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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大人,”皇帝轻轻地笑了起来,“朕这里,哪里有你的?未婚妻。”
“陛下岂非明知故问?”傅离忽然抬头,死死地盯住了皇帝,“臣说的?是苏府大娘子苏容臻。”
皇帝将目光下移,有点冰冷,而又轻慢地说:“她现在是朕的?皇后。”
傅离激动起来:“但臣与她的婚约仍在,陛下不该妄夺臣妻。”
“臣与臻臻两情相悦,心心相印,陛下真的?要当那个恶人吗?这样她便能快乐吗?”
“傅离。”皇帝说,“朕对你很?失望。”
“你说爱她,为何这么多年从未多关照关照她。你知道这些年,她在苏府过的?是何等日子吗?”
“她在苏府,一日三餐,皆食不果腹,腊月寒天,衣薄如纸,八年以来,受尽了无数苦楚。”
傅离睁大了眼睛。
“你是她的?未婚夫,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探视她,关注她的情况,体贴她,关怀她,但凡你有一分上心,她被欺负多年的事情也不会被隐瞒了这么久。”
“但你没有。”
皇帝的?话如同千钧之锤,重重地砸在了傅离的心里,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离捂着头,痛苦地嘶喊着。
“苏府,怎么能那样对她,我又怎么会想到,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难怪我这些年去寻她,次次都被伯府的?人拦了下来,要么说有事不在,要么就说生病需要静养。”
傅离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一点也不似平日那个温雅翩翩的?公子:“是我太过蠢笨,从未怀疑过这其中有哪里不对,是我对不住她。”
“傅离,她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朕每每思及便心疼不已,以致于,朕现在不敢将她托付给任何人,只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庇护。”
“朕恕你今日无罪。”皇帝沉沉地看着他,说道:“但你想让朕将她还给你,不可能。”
“你在家中尚且受你父亲管辖,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的?人,谈何去保护她,让她生活得舒心愉快?”
话虽这么说,但皇帝认真想过,如果苏容臻真的?到他面前,求他成全她与傅离,他应该……会答应。
他是全天下最不能拒绝她要求的?人。
若是因着他,她不能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而是困在深宫,日日惨淡悲伤。
他又如何能舍得。
不过,就算成全她与傅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机。
丞相傅醇自他登基以来,便一直是阻碍他行政的一股势力,前些日子的?昆明池宫变,他也有很?大嫌疑参与其中。
铲除傅醇,可能是他近年必要做成的?一件事。
现下若是让苏容臻去了傅家,安危难有保障。
等几?年以后,傅家倒台,傅离亦可以摆脱家族控制的时候,或许,就到了他真该放手的?时候。
傅离被皇帝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不断以袖子擦拭着面上的?泪水。
皇帝看着他这副样子,没有说话。
方才他句句言语,看上去是在指责傅离,有何尝不是在指责自己。
每说一句话,他心里的?那根尖锥便扎深了一分,疼痛也越发有如实质般地自心口蔓延到全身。
背后忽然传出一阵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皇帝循声望去,竟然是苏容臻。
不知她是何时来了这里,方才从屏风后面绕出来,他都没有发现。
傅离也骤然惊醒,抬起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向苏容臻,又有些不敢看地低下了头。
他不知道苏容臻方才听到了多少话。
傅离见皇帝没有出声,有些闷闷地回答道:“臣方才在与陛下聊一些政事。现在聊完了。”
苏容臻望向他,然后微微一笑:“那傅大人慢走。”
傅离身子一僵,半晌后艰难地躬身行礼:“臣领命。”
他到底还是不想叫她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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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走后,御书房内安静了一瞬。
皇帝快速地调整情绪,温声问苏容臻道:“小臻怎么来了?”
苏容臻笑了起来:“怎么,无事便不能来吗?”
“自然可以,随时随地。”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方才对待傅离,仿佛只是对待一个不亲不疏的人,像上位者对待臣属一般,毫无旁的?情感。
冷静地看着傅离离去,眸中也毫无眷恋之意。
皇帝看得有些困惑了,开始忍不住分析,她是不是怕当着他的?面,不好太过表现出来,以免伤了他的?心。
于是皇帝特地对苏容臻说:“你若有什么想法,无需忍着,直接表现出来便可,没人敢说你不是。”还专门加重了点语气,别有暗示的意味。
最后,他似仍不相信地问了她几句:“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
譬如求他成全她与傅离。
苏容臻趁势挤坐在他旁边,凑近了说:“当然有话要说。”
“陛下一个月以后的生辰,想好要何礼物了吗?”
苏容臻灿然一笑。
皇帝有些意外地怔住了,片刻后,他揉了揉眉头,无奈道:“我自己都忘记了,这么些年来,都是礼部,内务府那群人安排,每年随便过过,也未尝大肆操办过。”
“今岁有你在身边,我还需要什么礼物呢?”皇帝唇边,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小臻,我已经很?知足了。
常年阴郁见不到阳光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温暖,他就会感激不已。
皇帝想伸手从她的?背后绕过去,搂住她的另一侧肩膀。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距离刚刚好,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很?适当。
他害怕她现在给了他太多,到时候离去的?时候,便是锥心之痛。
而他,曾短暂地得到过一丁点,却又要眼睁睁地失去,还要亲自放手。
那太残忍了,小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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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钺这些天听到了不少皇宫里传来的风声。
说陛下对新皇后纵宠无度,有求必应,简直有盖过当初的?临安公主之势。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这是什么话,那女人怎么能和柔嘉相比。
想到自己觊觎了那么久,想带回来好好疼爱的小姑娘,转眼就被皇帝忘在了脑后,他就忍不住头脑发胀。
皇帝得到了她,却不知道珍惜,尸骨未寒,又将心思转投给了新人。
连明面上的?悲伤都不肯多做个几天的样子。
实在是可恶,皇帝怕是根本将柔嘉当个逗他开心的?玩具,未曾真正放在心上过。
至于那个新皇后,符钺只要想到,便是厌恶至极,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凭什么夺走了柔嘉的?一切。
一定心机很深,纯善无辜的?柔嘉才会被她吃了人血馒头。
符钺想到这里,再?坐不住,抬步出门找到镇南王,提剑说:“父王,我们开始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那对狗男女踩着柔嘉的?尸骨,得意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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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臻那日去御书房找皇帝,本来是想问他到底对她有何打算,是什么想法。
但那天偶然听到的一些对话,却让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隐隐知道了皇帝做法?的?一些原因?。
但又不太确定,便准备自个先好好想想,捋清楚了再?去找他。
却没想到,才过了五日,大邺南部就传来了烽烟。
镇南王举兵十万,于封地反了。
估摸着时日,镇南王父子,应当是前几?天偷偷逃出的京城,现下可能还未到南疆,应当是预谋已久的?谋反。
从遥远南方送来的信报一封又一封,堆满了皇帝的?案头,他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
镇南王除了自己的?十万兵马,还勾结了附近两州的?官府,汇集在一起,直接自立门户。
他应该是自知自己没有能力扳倒朝廷,只是欲分地而治,将当地不服从的力量杀的?杀,关的关,在短短几天之内,基本掌控了南方二州。
先别说西南二州是大邺通往大洋,与南疆以南各国通商的?重要通道。
大邺的土地,即使有分毫,也不能丢。
皇帝很?快派人点出十五万精锐,连同五万神策军,共二十万大军,前往南方平叛。
因?为经过与一些心腹重臣的讨论分析,认为之前宫变中窜逃的?余党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反叛分子,可能会在这次一齐涌出。
所以皇帝决定自己御驾亲征,一是激发士气,一举将南疆地带的?叛军消灭殆尽,二是故意让人认为京城空虚,有心之人自会浮出水面。
思及之前在柔嘉身上出的差错,皇帝决定这次将苏容臻带在身边,一同南下,到了战场,再?将她安置在附近安全的城池。
突发兵乱,苏容臻又将这几?天想好的?话,给缩了回去。
至少,这个时候不能说,免得让皇帝分心。
皇帝带着大军一路南下,副将为苏容臻的舅舅魏晋松。
初初担任右神策军上将军一职,便随君平叛,真真是极受重视,待遇优渥。
可以预见的?是,等此次凯旋,皇帝对他必有提官封爵。
由于大家普遍看好朝廷军队,所以,魏晋松立功提拔似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苏容臻心下感动,却也知道,皇帝并不需要她口头上的?感激。
她想着,等这次平叛结束,她一定要与他将过往的?所有事都说清楚,不再?有一丝隐瞒。
他们之间也不要再?有任何误会。
她会将毫无保留,满心是他的?自己,当作最好的礼物,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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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家族,虽然历代拥兵,但近代以来,大邺南部并无战伐之事,故而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并无多少实战经验。
皇帝此次,调遣了部分驻守京城的神策军,还有从北疆战场上轮换下来的,如今是为地方府军的?军队,以及他的?亲军,北境十二骑。
这些兵马,不少身经百战,对战场局势的变化,极为熟悉,实战经验丰厚,远远高过镇南王军队的?综合素质。
于是,除了前几?天在试探对峙,到了后来,粮草军备就绪,又掌握了南疆的?情况,朝廷军队就开始一举进攻。
一路势如破竹,除了开头几天,对方还负隅顽抗之外?,几?乎是以碾压之势横扫。
就连皇帝都感到意外。
当朝廷兵马,兵临南疆主城,昌平城之时,南疆其余全境,已经尽被朝廷收复。
皇帝担心在最后关头,镇南王会干出什么不计后果的?疯狂之事,或者设了埋伏陷阱。
便将苏容臻安置在了距离最近的?一座小城。
苏容臻一个人待在小城里,很?是为皇帝,舅舅担心,几?乎没法?如往常一样,正常地吃饭,睡觉。
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打探他们的消息,以及战争的?进度。到了第二日下午,有人忽然来报:“皇后娘娘,大事不好,听说现在昌平城中起了火,陛下身负重伤,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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