于是像是置气一样，还没出门，向喻秋就拆开了包装，把看上去比较大的那枚戒指戴在了食指上。

这不是刚刚好么？对戒不也是拿来给人戴的。

她嘟囔着，看了看细一点的戒指，又把它放回盒子里。自己前不久刚换了尾戒，还没有喜新厌旧到这种地步，就先收起来吧，等手上的戴腻了再说。

“郝老师。”

临近放学，徐迪又进了郝书尧的办公室，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手却死死攥着衣角。

“我想跟您商量点事，可以先答应我吗？”

“什么事呢？徐迪同学，你要先说我才能考虑要不要答应啊。”郝书尧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单手撑着脸侧，心不在焉地回着向喻秋发来的消息：

“今晚吃火锅，早点回。”

“好。”

徐迪的目光在闪烁的屏幕上逗留了一会儿，攥了攥早就汗津津的手心，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如果我说我喜欢您……”

“嗯？”

他声音小的可怜，偏头回消息的郝书尧一不留神，没听清。

“我喜欢您，您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很响亮很清晰的一声，郝老师被吓了一跳，赶紧向四周看看，还好只有她一个老师在。

“徐迪同学。”郝书尧收了笑意，但声音依旧平淡，“我觉得你对老师的感情不能定义为喜欢，或许你只是……”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老师！您的一举一动我全都刻在心里！希望您……不要拒绝我！”

徐迪的语气强烈，声音逐渐升高，脸也憋得通红，盯着郝书尧的脸一动不动，仿佛要把她刻在眼底一样。

“不可以。首先我作为老师，不能答应你，这样有悖师德；其次，我只是把你们都当作懂事又努力的学生罢了，所以对你们绝对没有除了师生之外的任何感情。所以我不能接受，你可以追求自己喜爱的人，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好的人。”

“可是老师，我真的非你不可，相信我，我真的非常爱您！”

“好了，徐迪同学，老师先下班了，不过你今天的要求，恕我真的不能答应。就这样，放学后你也早点回家，不是还要照顾妈妈吗？”

说完，郝书尧不再多做停留，起身拿起包，办公室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人死死攥住的拳头，他冰冷的眼神一直持续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这下可麻烦了……”

郝书尧蹲下查看了下瘪瘪的车胎，有一道明显的刀割划痕，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不过车子肯定是开不成了，只能打车。

还好学校附近就是商圈，交通发达，叫了个网约车不到三十分钟就回了金隅雅苑。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小区里的照明和监控系统老化，最近正在维修，所以夜色之下只能勉强看清路。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因此并没有什么人在附近闲逛。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郝书尧不自觉加快了步子，却莫名感觉身后有个兮兮窣窣的声音，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并没有人。

错觉吧？

可当她再次转头，离她不远的一盏路灯下，一个身影就这么静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人影应该是穿了一身的黑，几乎是隐在夜幕中，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郝书尧心中咯噔一声，这种情形实在有些奇怪，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让她心里直发毛，于是手几乎是下意识伸进包里，握住了手机。

试探性地慢慢走到他附近，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人可能只是夜跑的住户，但终究不是。

在她与人影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她的手臂，她的双目惊恐地放大，还没来得及尖叫嘴就被死死捂住，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她也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郝老师。”

徐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