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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月的轻笑一闪而逝,快得仿佛是一场幻觉。
可宿星阑观察一向细微,那微苦的香气蔓延而开的同时,原本正与茶水小童聊天的吕老家主便反常地忽然出手打翻了杯盏。
若将老者的随从与他的行为联系在一起的话,应是外物令其产生了某种幻觉……
宿星阑并不觉得那香气的出现是一种巧合。
他隽眉轻蹙,正思索着,一旁同样目睹了全过程的其余世家使者们已然回过味来,你一眼我一语地问了起来。
吕老家主的面色仍旧青红交错,听到四面八方而来的询问声,却毫无回应。赤红双目一直死死盯着那位随从的尸身,像是怕对方又活过来似的。
与此同时,秦惊月终于也恰到好处地惊呼一声,惨白着脸道:“吕老家主,这是怎么回事??您的随从为何——”
话音未落,耄耋老人却猛地抬头,怒喝一声:“我的随从我要杀便杀!干你何事?别以为当了羽城城主就什么都能管!”
七嘴八舌的众人立时齐齐闭了嘴。
似是从未被人如此粗鲁地训斥过,秦惊月的表情僵在了娇艳美丽的脸上,两片红唇微颤,正欲再说些什么,吕老家主却猛然一拂袖,扬长而去。
于是所有的目光便又都落到了珠泪半垂的美人身上。
秦惊月坚强地抹着泪,旋即向着众人微一福身,嗓音微颤:“今日实在抱歉,让各位使者见到这等惨事,是小女子的不是,还请诸位明日再来。”
“自然自然。”
“仙子保重。”
各家使者都急着回去给本家传消息,见状自然也不多留,纷纷告了罪,好好的宴会不欢而散。
秦惊月含着一包泪好生将客人都送走,便向着宿星阑一转身,“嗷”地一声扑了过来:“小郎君呜呜呜呜!”
被喊到名字的后者一机灵,下意识错身想躲,谁知对方却好似算准了他的反应,脚下转了个弯便堵住了他的退路,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扒在了宿星阑身上。
“刚刚好可怕!”秦惊月一边蹭着狐裘上柔软顺滑的毛,一边娇声道,“吓死人家了!都把我吓哭了!”
宿星阑:“……”
他这次并没有炸毛,也没有躲开,任由对方抱着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姑娘。”
秦惊月一扁嘴:“是不是兰泽君告诉你的?”
“是呀,我是男子,那又如何?”他说着又在宿星阑的狐裘领子上蹭了蹭,颇有些委屈意味,“男子就不能喜欢小郎君了吗?”
……真是一句灵魂发问。
宿星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下意识转向郁寒川,却见对方面具之下的银眸正盯着秦惊月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额……”
宿星阑捏了捏眉心,尝试转移话题:“今日同兰泽君前来,发现灵鹿车架上有副妆奁,内中香气与秦城主身上的颇为相似,想必那也是秦城主的了?”
秦惊月闻言蹙眉思索了片刻,随即双眸一亮,一拍手道:“啊,那个啊,那是我送给兰泽君的车。”
他眨眨眼,调笑道:“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只小白鹿,谁叫他救过我的命呢。”
郁寒川闻言,终于肯将颇有些冷淡的眸光从秦惊月的手上移开,平静道:“不过一瓶药丸而已,能活下来是你自己的本事。”
秦惊月笑得弯了眉眼,不置可否。
他怀中仍带着那股微苦的草药花香,宿星阑好不容易从他怀中挣脱,又转而望向他,试探道:“秦城主的香粉味道十分独特,是特制的吗?”
秦惊月一怔,旋即笑容愈发灿烂:“我就知道小郎君是个识货的,怎么样?好不好闻?”
宿星阑抽着嘴角点点头,便在对方即将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特制香粉有多优雅细致、清幽不凡之前,迅速装病告辞。
清晨起身,又在会客厅折腾了大半天,宿星阑早就累得要打瞌睡了。
他婉拒了郁寒川一同用膳的邀请,回房灌了两杯茶水后,回到里屋倒头便睡。
再醒来时,房间之内却是一片温暖烛光。
周遭没有其他人的气息,看起来郁寒川并不在房间之内。
宿星阑起身,便见房中各个角落都体贴地放置了长明烛,光辉温暖却不刺目,驱散了本应充斥汹涌的黑暗。
鼻尖再次传来混着草药香气的兰花味道,他下意识低头,便见床头小案上置着一枚巴掌大小的云纹金香炉,正袅袅飘着香烟。
宿星阑舌尖掠过尖利虎牙,旋即伸手拉过狐裘大氅,披衣出门。
此前在卫氏别院,他虽然拼了全力,却因对方身上一道护身符咒没能要了他的命。当时宿星阑就想着迟则生变,一定要尽快再去补个刀。
直到今早一个照面,宿星阑敏锐地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了自己尚未被驱逐的剑气,他便早已在心中计划好了今晚的行动。
宿星阑对着月色抬起右手,一道半透明寒光凭空浮现。
周遭的水汽仿佛受到了感召,前赴后继地化作飞霜雪花疾扑而来,在他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成了一柄纤薄晶莹的冰剑。
宿星阑握住剑柄甩了甩,随即十分满意地一裹披风,跃出了院墙。
甫一落地,一道低醇嗓音却由身后凭空响起:“……去哪?”宿星阑准备再次跃起的身形一僵,循声回望,便见不远处茂盛花丛中央,缓缓转出了一道挺拔颀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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