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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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好意，她又不是真的不知好歹，便没有跟他争，小声道：“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认真的说：“你给我的萝卜很甜，白吃了你的东西总不能啥都不干，你说是吧。”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要是再说下去又要被他绕进去，反正说道理她从来说不过他。

“等等”在要走的时候白青博拉住了她，他的眼神认真，没有丝毫玩笑意味，“夏瑶，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一还回去。

夏瑶眼眶一热，想到了上辈子，他跟她说过同样的话，教会了她不要忍着，她确实没忍了，在王冬梅打她的时候她还手了。

她们人太多了，她打不过。

白青博揉了揉她的脑袋，“回去吧，外面风大，冷。”

夏瑶走了，直到那道瘦小的身影的再也看不见。

白青博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转身，往回走。

那群人看到他的时候畏畏缩缩的，哪里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她们全都是欺软怕硬的，稍微遇到点强的就怂。

他的目光看向王冬梅，眼神里的冷意让王冬梅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半个小时后，白青博跟着一群人在桥上抽烟，没一会儿一个男知青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博哥，打听到了。”

白青博深吸了一口烟，“说吧。”

那人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了一遍。

“马雪萍在村里得罪的人多，仗着没有男人撒泼打滚的事没少干，一般人不跟她计较，惹不起，能躲就躲着，这就让很多人说她的坏话，总之什么难听的都有，那些人说的多了，儿女们把气撒在嫂子身上，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白青博明白了，他掏出身上剩下的一包烟，丢给了那人，“辛苦了。”

“嘿嘿嘿，不辛苦，博哥你要是有啥事尽管找我，我力气好，跑腿这活适合我。”

白青博把稻草丢给包文德，“把牛喂了，下次去县里我请你吃饭，我先回去了。”

——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咋就记不住，当姑娘的时候弄得脏兮兮就算了，结了婚还是老样子，我、我咋就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马雪萍回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当看到夏瑶衣服上的泥巴后，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棍子往她身上打。

夏瑶懊恼，她妹妹收拾好了，怎么还是被她娘发现了。

“娘，娘，你别打了。”

“现在知道疼了，跟你说的时候你咋不听。”

“娘”

白青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马雪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青博抢了她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那架势挺唬人的。

马雪萍惊讶的看着他，“你、好好的发啥疯？”

白青博太气了，全是下意识动作，这才知道做得过分，不过他并不后悔，回头检夏瑶，怕她受伤。

“娘，你好好的为啥打她，有啥不能好好说嘛？”

马雪萍看到女婿维护女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高兴，“不是我要打她，你看看她的裤子，才换的，又弄脏了，我从小说到大就是不改，老这样洗衣服都洗不过来。”

夏瑶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裤子后面有一块泥巴，刚才她没发现，所以清洗的时候没有弄掉。

白青博心情很不好，“娘，你不问问就怪她，你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吗？村里女同志们欺负她，一群人欺负她一个人，弄成这样不是她愿意的。”

马雪萍捡起的棍子还没拿起来，身体僵住，以为听错了，“你、你说啥？欺负她一个，啥时候的事？”

不用白青博回答，马雪萍一想到小闺女从小脏兮兮的模样，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突然，她跳起来，在白青博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揪住了夏瑶的耳朵，“你个怂包，我咋跟你说的，人太老实要被欺负，你笨就算了，受欺负可以跟我说啊，你告诉我，我去找人家，谁敢欺负你啊！你个蠢东西，这么多年不说，背地里不知道被人欺负成啥样了，你成心要气死我是不是，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怂包，你到底像谁啊，咋就不能像我。”

“跟你说了有啥用，你去找人家有啥用，难道要我再一次看着你被人家打，躺着好几天下不了床吗！”夏瑶的眼泪掉下来

马雪萍怔住，手上的力道松了。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点形象都不顾，“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挨千刀的不是人！”

夏瑶心里酸楚，蹲下来，抱住她，脑袋埋在她的怀里，“娘，别哭了，你哭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