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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黄锦听着林晧然攻击成守节,眼睛不由得复杂地望向林晧然。 这位户部尚书还真是不将严嵩的生死当作一回事,反倒一直念念不忘要将成守节拉下马,可谓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啊! 徐阶站出来原本想要将事情往传闻上推,却不想这小子再度将矛头指向成守节,这年轻人真不讲武德啊! 面对着林晧然的攻势,他亦是不得不转攻为守,便是阴沉着回应道:“严守节有皇差在身,又岂能兼顾其他事项,你休要在这里含血喷人!” “下官倒是奇怪了!若是成守节连安顿严阁老的功夫都挤不出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都花费在查抄脏银上,怎么至今只见着区区的三十万两纹银呢?”林晧然却是显得无所畏惧,仍然是咬着成守节不放地道。 徐阶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成守节替换掉,当即据理争辩地道:“老夫昨日已经讲得很是清楚,成守节采用的是密网捞鱼的查抄方式,并没有你所说的拖沓,亦没有你所指责的不作为!” “呵呵……那就更应该要将成守节给换了!成守节此举看似万无一失,但实则极易给人钻空子,密网确实是不放过小鱼,但大鱼恐怕早已经入了他人腹!若是上报二百万两,但最终上交不足一百万两,他成守节担不起这天大的责任!”林晧然显得就事论事,继续挑刺地侃侃而谈道。 从理论上来说,确实是成守节的方法可行,可谓是能够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只是从人性的角度考虑,林晧然无疑是更有见地。 最为重要的是,现在呈交上来的仅仅三十万两,离那二百万有着极大的差距,林晧然确实有理由怀疑“大鱼”被别人吃了。 徐阶面对着林晧然的咄咄逼人,额头青筋直冒地盯着林晧然。他一直都知道林晧然难缠,若不是此子过于年轻,对自己最具威胁的人恐怕不是吴山了。 朱孝希一直在旁观,眼睛复杂地望向了林晧然。 他跟林晧然的交集并不多,此次可谓是见识到林晧然的口才,更是见识到他的急智,亦是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户部尚书。 “够了!” 正当徐阶还想要继续跟林晧然争辩之时,嘉靖的声音突然从龙床上传了下来。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徐阶亦是一个激灵,将吐出喉咙处的恶语生生地咽了回去,显得恭敬地朝着龙床的方向拱了拱手。 林晧然倒是淡定不少,毕竟他就是挑事的愣头青,亦是朝着嘉靖拱了拱手。 嘉靖的目光徐徐地扫过两位重臣,看到两位重臣不敢挑战他的权势后,这才对着朱孝希淡淡地道:“朱指挥,你继续说!” 原本好端端地探讨着严嵩生死之事,结果这二个人倒好。一个跳出来强调这是一则传闻,另一个人更加的离谱,对严嵩是假是死显得一点都不关心,却是考虑着借机将成守节拖下马。 不过事情到这一步,他亦是觉得负责查抄严家的成守节存在问题,甚至整个事情藏着一个大阴谋。 “是!”朱孝希的为官之道便是游走在党争之外,旋即正色地继续说道:“那帮书生在破庙中遇到严阁老,当时的严阁老可谓是油尽灯枯,据说已经数日不得进食!” 嘉靖听到这番话,脸上不由得涌现了凄然之色。 “这些书生跟严阁老应当全无交集才对,他们何以能辨得严阁老的,此传闻怕是有假!”徐阶仍然是坚持辩证的精神,当即指出其中的破绽道。 嘉靖的眉头微微蹙起,虽然不喜徐阶如此的吹毛求疵,但无疑有着几分道理。 黄锦深以为然地点头,这几个书生跟严阁老萍水相逢,又是怎么可能辨认出严阁老的身份。 林晧然显得事不关己般,却是扭头望向了朱孝希。 朱孝抬头望向嘉靖拱手道:“据所获的消息,那些门生之所以认得严阁老,事因严阁老向一位书生借了笔,在破庙的一根柱子上留下了墨宝!正是这个墨宝,令到那帮书生猜出严阁老的身份,最后由严家老奴和严阁老族人过来辩得正是严阁老!” 若论到书法造诣,当今天下第一恐怕还真当属严嵩,亦是令到这个传闻增添了好几分的可信度。 嘉靖对严嵩的书法亦是深有体会,心绪微微混乱地询问道:“他在柱子上……写了什么!” 咦? 徐阶不由得微微地蹙起眉头,忍不住望了一眼朱孝希。 这是他并没有获悉的东西,在李寅实给他的书信中,仅仅提及严嵩死于破庙中,并没有说留下墨宝一事。 不过他相信这应该不是朱孝希所编造的,大概是他那个弟子李寅实觉得不重要,故而没有将此事告之于他。 只是这个墨宝的事情微微超出了他的掌控,并不是他计划内的事情,令到他隐隐生起了一丝不安。 “这里有抄录,请皇上过目!” 朱孝希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张,显得恭敬地上呈道。 黄锦先是望了一眼嘉靖,看到嘉靖无动于衷,便是心领神会地走向了朱孝希。 他虽然很好奇严嵩在柱子留下了什么,但不敢偷看纸中的内容,显是规规矩矩地转呈给嘉靖。 嘉靖想到昔日对严嵩书法的赞叹,想着严嵩呈上来的一份份精美青词,脸上浮起了一抹悲怆之色。 他在接过那份纸张的时候,眼睛中涌现着痛心和好奇,却不知这位最忠心的臣子临死前留下了什么。 “主子,您当心龙体啊!”黄锦看出了嘉靖的心绪不稳,亦是轻声地宽慰道。 嘉靖不领会黄锦的好意,却是用力挥了挥手,黄锦只好面带苦色地退后。 徐阶暗暗地咽着吐沫,显得紧张地望向嘉靖手上的纸巾。 嘉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纸张打开,当那一行字映入眼帘之时,他的眼睛泪光涌动。 仅是一瞬间,嘉靖却是失声地悲痛道:“惟中,朕对不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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