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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这样说,情知他的师父另有其人,冒名任职毫无疑问。
那么真的商继被他弄到哪儿去了?他是怎么代替了商继的出身?
张涯紧赶一步,俯下身躯,抱起这小子的头:“你到底叫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冒名任职?你师父是谁?不妨叫我替你报仇。”
“多——谢——。某乃韩郢,飞焰灵官韩皂之子,师父叫——安——慕——。”说完,小子摸摸右衽,歪过头去,再也不能醒来。
韩皂是他爹,安慕是他师父,韩皂、安慕是谁?在场的基本都听见了,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这小子长这么高,韩皂也一定是个巨人。
津署卫兵二十余人执定兵刃,纷纷过来,团团围住这里五人。领首的这位,二十五六岁,张涯十分面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小子大叫:“某乃黎阳津丞石所,尔等擅杀朝廷命官,休做无谓抵抗。”
金楼向前一步,对石所如雷吼道:“冒名任职的津令,将他碎尸万段,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黎阳津令韩郢被斩,津丞石所带人将张涯、有航等五人围定。
与金楼同时,张涯将手摸入韩郢右衽,掏出来一个绣袋,长四寸八,宽三寸六,里面明显是个长形硬物。张涯顾不得细看,将其怀入自己右衽。
石所怒吼:“摸出什么东西?胆敢搜身,交出来?”
张涯将藤蛇棒往他面前一指,怒喝道:“快将韩郢尸身带上,随我到县令冯察处审案。如果不从,将你一并斩杀。”
石所一愣怔,倒退一步,大叫:“他是此处津令商继,哪里有什么韩郢?”
“商继乃张某弟子,假商继刚才临终说出,他叫韩郢,他师父叫安慕。我徒弟商继被他弄到哪里去了?其中必有惊天大案,快快跟我见县令。”张涯这么一说,惊得石所顿时失声。
他看看韩郢,忽然回过神:“你的弟子商继,有何凭据?”
张涯掏出商继的拜师帖。石所一看,曾经在假商继那里见过,更加疑惑了,这这,这老头手里与自己见到的,肯定都是真的。难道津令商继出了问题?想到这里,石所倒抽一口冷气。
他将庚帖还给张涯,向身后的卫兵一指:“将商津令盖好,抬到县署。你们五位,都不能走脱,一起到县署说清。”
八名卫兵抬上韩郢尸身,石所及这边五人一起到县署。
到了黎阳县大堂,县令冯察看到津令商继尸身,异常震惊,叫一个个陈说。又看了张涯手里的拜师帖,顿时陷入迷雾。
张涯高叫:“斩杀韩郢之前,我审问他说出商继高堂、邻居,商继邻居中最年长的叫阴差、阳错,他却说成了阳差、阴错。小民就知道他乃冒名任职。我就是商继师父,站在他面前,他居然不认得。”
冯察怒道:“商继已死,死无对证,全凭你在这里瞎掰,不足为凭。来人,将五个擅杀朝廷命官的家伙,给我枷上,各杖五十,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牙役过来就要给他们戴枷。有航大怒:“我被黎阳津扣掉八百套锡制茶具,如果今天不说清楚,还要继续杀人。”
金楼听他这样说,应声站起,挥剑削掉了靠近的牙役人头。
银蔓早已飞身到了堂上,一剑挥下,将冯察耳朵削落一个,愤而喊道:“把你个昏官,再敢胡说,再削掉一只耳朵。”
冯察大怒,略一闪身,抽出佩剑,来斩银蔓。
有航眼疾手快,早已将他右手斩断,冯察右手和佩剑一起落于地上。
冯察吓得魂不附体,略一愣神:“造反啦,造反啦,还不擒拿。”
张涯早已到外面取来了藤蛇棒,“啪啪”两棒,又将两名企图捉拿他们的牙役,当即打成无头鬼,死尸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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