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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黄老爷子回话的机会,关平就一路小跑溜了。
徒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黄忠。
关平他到底是不是来劝降的?
半天都没听到他说一句劝降的话,两人反倒一直在闲扯,而且自己还顺着他的话跟他聊了半天。
黄忠捏着胡须暗道:“我这就算是投效刘皇叔了?”
“他劝降了没有?没有!”
“我答应了没有!没有!”
“什么叫全在心中了,没道理啊!”
关平乐呵呵的出了门,什么叫强买强卖,这个叫你情我愿。
黄家府邸外面众多准备看后续进程的百姓与流民,见关平笑呵呵的出来,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黄忠老将军定是投降了刘皇叔。
如此,正好,听闻刘皇叔素来以仁义闻名,定不会不管我等百姓的死活。
黄老将军能投效刘皇叔,真乃是正确的抉择。
围观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少将军慢走啊!”
一旁的仆人又是满脸笑意的把关平送出门来,方才他与自家主人在凉亭畅谈了许久,而且自家主人也没有哄人,更没生气,反倒是有笑声传出,想必是谈妥了。
韩玄算个什么东西,一到任就指手画脚,毫不尊重自家主人,要不是有魏延将军在,主人怕是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韩玄死了活该!
主人跟了刘皇叔也正好,谁都知道刘皇叔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仁义之人,定不会亏待自家主人的。
一些世家豪强眼线瞧见关平满脸笑意的出来,在一看恭送的仆人更是亲自送到门外,笑脸不似作假,瞧见他们这番模样,也都是心中有数了。
“流民,世家,宗帅!”
关平伸出手指遮住阳光,该怎么算计把他们三个联系起来呢。
关平想起曹老板所言:刘表自以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据有当州。
而郭嘉更是对刘表充分的表示了不屑,座谈客尔。
方才黄老爷子只是捡好听的说罢了,毕竟也曾为他效力,不好说的太过。
刘表他非常不擅长团结荆州大姓名士或者外来投奔而来的人才,亦或者是避难而来的士人,龟缩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只与蔡瑁、蒯氏兄弟二人相互合作,又相互争斗。
当他因为别人对他谏言而杀了南阳名士刘望之,造成士人人人自危,后来根本就不敢再跟他说什么直言,而且刘表又受制于合作的大姓。
曹袁两家进行官渡之战,不停麾下谏言,坚决两不相帮,错失良机。
曹操赢了之后,他派韩蒿去打探消息,韩蒿回来劝他送质子去曹操那里,结果被他下狱。
曹操北征乌桓后,刘备劝他发兵偷袭许都,不从,等曹老板回来势力更加强大,并准备要吞并他,他倒是急了,可惜病重死了。
关平觉得荆州立刻投降的缘由无外乎是刘表的不作为,大家都在拼命的打着兼并战争,吞并其他社团,好家伙就你在这自以为是的坐山观虎斗。
结果搞得以前支持你的部下,治中邓義、从事中郎韩蒿、别家刘先、大将蒯越等为首的幕僚内心纷纷倒向势力越发庞大的曹操,至于你立哪个儿子,大家都无所谓了。
我们不跟你干了,本想着你带领我们大家打天下,结果天天跟这不思进取。
你刘表可是景帝之后,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荆州有十万带甲之士,又异常富庶,抓住机会进主中原。
当了天子也未尝没有机会,那我们这帮旧臣岂不是能更上一个台阶。
结果刘表带甲十万,坐拥天下最富庶的地方,都不敢前进争夺天下,
再加上刘表干的事情损害了世家的利益,还想让他们继续跟着刘表干,阴奉阳违就算不错的了。
刘表没死的时候,蔡瑁都去找蒯越商量投降曹丞相的事情了,后期已经完全陷入他人之手。
当初刘表匹马赴荆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十九年后,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关平现在都觉得蒯氏两兄弟的策略非常符合荆州的实际情况,相互结合分为两个阶段。
平定荆州时用的是蒯越治乱尚权谋,在平定荆州后的发展阶段用的是蒯良仁义执政。
若是刘表能够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并且不错失良机,不天天用坐观天时麻痹自己,这天下说不准就是他的。
坐观天时实则就是坐以待毙,天下大乱,你不吞并其余割据势力,那等其余割据势力壮大后,反过来就会打你。
无论是外来名士裴潜,还是荆州本地名士都看不上刘表,水镜先生,司马徽,连诸葛亮都是刘表的亲戚,都不来辅佐他。
可见刘表他一点都不招士人的待见,还自以为荆州成了全天下的文化中心。
裴潜更是放言刘表不是王霸之才,却以西伯文王自比,他失败的日子不长了,众人纷纷远走交州或者进入益州,离他而去。
关平觉得刘表占据荆州的前车之鉴,必须得牢牢记住教训,这个基本盘绝不能丢了。
街上的药铺几乎都是张家的产业。
此时药铺里坐着的是神医张仲景的大徒弟,关平毫不迟疑的直接转身进去。
这些宗帅应该到哪里去寻,就算寻到了也不能跟刘表一样,全都斩杀,更何况杀俘不详,大家还是讲究人。
全都杀了,怎么利用他们去砍当地世家大族的手!
更何况在大乱的天下,根本就不能一心实行仁义之政,一味的消极避战,迟早会被其余人吞并。
反观江东孙权也是选择观成败,可人家好歹也是有着战略目标,积极占据长江与淮河防线,如此才能进可保证争夺天下,退可保证江东不失。
“敢问少将军是受伤了吗?”药铺里的坐堂疾医急忙拱手问好。
“我身体无碍,只是看见张神医的铺子,故而进来看看。”
“哦。”大徒弟和颜悦色的道:“好叫少将军知晓,我师父他老人家带着徒弟前往夏口,治疗疫病去了,暂时未归。”
“我自是晓得,我与神医是认识的,神医是被我大伯父征召医治病卒和百姓。”
“哦,敢问少将军,我师父他安好?”大徒弟心下一喜,本以为师父是在刘琦公子那里,却不料师父在刘皇叔那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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