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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下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
床边帷幔轻掩,内侍将水、手巾等送到床边的案头后,幔帐中便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接过已被浇干的手巾,重新缩回去。
幔帐因这个动作轻轻起伏,露出其中的刹那春光。
内侍拼命压低脑袋,一面在心中埋怨着将自己安排在此守夜的刘大监,一面一刻也不敢逗留,快步退出殿外,重新将门阖上。
“陛下,我来……”楚宁半眯着眼,背过身去侧躺着,从萧恪之手中接过手巾,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擦干净。
萧恪之也不反对,只支着脑袋卧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起伏的曲线上,一点点游走欣赏着。
好容易待二人都处理妥当了,楚宁本想入睡,可想起白日同翠荷说的话,又清醒了些,伸出纤细的食指,在萧恪之的胸口一下一下划动。
“怎么,还不累?”烛火已熄灭了,四下一片漆黑,萧恪之却格外精准地一把攥住她乱动的小手,捏在掌心?里揉捏着,“朕方才被你叫得心?软,原来是你越来越狡猾了!”
“陛下,我好累!”楚宁忙枕到他胸口,一下一下蹭着,轻声细语地求饶,将他的心?蹭得舒坦不已,“只是还有话想说呢,陛下回来后,一直没让我能开口。”
“嗯,说吧,朕听着呢,阿宁的话,一字不漏都要听。”萧恪之换了个姿势,令她能完全贴合在他的臂弯里,一面抚摸她的长发,一面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楚宁笑了声,戳戳他的鼻尖,道:“可不敢让陛下一字不漏地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我见?了翠荷,与她说起她的婚事,陛下也知道,靳将军与她大约有意,可翠荷心里还有些顾虑。”
说着,她将白日与翠荷的话一并道出。
“哪日请陛下再同靳将军提一句,我看翠荷并非无意,只是顾虑太多,总怕拖累了我,若此事真能成,往后也免去她的遗憾。”
萧恪之听罢,点头道:“知道了,就这两日,朕会同靳江提一提。他那性子,也是个闷葫芦,平日还会埋头干事,遇上中意的小娘子,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宁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靳将军是个老实人,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却没学到陛下半点哄人的功夫。”
“你是说朕不老实?”萧恪之一听这话,便觉出味道来,忙作势要找她问清楚,“朕与他一样,都是老实人,从来只知道干实事,如何教他哄人这样的事?”
“陛下不会?我怎么没看出来?陛下在我面前时,分明极会说话,将我哄得都快糊涂了。”
“你不一样。”黑暗里,萧恪之的脸颊莫名发烫,紧紧凝视她的双眼也闪闪发亮,“大约朕生来就要与你做夫妻,在你面前时,什?么?都不必做,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了脾气。过去说过的话,也绝不是哄你的,都是真心?实意。”
楚宁听着他的话,好像也想起了许多事。
她想说,与他相识到如今,才不过两年,可她却觉得,好像上辈子早就见?过一般,明明还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了解,就愿意相信他。
她也想说,他每每到她面前,便一点没了在外时的威严冷峻,从来一丝不苟的脸上更是笑意不断,仿佛极好说话,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可最后,话到嘴边,却只是一句“我知道”。
黑暗里,两人静静抱在一起,好半晌没人说话,直到楚宁快模模糊糊睡着时,又听耳边传来低低的喟叹。
“阿宁,你愿意为你身边的人争取,朕很欣慰。”
楚宁闭着眼笑了笑,迷迷糊糊道:“是陛下让我学会替自己争取,如今,我也想让别人学会……”
……
第二日,甘州的将士们也在无数人的期盼中抵达长安。
萧恪之欣喜异常,不但带着楚宁亲自到城门处去迎,甚至还未等刘济平等?人入城,便先给他们各升官级,引得在场围观的百姓们欢呼不已。
接下来,离年节还有些日子,萧恪之又亲自在太极殿中接见所有大大小小将士,听他们一一讲述沙场上的经历。
这些将士里,大部分人他都多少有些印象。
到底在甘州待了十几年,即便甘州军有十几万人之多,他每月数次巡营,也能凭着极好的记忆力将那些熟悉的面孔记在心中。
让他们述说,更多的是想要朝臣们也都听一听边疆的事和军中的事,莫因眼前的安逸便懈怠。
半个多月后,便是除夕,年节的大宴在两仪殿召开。
白日,萧恪之在太极殿面见百官与诸国使臣,接受拜贺,分发赏赐。楚宁则在千秋殿接受六局女官与长安城中命妇的拜贺,兼赐年礼。
皇后是妇人之首,千秋殿的陈设也如太极殿一般,宛如一个规制小一些的朝廷,命妇与女官们按品级排列,井然有序。
到了夜里,帝后二人回甘露殿更衣暂歇,又相携着往两仪殿赴宴。
殿中,百官、使臣、命妇们都已各自落座,正欢笑着交谈,见?帝后入内,纷纷起身行礼。
萧恪之心?情极好,一手握着楚宁的手,另一手则略略一抬,扬声道:“都起来吧,今日除夕,不必拘泥,大伙儿尽管作乐,尤其是刘济平,朕知道,你一向治军严明,手底下的人极守规矩,今日可以松一松了。”
话音落下,刘济平转身朝身后的将士们看了一眼,拱手道:“臣明白,今日绝不给大伙儿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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