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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落在伞面上簌簌作响。
身后的手臂越环越紧,教人觉得有些勒,温窈额头抵在他颈间,无奈道:“我又不?会跑,你?轻一点不?成吗?”
“可我还是总觉得抓不?住你?,渺渺……”
温渺渺好像一只风筝,他却没有线可以?拴住她?,因为抓不?住所以?患得患失,不?自觉便对她?拽得很用力,却顾不?上她?究竟承不?承受得了。
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
“温渺渺,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话?说出去,不?出意外挨了她?一拳。
温窈从他怀里抬起头,先前呼出的热气萦绕在狭小的空间里,蒸得她?一张脸绯红,“无赖,你?怎么能这样得寸进尺!”
这话?说得倒没错,他是一直都?在得寸进尺。
贺兰毓从不?反驳,垂眸望她?,离得那么近,他能从她?清澈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的眼睛里光华流转,不?像先前那般黯淡无神,而是清晰分明映出他的轮廓,任由他的影子?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
目光停留在她?嫣红莹润的唇瓣上,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打算将无赖贯彻到底。
“渺渺,你?若是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喜欢我的。”
他可真是理不?直气也壮!
温窈白皙修长的脖颈仰出优美的弧度,望着他,眉尖几不?可察地?轻挑了下,微微抿着唇片刻,轻哼了声?,说:“你?一定是我生平见过脸皮最厚的人,没有之一。”
贺兰毓不?觉得冒犯,心甘情愿地?认了。
他抬手覆着她?后脑勺将人重新按回到怀里,忽地?说:“我下月初会离开盛京一段时间,你?要?答应我,别背着我看上别的男人,成不?成?”
“你?要?去哪儿?”温窈脱口而出。
他却说教她?别问,执拗地?重复:“你?先答应我,不?能背着我不?在时教旁人趁虚而入,行吗?”
温窈不?喜欢这种掐头去尾的说法,心头音乐觉得不?安,蹙起眉来:“你?什么都?不?说,就光要?我答应,公?平吗?”
贺兰毓只好说:“是个有点远的地?方。你?先前既然答应了要?给我机会就不?能食言的,对不?对?”
“那要?离开多久?”温窈故意道:“如果你?好久都?不?回来,我遇到了喜欢的人,总不?能就这样耽误了吧?”
现在就已?经惦记着遇到喜欢的人了?
贺兰毓听着真是心碎一地?,又忍不?住着急得很,手掌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温声?道:“我跟你?保证一定尽快回来。”
温窈却不?说话?。
到哪儿去,去多久都?不?能说,也不?知?他究竟与皇帝僵持到哪一步了。
“你?可真会盘算……”她?声?音忽然闷闷地?,埋怨道:“千方百计哄得我答应给你?个机会,你?倒好,中途一半还带占位置歇息的,要?是隔个三年?五载,说不?得等你?回来,我都?不?认识你?这个人了。”
贺兰毓听得出她?在说气话?,笑说不?会,“哪儿要?得了那么长时间,你?就答应我,别忘了我就好。”
“那总要?有个期限吧?”温窈难得蛮横又不?依不?饶一回,“否则我现在答应了你?,岂不?是就要?一直等着你?,若是届时我记得你?,但你?却忘了这回事,我白等一遭,多划不?来……”
就像十五岁那年?,她?明明等了,但最后回来的不?是三哥。
心口好似突然教人狠狠抓了一把,贺兰毓手掌在她?后脑勺拍了拍,有安抚的意味,郑重说:“我发誓这次一定不?会教你?白等,明年?你?生辰前,我一定回来。”
她?生辰在每年?七月底,距现在还有一年?零五个月。
他说完后,温窈埋首在他领口好久,终于点头嗯了声?,“那好,如果你?那时候没回来,我是过时不?候的。”
贺兰毓不?敢马虎,她?心里主意大,一向说什么是什么。
后来花园中起风了,两个人狐裘披得再厚实,冷风灌进衣裳中吹过几个来回,热气儿也全都?散了个干净。
女人身子?弱,贺兰毓不?能教她?受冻,便将她?送回了院子?,直送到廊檐下,看着她?进了屋关?上门,他转身往外去,阔然几步便消失不?见了。
那日之后的贺兰毓总是很闲,除却固定上朝不?能缺,余下时间几乎都?在温家蹭她?的饭和桂花茶,跟在她?身后去花房消磨时间,每每都?要?至日暮时分才离开。
她?的书架上有一本棋谱,很珍贵的孤本,那些闲暇的日子?里,两个人得空便相对坐在软榻上琢磨,但还没等破解第二幅残局,到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启程前一天,贺兰毓比寻常晚一点来温家。
这一趟并非空手,他将自己?那只木偶娃娃和一份密封的文牍交于了温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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